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可能,不代表我不可能!”
楚锐冷冷的瞥了天魔一眼,神情漠然到了极致。
“你应该知道,我现在虽然处于这般状态,但是还是非常清醒的。若是想要玩拖延时间的把戏,还是算了吧。你很清楚,我的时间底线究竟是什么时候。要是在那个时候之前,你还没有做出选择的话,我就当你选择了玉石俱焚。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威胁,强势的威胁!
不仅是正气喘吁吁的天运,还是在天运城内,那些往日里看似超强的高手,却是在此等大战之中,连参战资格都没有的家伙,全部目瞪口呆。
尼玛,这可是天魔啊,六界之中最邪恶最强大的超级大魔头。哪怕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绝对神明,鸿钧道祖,也不敢如此跟他说话。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大胆,实在是不可思议。而且,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般和天魔说话,那个和她们美丽且强势无比的城主(家主)有着很深纠葛的年轻人,竟然现在还没有死,没有被暴怒中的天魔直接给灭了。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其他人怎么想,楚锐不得而知,因为他此刻正面临人生之中最艰难的抉择之中,而且还要时刻面对天魔这个随时可能暴走的家伙,若是一不小心,就满盘皆输。
若是天魔不妥协,那么整个天运城里的人,全部都得死,包括楚锐看得比命还要重要的秦月众女,甚至是有关于他的一切,或许都会被秋后算账。神龙圣朝会覆灭,帝天城会被毁灭,一切的一切,只要与他有关的,都会全部消亡。
这是楚锐万万不能接受的!
若是天魔选择妥协,那么他将会失去自己的生命,还有或许让六界都生灵涂炭,死亡亿万万的六界转轮盘也会落入天魔的手里。
不管怎么选,楚锐都很难接受。一边是失去所有,一边是失去自己的命。这是最为艰难的选择,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因为能够走到这一步,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虽然这看似是天魔的选择,然而更是楚锐的选择。只是,楚锐的秉性,注定了他根本没得选择。因为他是不可能放弃秦月她们,哪怕是自己会死去。
他的命,不要紧。不过,只要他活着,就不会眼睁睁的看到秦月她们丧失性命,甚至是哪怕一丝委屈,都不会让她们承受。或许他很傻,但是这是他的坚持。至于若是保全秦月她们,让天魔杀了自己,然后得到六界转轮盘祸害六界,涂炭生灵,或许会有亿万万生命就此死于这场灾劫。可,这与他有何干?
强者自救,圣者渡人。他连自己的爱人都无法保护,还如何渡人?他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大仁大义,所谓的天下苍生而牺牲自我的人,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一个只想要好好生活,好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升斗小民,如此而已。六界之事,与他何干?其他人的死活,跟他有一毛钱的关系?
或许楚锐的想法很偏激,但是他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缘故而改变。这就是他,真正的楚锐。
“怎么样?天魔大人,您考虑好了吗?时间,可是不多了!”
楚锐的冷笑变得更加的冷,身上的时间能量和空间能量变得越来越浓郁,已然在慢慢的结成能量之环。这种状况之下,只要楚锐愿意,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够立马定住时间,然后启动空间通道,逃遁到天涯海角。
他,这是在逼迫天魔选择!
妥协,还是不妥协?
天魔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若是妥协的话,那么他就能够得到楚锐的命,以及梦寐以求的六界转轮盘,所付出的代价,也就是楚锐想要的,无外乎,让他放过那些在天运城内的属于他的女人。那些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楚锐,不过楚锐会死,也就无所谓这个理由了。只是,若是受到楚锐的挟制,传扬出去,让别人如何看待他?其他且不说,就是他自己这一关就过不了。他可是天魔啊,何曾受人如此要挟过?那这般的步步紧逼,完全没有给他留下半点颜面。说白了,天魔就是过不了自己这一关,这货实在是太看重面子了。
然而若是不妥协,天魔也很纠结,面子的确是保住了,可是他丧失的,可就太多了。当他在楚锐增幅力量消散之前还没有选择,或者是选择了不妥协。那么楚锐立马就会消失在他的面前,到时候他想要找到他,可就难了。而他得到了什么?只是那些女人,对于他而言,没有任何作用的女人。这一次,他不妥协,楚锐立马远遁,放弃了她们。他得到了她们,可她们却也已经丧失了筹码的作用,或者说,这筹码,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楚锐可以放弃她们,就摆明已经摆脱了这个心魔。下一次放弃,自然也是有很大可能的。
“最后十秒!”
楚锐冷冷的声音传入天魔的耳中,让他的心情更加的烦闷。他能够猜想得到楚锐的心思,可是这也根本没有办法。猜到了归猜到了,可他,却是没有那个资格去赌。
“你赢了!”
天魔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让这一片天地顿时变得无比的寂静。在天运城内的那些拿出去在六界之中都算得上是高手的不可思议的注视下,天魔,竟然服软了。心中万千匹草泥马疯狂的奔腾呼啸而过。今天所看到的,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这尼玛还是天魔?那个曾经独战鸿钧道祖,三清圣人,佛家双圣,外加一干上古大神,没有丝毫退缩的最可怕的魔头?
“带他们走!”
楚锐的声音,冷冷的,沉沉的,传达到了天运的耳中。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不断的冲入耳畔,然而楚锐却是冷漠无比的不予理会,任凭在天运内殿里的众女那肝肠寸断的哭喊,整个人恰若一块万年寒冰那般,一动不动。他并非无情,只是此刻,不能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