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那一天真的来临。
请哥哥一定不要悲伤,把生命中所有美好的事物都当做是他,在他离开之后,还能感受生命中所有的美好。
两个少年的眼神对视,目光皆是洒脱而坚定。
一曲终结,没有人说话,众人看向钢琴前的少年。
而钢琴前微微侧头的淡薄少年仿佛就是光芒的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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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诗歌《请不要在我的墓前哭泣》
不要站在我的墓前为我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不曾睡去。?
我是万千呼啸的风,
飞过白雪皑皑的诺森德。?
我是柔和细腻的雨,
洒在西部荒野的 ## 金色稻田。?
我是清幽安静的晨,
弥漫在绿色茂盛的荆棘谷。
我是威武雄壮的鼓,
踏过无限草原纳格兰。
我是温暖闪耀的星,
照耀达纳苏斯的静寞长眠。
我是歌唱的鸟,
我存在于一切的美好。
不要站在我的墓前为我哭泣,
我不在那里,我从未离去。
有小天使说了一下,我去查了一下,之前说的有问题。
用的这个版本是暴雪公司为了纪念一个一个小朋友写的。
日文有个版本写成了歌叫化作千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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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术语比较多,非专业,很多说话有借鉴,毕竟不是专业的,有问题请谅解,求轻拍。
第56章 喜闻乐见的单方面掉马
一曲唱罢, 苏泽宁看着周围众人, 忐忑的道:“唱的怎么样?我好久没有唱歌也没有弹琴了, 要是不好的话我可以再来一遍。”
方先生:……
有一种莫名被羞辱的感觉怎么回事?
聂长陌上去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道:“宁宁,你这是在开玩笑吗?你这都不好, 那什么叫好啊?你没看到好多人都用手机录下来了吗?”
苏泽宁不好意思的笑笑, 露出两个小虎牙道:“是陌陌你的歌写得好,而且我真的唱的就一般。”
肯定是陌陌在安慰他,他这个水平怎么能算好呢?
还好爸爸不在这里,要是爸爸在,肯定又要录下来作为错误案例去教育他的学生。
聂长远从一边走了过来,神色动容看着聂长陌道:“陌陌。”
聂长陌则笑嘻嘻走到到哥哥身边, 踮起脚尖,伸出手勾着哥哥的肩膀道:“喜欢吗?”
聂长远定定的看了眼瘦弱的少年,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少年的头发, 眼神中闪过许多回忆,铁一般的汉子眼中只余温柔道:“喜欢。”
随即聂长远像是想到什么, 转身走到那从外面请来的两人面前,声音冷冷带着一股子威严道:“你们就是原本找来的人?”
方先生尤自镇定道:“是。”
聂长远上下挑剔打量他一眼道:“不过如此。”
“你!”方先生听到这话十分激动, 他身边的同伴连忙拉住他。
苏泽宁也走到方先生身边认真道:“你们确实不过如此。”
方先生看着刚刚那个怪物, 想起刚刚几乎有些被碾压的感觉,心中一阵屈辱但还是道:“是我技不如人。但你又何必这样嘲笑我。”他承认苏泽宁确实比他强, 这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技法上的技不如人从来没有什么可耻的。”苏泽宁却看着眼前的钢琴冷冷道:“可耻的事你们的人品。这架钢琴是陌陌的,凡事秉持着赤诚之心,真心喜欢音乐, 谁都有资格拥有它,陌陌没有辱没这架钢琴,辱没钢琴的是你们。你们说的话简直又刻薄又恶毒。”
苏泽宁没有把那话说出来,因为陌陌在场。
