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昂。
好闻吗?祁沛问。
好闻吗?
蔚崇应付道:还还行。
还行?
这个反问让蔚崇心中一跳,难不成是他说错了?
那就是:好闻?
你在问我?
蔚崇笑笑,打了个哈欠:啊,好困啊我想睡觉了,咱们快点走吧。
不对啊蔚崇
祁沛刚想问什么就被蔚崇打乱:小沛,我真的好困,求求你了。
就连傻子都能看出来他在转移话题,演技这么拙劣。
既然他不想说,祁沛也不好意思逼问,干脆不问了。
这个称呼不许叫。
啊?
祁沛皱眉:我和你很熟吗?叫这么亲密。
蔚崇不解:一个称呼你在意什么?
反正不许叫。
蔚崇感谢他不逼问之举,就应了他:好,不叫,对了,我的小花花是怎么消失不见的?他指指头顶。
这个啊
祁沛抿唇:我让它回去的。
嗯?
祁沛对于他这个难以置信的样子点头表示肯定:它应该是挺喜欢我的,完完全全把我当成了同类,所以我一说它就回去了。
蔚崇睁大眼睛:呵好笑,我的小花花怎么可能听你的话?!它不喜欢你,可能只是单纯觉得你纹身可花点。
啧啧,你听说过一个词吗?
嗯哼?
睁着眼睛说瞎话。
蔚崇:这句话和他有什么关联吗?
那我也送你一句话,别自作多情。
祁沛眯眼:果然咱俩在一块,是无法相亲相爱的,还没说话就□□味十足。
随后他补充道:真的蔚崇,要不是看在你弱鸡一个的份上,你还能在我眼前蹦跶?
既然你如此说了,那咱俩打一架?看看谁赢?
当真?
蔚崇摩拳擦掌:当然,来吧。
祁沛刚摆好架势,蔚崇捂着胳膊,原本笑脸盈盈的脸上瞬间成了苦瓜脸:
祁沛啊,你竟然欺负一个伤残人士。
祁沛就猜到他想作什么幺蛾子,但接下来的动作他着实没有料到。
蔚崇逼近他伸出手来推了他一把,将他推了个踉跄。
祁沛刚想还手只见蔚崇哭唧唧的:害,我都已经伤成这样子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匪徒才狠心对我这朵柔弱的娇花下手。
祁沛气笑了:蔚崇,这个东西呢?
他拍拍自己的脸颊。
蔚崇理直气壮道:没有!
说完后他又推了祁沛一把:你还说我弱鸡!
他说一句话推祁沛一下:嘿,我弱怎么了!耽误你了?
我就偏要在你眼前蹦跶你能奈我何!
有本事你碰我一根手指!
祁沛刚想动手某人又开始嗯啊的喊疼。
如若不是祁沛自己深处在这两难的环境下,他真要为蔚崇竖起大拇指,再颁发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直到将祁沛推到墙上,退无可退,蔚崇才一扭脑袋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开:哼,你也不过如此。
蔚钮枯禄娇花中的战斗花崇以天下无敌的招式完胜!
祁沛也不知道怎么被他推了三下就是生不起气来,也可能是对他脸皮厚有一定的见识,更甚者觉得这人真是个活宝。
他跟在他身边,输人不输阵:你好幼稚。
蔚崇冲他做个鬼脸:幼稚吗?
祁沛噗嗤一笑:更幼稚了。
提起花来我想起一件事情,你觉醒的能力真的只是让别人能听到你的心声?
蔚崇想捂脸痛哭:别说了。
你看看人家荆棘,同是属于植物系的。人家那么厉害,你的怎么就这么废,也就只能看看样子了。
这个真的戳蔚崇心窝子了:你说得对,我就是个废花,中看不中用。
蔚崇也感觉他说得挺对的,这能力太废了。
俩人说话期间已经到达了房间,房间都是地上一床挨着一床的铺盖,人和人之间才有不到三米的距离。
人多也能将就。
进入到房间里面俩人便不再说话,躺下,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俩人一左一右。
刚开始选床铺俩人正在生气,可没想到晚上出去一趟又好了。
蔚崇是嘴上说着困了,他昏迷也是睡了两天,怎么可能能睡着?
