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昊东叹气,他把方争放出去都担心哪天饿死他,这才几天啊,饿得都快皮包骨了。
冲洗掉头发里的泡沬,方争闭着眼睛享受他的手掌在身上游移,不带情欲的抚摸碰触,舒服的都快呻吟了。
就好像浸泡在温热的水里,被温暖包围,每个毛细胞毛孔都被滋润,舒服的想现在就能睡一觉。但是要吃饱肚子在睡觉。
给方争擦干净身体。许昊东随便的冲了冲。扯过一条毛巾胡乱地擦擦。
“你把眼睛睁大点,我去热菜,你自己别摔了。”
方争现在随时都能睡过去。
方争满口答应着,自己慢吞吞的换睡衣,许昊东手脚麻利,在方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饭菜都摆好了。
真饿啊,本来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在看到许昊东做好的饭菜,肚子叫的特别厉害啊,方争头发都不擦了,端起碗来大口往里吞,那样子跟十天没吃饭的一样。
许昊东都不敢说让他慢点吃,又是剔骨头,又是挑鱼刺儿,给他剥了一个虾,方争一口差点把许昊东的手指头给咬掉了。一碗饭眼瞅着就没了,都腾不出手来去喝汤,许昊东拿着汤勺喂到他嘴边啊。
什么餐厅什么特色美食什么大厨,都没有许昊东做的好吃,这才是家的味道啊。
吃的都打饱嗝了还舍不得放下筷子呢,还是许昊东觉得他吃太多,把他碗筷抢下来。
“溜达一圈,我把碗筷收了咱们就睡觉。碗我都不洗了。”
指挥着方争,在客厅里转转就行。
许昊东把吃剩的饭菜放进冰箱,再把脏了的碗筷放进洗手池,擦桌子,洗手,也就十分钟,再看方争,睡了。
他估计真的累坏了,眼窝下边一片黑青,嘴唇都没多少血色,这是吃饱喝足洗了澡,气色恢复了一些。抱着许昊东的一件外套,侧卧着睡得非常沉鼻子贴着外套,那样子就跟搂着许昊东一样,全都是依赖。
许昊东心疼又心软,刮了下方争的鼻子,抱起来往楼上走。
方争睡得很沉,放到床上都没有醒,许昊东挪到他身边,刚要伸手把他抱住,方争却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搂着许昊东的腰,整个人都贴上来。
“我好想你,没有你我一直失眠。总梦见你在我床上,可我伸手一摸你就没了“睡吧,我在这^”“回到家,就跟活了一样。真舒服。”
方争嘟囔着,在哪都不放松,只有在家里,在他身边,那种放松舒服,大概就像婴儿回到母亲的肚子里一样吧。
有安全感,有归属感,有踏实感。
说话不算数的方争,说好了这一晚上都是许昊东的,可等吃饱喝足了,睡得昏天黑地的。别说天亮了,他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许昊东除了早上去了一次茶馆和民宿,上了几次厕所,就抱着方争睡,等太阳从窗帘缝隙照到屁股的时候,方争的手在许昊东的胸膛上摸了摸,似乎是确定许昊东还在,没睁开眼睛呢,嘴角就挂了一个浅笑,慢悠悠的睁开眼睛,许昊东胳膊撑着床,在他嘴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方争笑着伸了一个一丈那么长得大懒腰,手举过头顶,整个人都拉长了许昊东看着好笑,一指禅戳在方争的小肚子上,长长的懒腰被打断,方争憋不住这口气,笑出声,差点岔了气儿。
从一丈那么长又缩吧回一团,缩在他的怀里。
“这次出门是不是受益匪浅啊?”
“马教授问我想不想继续读研究生,直接拜在他的门下。”
“好啊,马教授可是一流的大师,你拜他为师是好事儿。”
“.?、。”
方争把腿压在他身上,挺高兴的。
“以后的两个月估计还在那边的时间多,我的画参展,帮小白举行画展“咋们贿赂贿赂小白,也顺便再搞个画展。你看那些大画家,一年一次画展,你啥时候系统学的画呀?二十三四岁吧,明年就是十年了,你就举办个十年展。全国巡展那种,所有省份,台湾香港的都去一次!”
“那就没时间画画了!”
“请团队去安排呀。我帮你安排,我跟经纪人商量去。”
许昊东一拍胸脯。
“要钱有钱要人有人,你老公我,人才!”
方争笑出声,在他肩膀亲了口,是呀,大人才。
“这两年估计事情会很多,你赶紧的让二海上手,你就跟我走,我一个人出差太难受了。”
回来也不一定休息几天,没有以前那么闲散了,肯定会非常忙,又要读学位,又要画画,又要参加画展,采风,他和小白都会很忙。
一次个人出差方争就腻了,烦的不行。马教授身边学生多,他和那些学生本能的保持距离,说话的人都没有。以前还好办,一天天不说话也没事儿,但是看到别人说话,看到别人给男女朋友打电话的,他就格外想念许昊东。我也有男朋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