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澄推着想从他怀里出来, “混蛋,松开我。”
“说说为什么不高兴,就放开你。”周南荀双臂紧紧抱着,不让她挣脱,“护肤品用没了, 还是酒店不符合你的要求?”
跑不掉,徐澄也不挣扎了,舒舒服服地任他抱着, 话反着答:“你不符合我的要求。”
周南荀悠哉地说:“不好意思,我这边不退款。”
“霸王店?”
男人宽大的手掌落她腰上, 抓了抓, “别转移话题, 说为什么不开心?”
徐澄怕痒, 一抓就控制不住地笑, “我说、我说还不行嘛?”
周南荀松了手, 不放人,目光在说:说吧。
“我没不高兴, 只是想不出剩下半天能去哪里玩,晚上又怕你熬不住。”
周南荀松开一只手,指向自己,“我熬不住?”
“对呀,你马上三十了,夜夜熬怕你吃不消。”
周南荀无奈轻笑,“baby我还没老大,不能陪你疯的程度。”
徐澄莞尔一笑,“那我们今晚去哪玩?”
周南荀:“听你的。”
“我想去海边。”
周南荀拿出地图查一圈,“最近的海离这三小时。”
“走?”徐澄说着就去收拾东西,周南荀按住她手腕,“先去吃饭。”
吃过饭,他们回到酒店,徐澄收东西,周南荀查路线。
手机铃声,打破静谧的房间,徐澄拿起手机一看是徐正清,喊了声“爸。”
徐正清:“秦禹和秦芹马上办婚礼,你回来一趟。”
“他们结婚,我回去干嘛?”周南荀难得休两天的假期,徐澄不愿回去。
“不管怎么样,你都是秦芹的妹妹,姐姐结婚,妹妹不露面,非常没礼貌,你想被宾客们议论?”
徐正清说得在理,徐澄无法反驳,“哪天举行婚礼?”
“后天,你今晚坐车回来。”
“太赶了,怎么不提前说?”
徐正清: “提前说,你会提前回来?”
徐澄:“......”
挂断电话,徐澄重重叹口气,“秦芹结婚,我要回南川一趟,海边去不成了。”
“什么时候回?”周南荀问。
“今晚。”
周南荀切换成购票app,选了最近一趟飞机,“我送你去机场。”
一小时前还在腻腻歪歪的两人,一小时后坐在车里各自沉默。
徐澄先开口:“票已经改签到明天,今晚只能委屈你自己睡这里。”
周南荀:“等你上飞机后,我退票重买,今晚就回去。”
习惯了事事有周南荀在身边的日子,突然分开,徐澄不适应,进候机室前,抱着他不松。
周南荀把她严实地搂进臂弯,“几天就回来了,乖。”
徐澄不情愿地从他怀里出来,挥挥手,独自进了候机室,给周南荀发消息:【你想我吗?】发完关掉手机。
三个小时候后飞机落地,钟晴和梁京州接到徐澄一起往家走。
路上,徐澄开机,收到周南荀回的消息:【很想】
徐澄嘴角不由上扬。
梁京州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徐澄,“笑什么呢?”
钟晴坐得近,瞥见徐澄和周南荀的聊天,替徐澄答:“和周南荀腻歪呗。”
“你们两个行了。”徐澄锁掉手机,放包里。
钟晴绘声绘色地说:“你想我吗?很想。”
徐澄不让说,和钟晴在后排闹成一团。
“谈恋爱结婚都这样?”单身多年的梁京州发出灵魂拷问。
钟晴:“差不多吧。”
梁京州问:“橙子,你不会留在风絮县不回来了吧?”
徐澄:“不会。”
钟晴说:“姑姥去世后,你们两个怎么办?离婚?”
提及最不愿触碰的东西,徐澄一瞬没了见好友的兴奋,丧丧地说:“不知道。”
“我们俩当时就不该胡闹。”钟晴和梁京州当时没想太多,都带着玩的心态,毕竟情人间分分合合不是什么大事,见两人都陷进去,又开始后悔,“如果不是我和梁二州点火浇油,你们不会越界,也用为以后的事发愁。”
“和你们没关,我们讲好了不管将来,只活在当下。”徐澄安慰钟晴,“他给我许多不一样的体验,这就够了。”
钟晴理解歪了,“哪不一样?持久不衰?”
徐澄:“......”
