“该受到教育的是你们。只不过是相爱,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们把事情做绝了,到老了就别怪我和方争。你们是我们姐弟的父母,我们不会不管你们,但这只是尽义务,绝对不是从心里想孝顺。该请保姆请保姆,该请护工请护工,我们出钱绝对不出人。不是我们不孝,是你们没有不配做父母。如果你要强行卖掉老房子,爸,到时候对博公堂谁都不好看。”
方争爸把手机砸了。
老了老了,看起来儿女双全,都很有出息,可最后闹到这种程度。
儿子沉默,女儿指责。
谁错了?哪错了?
方争爸不在忍着了,去许昊东家里去找方争,回县里,什么事儿没有,再不走,那就真断绝关系了。
“他不在。”
许昊东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茄子,一边洗一边解释。
“带着我侄女出去采风了。”
镇子不大,各种闲言碎语传得飞快,许阿妈带着方争还没到家呢,就有人小兴奋的拉着许阿妈嚼舌头,许昊东怕方争知道了心里堵得慌,让小燕带着方争出去玩了,去山里,池塘边,抓小青蛙抓河虾。
他们丢出来,许大嫂许大哥就过去把方争的东西收拾好了带回来。
“去把他叫回来。他妈病了,让他回家伺候他妈。”
“听这意思是想回县里?行吧,我跟你们去。”
方争爸吓得退了一步,许昊东这是啥意思。
“你老婆把我打了,你要赔钱的呀,你走了我找谁要钱啊!我要跟着你们啊。你等我一会,我拿两件衣服。”
许昊东理直气壮,他要钱啊。
方争爸一听,这是要常住?二话不说赶紧走,就怕许昊东追过来。
方争父母吓得赶紧离开腾云镇,一路飞驰到了县里。
还好还好,许昊东没追来,他们松了一口气,赶紧到家做饭吃饭联系买家准备卖房,还特意找人打听,假如说,一个儿子一个父亲,老房子的基地是儿子的,老房子是父亲翻新的,这房子属于谁?法院的说房本是谁这房子就是谁的。拿要是这个儿子拿钱给父亲买了房子呢?法院说,还是房本是谁的房子就是谁的,没有证据证明是儿子的钱,那就不能说这是儿子的房子。方争父母长出一口气。
太好了,他们还占理的。
这么一折腾足有四五个小时了,刚松口气,叮咚!门铃响了。
许昊东露着白牙笑得可灿烂了。
“我来啦。”
夜猫子进宅啦。
许昊东特别不见外的拖着自己的行李进来了,他来过啊,知道地址在哪,知道方争的房间在哪,拎着行李就进了方争的房间。
“你们想卖老房子?你们觉得谁敢买?我还就不信我家有人敢不经过我同意就买走,我能闹得他精神崩溃。”
方争父母哭都找不到调啊,这个瘟神怎么走到哪都跟着?
许昊东把脚丫子往茶几上一放,左边一包花生手里一瓶啤酒,开着电视看足球。
“啥时候你们说给我钱,或者说不再干涉我们俩的事儿,我们俩在一块你们也没意见了,我就走。方争在镇子上生活没事儿,吃喝我妈负责。你们就别担心了。他又开始闭关画画了,电话都不接的,你们打电话也没用。”
许昊东眼角余光看到方争爸要打电话。很好心的给他们解释,方争进入闭关状态。
来之前他把扔出来的东西又放了回去,怕方争看到伤心,都收拾好了这才出来的。家里的东西都是许昊东管,东西方那他知道啊。安排妥当,拎着行李住丈母娘家了。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报警了啊!”
“报吧!”
许昊东从口袋拿出医药费的单子、“你让瞥察来帮我们调节调节。”
“你这是讹诈!”
“车轴辘话我不想说了,我有的是时间,反正装修有人盯着呢,我就在你们家常驻,把我赶走呢我就在你们家楼下挂横幅,耗着呗,我绝对能把你们折腾的鸡犬不宁的。”
“你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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