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孔府。
孔家主院,孔家主所居住的主院正厅。
此刻的燕京早已是春光明媚,春暖花开。在阳光的照耀下,院子里的樱花,盛开的十分旺盛。
而孔家主并没有心情去欣赏盛开的樱花。
因为他此刻低着头,仍旧在奋笔疾书,在处理这孔家各地汇总到总部,被冉叔呈送到他面前的重要文件。
这些重要文件,他必须都要一一批注。即使不批注,那他也要读一遍,在心中留一个底。
只有在心中留底后,那孔家主才能做到对孔家诸多事宜,都彻底的了如指掌。
要不然,孔家主便会变成睁眼瞎,便不能了如指掌的处理这孔家的大部分问题。作为孔家家主,围观权重的孔家主并不轻松。
他需要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而且还需要对这些事情逐一汇总,让心里有谱。要不然这些事情对孔家艾而言,便会十分麻烦。
正因为如此,所以孔家主这才始终都在奋笔疾书,都没有闲暇时间去赏花赏鱼以及观景。
他这个孔家家主当着,的确是很累,而且可以说,是非常的累。
不过对此,孔家家主也没什么办法。
谁叫他是孔家的家主呢?
所以这些事情,这是孔家主应该承担的责任。
所以孔家主别无选择,他必须要做到这些事!
“咚、咚、咚。”
在孔家主埋头奋笔疾书时,冉叔迈步走到孔家主身前,恭敬的看向孔家主:“家主。”
“冉兄。”
听到冉叔的话,孔家主抬头看着冉叔:“现在还真是明媚的好春光。”
“这个时候,应该去郊外赏景,应该去欣赏这美好的春色啊。”孔家主说道:“可以去颐和园,或者去圆明园。”
“好好的玩一玩。”
孔家主眼中满是憧憬:“可以摘一些桃花和桂花以及樱花,自己酿酒。”
“桃花酒、桂花酒以及樱花酒,这都是十足的美味啊。”
“记得刘过那一句,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孔家主轻叹一声,摇了摇头:“我们少年时,还可以这些香车美女春游。那会虽然没什么权利,但是活的很开心。”
“现在手中的权利多了,但是活的却没有当初那么开心了。”
“可惜,可惜。”
孔家主眼中满是憧憬,在憧憬中,又有着不少的遗憾。
他年轻的时候,很喜欢到处跑,喜欢游览。那个时候,身为孔家长子的他,的确过的很开心。
虽然手中没什么权利,但是却可以无忧无虑的玩乐。
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
而现在,孔家主却要始终困守于案牍之中,每天都要埋头奋笔疾书,处理无数的文件。
现在的孔家主,还真没有了以前那样的无忧无虑和开心。
但是,他也没办法。
毕竟现在他是孔家家主,这是他需要承担的责任。
最为孔家家主,孔家主必须要撑起整个孔家,他别无选择。所以在拥有孔家的权利,在拥有真正的自由后。
孔家主便失去了,相应的自由。
他无法去春游,他没这个时间。
现在的孔家主,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天掰成两天用。他每天都无比的忙碌,他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那里还有时间去春游?
能够偶尔抬头看看院子里的樱花树,这对孔家主而言。
便是十分闲暇的事了。
“冉兄,记得我们年轻时,这个时节还可以去再槐花。”孔家主说道:“槐花炒鸡蛋和槐花饼,都是很不错对美味。”
孔家主笑道:“记得有一次,你把鸡蛋还给炒糊了。”
“不知道冉兄你还有印象没?”
孔家主笑着问向冉叔。
“哈哈,有。”
冉叔也被孔家主带动了气氛,他笑着回答了孔家主:“那次的确很有趣,我本来是想用小火炒,然后你非和我说大火比较好。”
“结果被我炒糊了。”
冉叔微微耸肩,很是无语:“鸡蛋倒是无所谓,只是可惜槐花了。”
“那些槐花,可是我废了好大力气的才摘到的。”
冉叔笑道。
“是啊。”
孔家主微微颌首:“我记得当时附近的老农,还非常气愤的瞪着我们。”
“我本以为他是心疼这些槐花。”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心疼鸡蛋。”
“那个年代,物质匮乏,鸡蛋还真是十分昂贵的东西。”孔家主说道:“不像现在,家家都可以吃。”
“这倒是。”
冉叔苦笑一声;“当时我也以为,他在嫌弃我们浪费槐花。”
“后来才明白,那会的我们是年轻气盛。”
“不知道民间疾苦。”
“可不是。”
孔家主苦笑一声:“真是差点问出何不食肉糜的话。”
“那会的我们,社会阅历还真是太少了。”
“我觉得觉得我那会已经够难了,实际上和那些普通人比,我还真是活的太好了。”
孔家主摇了摇头:“的确是无法对比的事实。”
“还记得那次你非要做叫花鸡。”
看着孔家主,冉叔笑道:“然后你成功把鸡给火葬了。”
“哈哈。”
“呃,这事。”
孔家主有些尴尬:“毕竟第一次做,的确有些不熟练。”
“后来你敢说我做的叫花鸡不香?”
“那次我做好叫花鸡,你们不是抢着吃。”
孔家主说道。
“这倒是事实。”
冉叔十分同意:“不得不说,家主你的厨艺,的确一流。”
“现在再让我做,肯定做不出那种味道了。”
“多少年我没有亲自下厨了?”
孔家主轻叹一声:“这些年,真是太忙了。”
“去,给我拿一瓶桃花酿。”
对身旁孔家暗卫说了一声后,孔家主伸手拉住冉叔的手,和冉叔坐在这盛开大樱花树下:“冉兄,我们忙里偷闲。”
“喝一杯。”
“敢不奉陪?”
听到孔家主的话,从岳家暗卫手中接过这瓶桃花酿后,冉叔便打开这瓶桃花酿,为孔家主和自己都各自倒了一杯。
在樱花树下喝桃花酿,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干。”
“请。”
孔家主和冉叔举起酒杯后,相视一笑。
便满饮了杯中的桃花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