但身旁传来的呼噜声太诱人了让他也进入了梦乡。
次日,又是在一片吵闹声中被惊醒,蔚崇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有人着急忙慌的还不忘回答一句:有人死了。
啊?蔚崇瞬间一激灵,清醒过来起身就跟着人群跑。
出去后就不需要找寻目标,人聚集最多的地方便是死人的房间。
蔚崇也挤不进去,踮起脚来往里面看,被身旁人发现,问:你是医生?
蔚崇想都没想回答:不是。
他对人体的研究远不如动植物来的强。
那人嘟囔:那你穿的白大褂。
蔚崇乐了:嘿这位同志,谁规定的穿白大褂就是医生,我是研究所的,不搞人体。
蔚崇踮起脚来前面站着乌泱泱的人群也看不清里面,他只能询问: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里面所有的医生都死了。
都死了?
蔚崇竟第一时间想到被控制了的陶苏,难道和他有关系?
他也不敢挤进去,只得在外围看看,期间里面吵闹的声音几乎能掀破屋顶。
大概就是吵架,那群人认为是祁沛他们所办的,直到出来,祁沛面色很不好。
一根手指戳戳他,祁沛扭头,看到是蔚崇,脸色表情缓和几分。
怎么回事啊?
祁沛抬手捂住他眼睛:别管。
蔚崇:???啊?
蔚崇抬起手想把他手拿开,怎么回事?捂他眼睛干吗?
他刚把祁沛的手扒拉下来一点,然后胳膊上就传来一股拽力,蔚崇感觉自己转了个圈然后背靠在祁沛怀里。
眼前依旧一片黑暗,祁沛身上的血腥味直冲着鼻腔让他一呛。
蔚崇咳嗽几声,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我想看。
恶心。
恶心?
能有多恶心?
他又不是没有见过人死?
祁沛这么一说,他更好奇了。
和你一块的那个丁博士也死了。祁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丁博士?
蔚崇在心里过了一遍才想起他是谁,点头:也是命不好。
他死活怎么说,虽然也相处过一段时间但感情却是没有多少,但是如果研究所内的其他人听到这个消息估计会敲锣打鼓。
好好的人说死就死。
心里终究还是有一些不舒服。
蔚崇感觉祁沛的手放下来,视线恢复他眨眨眼适应一下就连忙朝房间看去。
可惜那房间已经被上了锁。
好可惜啊。
诶?你怎么就没死?
蔚崇看着面前很明显的指着自己说的人,假模假样的笑笑:让你失望了?
周围人窃窃私语:怎么咱们这边医生全部死了,他们那边还好好的。
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蔚崇和祁沛对视一眼,这群人脑子是有些问题。
商议一下?
祁沛嗤笑:没什么好商议的,走。
蔚崇跟上他,暗戳戳的发问:他们的死和昨天晚上陶苏有关系吗?
祁沛:有,就是那荆棘控制着陶苏下得手,一房间的医生全部被杀死。
但是他杀医生有什么用?军校多多少少都会教学生一些救治之术。
虽会但却不精通。
他们进到房间内,一个人紧随其后。
喂。那人叫住他们。
俩人同时扭头,那人指着蔚崇道:现在只剩下他唯一一个医生,需要好好保护。
蔚崇:???
言外之意就是想留个人质呗!
但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是一个人微言轻的小透明。
我澄清一下,我是研究动植物的,不是研究人体的,我不是医生。
过去,起码在那边可以喝上水。祁沛在他耳边道。
我不需要,我有好吧!
他们那群人!!