“不是你想那样。”徐澄正了语气说,“周南荀和都市男性不一样,他带我做了许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
“初恋能有段美好的回忆确实够了。”梁京州说。
“他们是初婚。”钟晴强调。
“几婚也得离,除非他们真有个孩子。”梁京州接着说,“无所谓,橙子就算七婚八婚也有男人愿意娶。”
“那不是娶我,是娶我爸爸的钱。”徐澄向来都清楚一些蓄意接近的追求者,只想通过她为自己前途铺路。
钟晴拍拍徐澄,“祝你好运。”
车到徐家,已经凌晨。
秦雨青和秦芹都没睡,亲自出门迎接。
相处这么多年来,秦雨青第一次出来迎接徐澄回家。
徐澄没理她,和秦芹打声招呼,直奔刘姨。
在风絮县,徐正清得知徐澄假怀孕后把带刘姨回来,徐澄拉着刘姨聊东聊西,秦雨青几次插.话,插.不进去,只能在旁边干坐着。
时间太晚,刘姨催促徐澄去睡。
徐澄起身,秦雨青拉着秦芹起来送徐澄回房间。
走到二楼,徐澄对秦雨青挑明说:“我回来参加婚礼是出于礼节,不是原谅你。
今晚回别墅是为了明天在秦家人面前演一家和睦幸福的假戏,顺带收拾下我在这的东西,明天刘姨会把我在这的东西都搬走,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徐正清已经不回这个家,徐澄再不回来,秦雨青守着空房,比离婚还折磨,她去拉徐澄手,“过去的事,阿姨再次向你道歉,别跟我一般计较了,行吗?”
徐澄背过手,没让秦雨青碰到,冷下脸,“不是每次道歉都会得到原谅的,井水不犯河水已经是我能做到最大的宽限了,请别再纠缠。”
秦禹和秦芹的婚礼非常盛大,南川的富商几乎都去了。
徐澄化了很淡的妆容,服装穿也是简约的淡色系,最大限度的降低存在感,仍然有许多人过来主动和她打招呼聊天,一一回过后,她疲惫地坐下,想着终于能清净一会儿,梁京州却急匆匆跑过来找她,“橙子,快去大厅口看看。”
“怎么了?”徐澄问。
梁京州:“南瑜闹事来了。”
南瑜是跟着徐正清的小明星,前段时间两人还你侬我侬。
这场婚礼关乎徐家颜面,徐澄没时间想南瑜来闹什么,得到消息马上过去。
防止出现差错,或媒体乱报道,婚礼入场极其严格,没请柬的全部不让进。
大厅外站了许多进不去内场的媒体,徐澄赶到时,南瑜正站在媒体前,大声宣扬道:“今天我要给大家看看,人人尊敬的徐总究竟是什么样?”
“盛华集团创建二十余年,十年以上的老员多到数不清,足以说明徐总是爱戴员工,尊敬合作伙伴的好老板,生活里,他也是个疼惜女儿的好父亲。”徐澄面对镜头落落大方,侃侃而谈。
“你胡说。”南瑜发疯地喊。
“知父莫若女,我与徐总相处二十几年。”南瑜会和徐正清在一起,无非为了前途和利益,真爆出丑闻,南瑜的前途也会毁掉,徐澄笃定,南瑜来闹只想从徐正清这得到什么,她面不改色说,“请问南小姐与他相处多久?”
南瑜沉默一瞬。
徐澄趁机说:“南小姐对我父亲有误解的话,不妨去一旁对我说。”
南瑜点头。
徐澄笑对媒体说:“确实误会,大家散吧。”
走出人群,徐澄带南瑜来坐进车里,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话直讲。”
南瑜拿出一张孕检单,“我有了徐正清的孩子,他不允许我生下来。”
徐澄拿过检查单看眼,南川三甲医院的检查单,日期在半个月前,检查单还给南瑜,她问:“你想生这孩子?”
南瑜当然想以子要挟嫁入豪门,但被徐正清拒绝了,而且话说得很绝情,南瑜明白,他们之间没可能了,不想白白拿掉这孩子,于是狮子大开口要求徐正清投一部大制作的剧,让她做女一。
徐正清了解到那部剧已经有了投资商和内定女一,截胡需要拿出比原来高二至三倍投资金额,总金额达到上亿,徐正清不同意。
两人为这问题争执半个月,没结果。
得知秦芹和秦禹婚礼,南瑜朋友帮她拿主意,让来她闹,借此威胁徐正清,至于孩子,确定无法嫁入徐家后,南瑜没想过真生下来,拖着没去手术,是想要的没到手,但在徐澄面前,她藏着心思,“当然想。”
“如果你想好了,我可以试试去说服我爸留下这个孩子,但你嫁入我家基本不可能,只能是私生子。”徐澄并没与南瑜互撕,也没提过去恩怨,只坦诚地给南瑜分析情况。
“我的儿子不可能做私生子。”南瑜气愤。
“你跟他的时候,就清楚他是个渣男,并且女儿和你同龄,开始前你就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是不被尊重的。”徐正清在礼堂参加结婚典礼,暂时脱不开身,关系到家丑,只能徐澄临时帮忙解决,遇上徐正清这样的浪子爸爸,徐澄也没有办法,她一直不喜欢父亲的风流,更不会偏袒他,只是陈述事实,“我说这些,只希望我们能在了解清楚现实情况的前提下谈话。”
南瑜:“那你说服他,投我看中的那部戏。”
徐澄不了解什么戏,也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具体情况,正要询问,徐正清赶来撵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