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锐微微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了白衣教皇的音容笑貌!
这个当初在众神修道院的神殿之中的老人,是他最为尊敬的几个人!
生前的他,为了一切,拼尽了所有,到头来,竟然还牺牲自己的生命,镇守住了众神修道院里被封印的恶魔,如此一呆,就是万年!这是何等伟大的节操和牺牲?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楚锐信奉的准则!
若是让他去做白衣教皇所做的一切,打死他都不会那么做。在楚锐的眼里,这样的人,无疑是愚不可及的,简直是无可救药。然而,楚锐纵然也鄙夷他做法,却是不得不佩服他的伟大!
世人,能有多少能够做到如同白衣教皇这样?
至少,他楚锐不能!所有,他佩服!
所谓的神职人员,能有多少是真正的以信奉神,引导迷途的世人为自己的终生奋斗目标?表面上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背地里一肚子坏水,男盗女娼,这还少了吗?至少楚锐当初在欧洲就见过不少这样的事!
楚锐并非是要全盘否定,不可否认,神职人员里面也有配得上、对得起这四个字的存在。可惜的是,在那浮夸的时间,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本来以为游戏世界里面会纯粹一点,然而他错了。游戏世界,也是一个世界。世界,是终极的。因为,它包含了所有的一切,种种,种种。曾经的一步电影《海上钢琴师》,那一艘游轮,就是整个世界的缩影。世界的一切本质,都可以在里面寻找得到。一艘游轮就是世界本质的缩影,更何况天运世界本来就是一个世界呢?
遇到了白衣教皇,楚锐感觉很幸运!这并非单纯的指,白衣教皇给了他第一个隐藏职业——幻影盗贼,也并非是指白衣教皇让他接触到了七大魔,让他得到了禁断之翼和圣光魔导炮。除了这些,楚锐觉得更加幸运的是,遇到了白衣教皇这个人,给了他很大启迪与震撼的人。
教皇,本来是神的代言人,是引领在红尘中迷失了自己的人走向光明的神圣的存在!
白衣教皇做到了,用他的一切,包括他生前的一生,他的生命,他死后的一万年,如此漫长的时间与伟大的牺牲,他做到了,他诠释了“教皇”这两个字的终极含义。然而,彼得四世呢?楚锐对此无话可说,唯有“呵呵”一笑!
“套用你们华夏的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管你口中的那教皇是谁,总之,我,彼得四世,绝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
彼得四世面无表情的一挥手,中断了“神之叹息”。被他利用来施展禁咒的众位神职人员,奉献出了自己所有的力量,精力乃至生命力,能够撑到现在,就是心中的信念在支撑着。如今,“神之叹息”中断了,他们也就完蛋了。一个个失去了绝大部分生命力的神职人员们,那年轻的面容变得苍老,柔滑的肌肤皱纹重重,光泽的秀发尽是雪白,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亦是满心的满足。因为,他们的心灵更加接近了主。然而,可悲的是,他们的教皇却是对于他们,即将行将就木的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是何等的悲哀与讽刺!
楚锐的嘴角勾起了一个讥诮的弧度。然而,他并没有嘲讽彼得四世。因为,他们是一路人!
“不得不说,你很像我,或许应该这么说,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楚锐咧了咧嘴,有些掩饰不住自己的笑意。
“我可不会跟你这种恶魔是同一类人!”彼得四世很是深沉的拒绝了楚锐的那句话。
“噢!”楚锐的声音有些戏谑,他盯着彼得四世,讥讽的说道:“我是恶魔,你是什么?”
“教皇!”彼得四世面无表情的回道,然后在楚锐没有接话的时候,神情突变,很是狂热的低沉的吼道:“或者,你应该称我为——神!”
“你疯了吧?”楚锐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着。看着彼得四世,满是诧异,这孩子,脑子有病吧?
“以你的能力,绝对不可能走到这一步。你身上的铠甲,你背后的翅膀,你手上的戒指,还有之前让你释放出那般强大的黑暗力量的宝贝……这些,都将成为我的战利品。神秘的东方,果然强大。只要有了你的这些宝贝,我脱困之后回到欧洲,以我的实力以及我的名望,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神!”
彼得四世有些癫狂了。楚锐完全不明白,为何他的心念转变得如此之快。这尼玛完全不能用“天马行空”来形容了,简直完全没有规律和逻辑的啊。前一刻是一种想法,下一刻完全转变成另一种。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张的?还是应该说,这蠢货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你觉得,你能够战胜我吗?”楚锐眼角抽了抽,眼睛不由得微微眯了起来。纵然已经习惯了,但是这种被人小看的滋味,还真的是,很不爽啊!
“难道你以为你能够逃出我的手心?你很像当初的我,可惜的是,太年轻了。即便你在你母亲的肚子里修炼,实力也极其有限。或许以后的你有资格与我一较高下,但是现在的你,太嫩了!”
彼得四世完全没有将楚锐放在眼里,在他看来,如今他和楚锐的位置,就仿若当初阿尔菲斯科和他的位置一样。即便都是天才,然而却都是因为时间的限制,导致了实力的差距。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让我瞧一瞧所谓的天才彼得四世,究竟有多么牛B!”
楚锐也是笑了,他是被逗笑了。这孩子,还真TMD不知所谓啊。井底之蛙,大概就是形容这一种人了。嚣张也该有一个限度的吧?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彼得四世也没有夸张。没办法,谁叫楚锐那在寻常玩家眼里看来简直就是不可超越的属性,在这些超越级,虚神级BOSS眼中就那么不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