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语哪里知道他有这样的禁忌,所以便按照自己的习惯,在汤里多放了一些胡椒。
结果这一次,宋瑞卿直接扛不住了,跑到卫生间吐了半天。
宋瑞卿一离开,慎行就拍着桌子对谨言说:“你的变形金刚归我了,哈哈,我早就说了,宋叔叔坚持不了三口的,你看才第二口,他就跑路了。”
谨言一脸哀怨,心里恨恨的,“看宋叔叔那样子,应该不像是防御能力这么差的家伙,可是他的防御能力还不如咱们哥俩,简直是醉了。”
“哥说话算话,大黄蜂归你了。”
夜初语在一旁听到兄弟俩的对话,当时便气得七窍生烟,“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打了什么坏主意?”
“没,没有,麻麻,我们吃好了。”
说完,俩小鬼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宋瑞卿回到餐厅的时候,俩孩子已经老早就溜了,他有点尴尬的重新坐了下来,并没有拿起筷子,而是看着夜初语轻声说:“夜夏,刚刚真的抱歉,并不是你做的不好,而是我对胡椒过敏,我这人不喜欢弄虚作假,所以我就实话实说。”
“我平时也不忌口,但是独独就是受不了胡椒的味道,所以请你见谅。”
听到宋瑞卿这样说,夜初语才想起她做汤的时候,多放了一些胡椒,因为平时她喜欢通过食补来增强孩子们的免疫力,胡椒是抵御感冒的好东西,所以她做菜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多放一些。
现在看到宋瑞卿一脸抱歉表情,她也心生愧疚,连忙说道:“宋院长真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对胡椒过敏,抱歉,应该是您见谅才对。”
宋瑞卿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看到身旁原本孩子们的座位空着,便转移了话题,“孩子们都吃好了么?”
“嗯,他们吃饭快,已经回房间了。”
“宋院长你再吃一点吧!”
夜初语再次邀请宋瑞卿用餐,不过宋瑞卿还是没有动,只是示意夜初语不必这样客气,随后他淡淡的问道:“夜夏,你来我的律师事务所也有快2年的时间了,一直干的不错,只是我没想到你家里的负担这么重。”
“以后有困难别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嗯,谢谢你宋院长,我很好。”
夜初语并不觉得她过的辛苦,其实有两个孩子相伴,她觉得她的生活特别的充实、幸福。
即使最初的时候,她有无数次想过回到那座城市,去寻找那个人,但是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念头。
每次看着谨言和慎行两个臭小子,夜初语就在感叹,这是不是上天对她的惩罚,赏给了她两个甜蜜的负担。
或许因为他们两个的存在,她这辈子和冷蓦然便再也没有可能在一起。
可是让她当初拿掉这两个孩子,她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其实夜夏你知道么,我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从你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些东西,那时候我觉得你一定是个身上有故事的女人。”
宋瑞卿很轻松的说着,他平时不苟言笑,也很少会和员工这般推心置腹的聊天。
但是现在面对夜初语,他却有种想要钻进她的心里一探究竟的冲动。
“宋院长过奖了,其实每个人身上都或多或少装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只是有的人的故事是欢乐的,有的人是悲伤的,还有的人是无关痛痒的。”
“没错,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那么夜夏你愿意不愿意和我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呢?”
宋瑞卿说完,便笑盈盈的看着夜初语,似乎是想要在她脸上寻找到一些内心反应出来的痕迹。
夜初语并不想再去揭开伤疤,像祥林嫂一样,一边又一遍的向世人展示她残破不堪的内心,所以只是莞尔一笑,薄唇轻启,“我的故事宋院长不是已经看到了么?”
“我两个儿子就是我的故事。”
夜初语简单的几个字便将这个问题搪塞了过去,宋瑞卿也不知道该怎么再将话题进行下去。
或许他对面的女人已经将自己的感情封锁了起来,想要走进她的心里,恐怕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对宋瑞卿来说,他从不认为有什么困难是无法攻克的,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没错,只是需要时间,而他最不缺的就是时间,所以他没有再强迫夜初语,而是随意寒暄了几句便告辞离开。
夜初语送他到电梯口,将一张字条塞到了他的手里。
宋瑞卿一愣,不过刚好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他也没有来得及打开字条去看,便挥手和夜初语说再见,走进了电梯。
待电梯门关闭之后,他展开了那张字条,看到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小字,原来是夜初语写给他的借条。
看到那张借条,宋瑞卿苦笑了起来,真是个倔强的女人。
他随即揉了揉,将那张字条攥在手心里,直到走出电梯以后,随后将那一团东西丢进了身旁的垃圾桶。
其实十万块对宋瑞卿来说,那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可是夜初语却觉得她没有欠别人钱的习惯,既然现在迫不得已已经欠了,那就必须要给对方写一张借条,这样日后把钱还掉才会安心。
离开冷蓦然身边的这几年,夜初语学会的一项最重要的技能就是坚强,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会坚强的面对。
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她还要养育两个可爱的孩子,所以她没有理由倒下,只能不断不断的奋斗,累到无能为力,拼到感动自己。
宋瑞卿走了以后,两个小鬼又从房间钻了出来。
慎行晃悠悠的走到夜初语面前,用手摸着下巴,盯着夜初语说道:“宋叔叔居然走了,这不科学。”
夜初语看着慎行这样说,她一脸诧异,凑到慎行面前问道:“你什么意思?”
“麻麻,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宋叔叔明显就是准备扑倒你,你难道木有看出来么?”
夜初语一听慎行的话,有种风中凌乱的感觉,她瞪着慎行厉声说道:“你这些乱七八糟的都是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