方先生瞪大双眼,一阵心虚,他知道苏泽宁听到了那句话。
他不敢反驳,他本就是仗着没有人听到才敢这样说的,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少年听到了。
聂长陌不明所以,但聂长远是个聪明人,见他们这样的反应哪里有不明白的,他看了苏泽宁一眼,又朝方先生道:“你们学院的吴院长我也认识。”他冷哼一声意义不明。
方先生瞪大了眼睛,他出国求得就是这位吴院长的路子。
现在,现在——
惊慌下他往后退了几步,缺不小心绊住旁边的话筒架,话筒架往那架价格昂贵的钢琴上倒下去,他心猛地停跳了一拍,连忙伸出手,却晚了一步,话筒架在钢琴上划出一道划痕。
方先生双腿一软。
他同旁立刻往旁边跳出一步与方先生拉开距离惨白着脸道:“和我没有关系。”以这个钢琴的价位,这道划痕绝对可以让他们都赔的倾家荡产。
*
宴会厅里。
陌陌已经和他哥哥去招呼客人了。
完成一件大事的苏泽宁如释重负的黏在宴会厅的桌子前,为了犒劳自己,他毫不心虚的每样蛋糕都拿了一块。
聂长远的宴会,食物的种类自然是不会少的。
苏泽宁满满当当的拿了两个盘子。
这不是苏泽宁贪吃,但只是前世他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对吃有一种执念。而这一次重活,由猫变做人,他的胃好像也变成了一个无底洞。
多少都能吃得下去,只要他愿意吃。
而且,之前做猫的时候,傅骁根本不让他多吃蛋糕,特别是巧克力的。
那做个人,总要有些猫没有的福利吧?
一天一个蛋糕他就觉得刚刚好。
可惜这一点他也做不到。
因为他没有钱。
没错,在傅骁家天天过着骄奢淫逸生活,吃的是北海道早上打捞的鲜虾,戴的是拍卖会上传奇祖母绿宝石项链,名下拥有傅家庄园知名网红博主小糖糕浑身上下只有一百块人民币!
这还是他有一次在星辰大厦里面捡到,他藏在姐姐们淘汰下来送给他的手机的手机壳后面,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就是舍不得用。
现在——
苏泽宁看着两大盆蛋糕,双眼憧憬,嘴角挂起一个酒窝。
背后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道:“易宁。”
苏泽宁脊背僵硬,转过头,果然看见傅骁那张冰块脸。
心虚一场的苏泽宁,下意识就将蛋糕往后藏。
这实在不怪他!
怪只怪傅大臭袜子在他还是小糖糕的时候给他造成的心里阴影太大了。
苏泽宁给自己打着气。
怕什么?
傅骁现在可管不到他——
傅骁挑挑眉,看着苏泽宁,还没有说话。
苏泽宁就没出息的把蛋糕给递过去了。就如同之前无数次小糖糕在极强的求生欲下,将自己的蛋糕推给傅骁,断腕求生一样。
傅骁:……
苏泽宁:他能后悔吗?
傅骁刚刚回到宴会厅,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他刚进来,倒是聂长远拍拍他的肩旁莫名其妙的感谢他,还给他发了一段视频,他还没有打开看。看着助理推过来的那一堆蛋糕,傅骁道:“你这是做什么?”
蛋糕都已经推出去了,拿起还能收回来,苏泽宁看着盘子中宴会厅最后的一块慕斯蛋糕,忍着滴血的心勉强笑笑道:“傅总,我见你一直没有吃东西,特地给你留的。”
傅骁本来也是不愿意多想的,只是昨夜少年在睡梦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而现在又眼巴巴的将东西送到自己的面前。
除了……
还有什么可能呢?
难不成那两大盆蛋糕都是易宁留给自己吃的?那怎么可能,谁能吃得下那么多。
这么明晃晃的,就差直接说出来了。
要是真说出来,他到不好办了。
傅骁看着少年忽闪忽闪的眼睛不知怎么无法拒绝,面无表情的将蛋糕接过来,转身就准备离开。
他刚转身。
少年似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在后面犹豫到你:“傅总——”
傅骁脚步一僵,装作没有听到,加快步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