以人肉为食啊,依他的性子过去万一闹的不好看,他可能就不保了。
祁沛见他如此倔强,无奈叹口气:在你们那边医生都死了说明是你们保护不利,他还是在我们这边安全。
他们一看便是被植物杀死,说明这个地方已经被兽兵发现,但可能是那兽兵人数不够无法将我们一网打尽。只能先将医生杀死让我们失去后盾。
现在唯一的好办法就是引蛇出洞,将那兽兵杀死,否则死去的人将会更多。
蔚崇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拿他当诱饵。
我一个人来找你就是怕人多嘴杂,演一场戏,否则这样子下去,这个地方将会不保。
蔚崇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转头询问祁沛:可以吗?
祁沛沉默,他一向不怀疑自己,但是在信息素几乎没有,敌在暗的情况下他无法保证说能百分百能让蔚崇毫发无伤。
我来。
嗯?
祁沛对蔚崇说:咱俩换一下衣服,我做诱饵。
不行!蔚崇凑近祁沛说:
荆棘属性的人天生心思敏感,我保护过陶苏,他认出我了。如果我和你换衣服他肯定会有所察觉,这样子这计划就落空了。
但是我无法保证你能全身而退。
我无所谓,我能保护好自己。
蔚崇这番说辞就连自己都没有底气,后面在祁沛眼神的注视下再补充了一句:应该吧?
反正有你在嘛,我很放心。
那人见状说:放心吧,我们人手保证都在暗处埋伏。
蔚崇:这个我倒是放心,我就是想问,你能做主吗?
那人刚开始还心平气和的,听到蔚崇这句话立马变了脸色: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平常我们是不和,但现在是关键时刻已经威胁到了生命,再怎么我们也不会忘记我们是坦尔星人。
再怎么也不会忘记?
蔚崇和祁沛心中充满了鄙视,这话要是被那些连尸骨都没有被他们吃了的人所听到是何感想!!
嘴上说着是坦尔星人,却在饥饿的时刻吃掉自己身旁之人。
这与兽帅拿自己手下人做实验有什么区别?
哦不对,兽帅人家就是疯狂,都快去伏法了还能被兽主派出来嚯嚯别人。
但他们尚且还是个学生。
教官是怎么教的!
蔚崇也不想多与他搭话,但做诱饵这件事情他是答应下来。
人虽然不行但是方法还是可行的。
他草草的把那人打发走。
那好,我先上去与他们商议,决定行动时间再来找你们。
那人走后。
蔚崇对祁沛说:我总感觉心里不踏实。
心里不踏实还敢答应他?
祁沛没有跟他说,他心里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俩人都觉得不对劲不踏实,但就是不知道哪里不踏实。
好像这一切都是表面漂浮的现象,无法沉落到地面,这一切都好像莫名其妙。
无法解释那种不对劲。
不过一会,那人下来告诉他们行动时间,是在晚上。
祁沛跟那十几个人说了大致情况后,就看着蔚崇,把蔚崇看得臊了他开口: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了?
我以前不关心你吗?
蔚崇暗戳戳的摸摸脖子:呀,我这脖子
祁沛打了他脑袋一下:你就这么喜欢翻旧账?
有吗?没有啊。
快说!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
蔚崇非要问出个过来过去。
祁沛皱眉,想想自己对蔚崇所做过的事情:我关心你吗?那可能就是好久没有碰到比自己弱的还喜欢找死的人觉得新奇吧。
蔚崇:你能好好说话吗!
那你为什么非要问出个大概呢?祁沛不解:我保护你不是应该的吗?军人的职责就是守护,换做谁我都会去保护,只不过现在在我身边的恰好是你而已。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和我相处了这么一段时间被我的人格魅力所深深的吸引。
想吐。
蔚崇:
蔚崇对于他这个性格还挺意外的:你出身地区不正怎么长大成了根正苗红的小元帅了呢?
你这话总觉得怎么就这么不好听呢?祁沛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