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杜宥蓝,两个人便同时沉默了下来。
“好想蓝蓝,不知她过的好不好?”
“嗯,我也是,不过我总觉得蓝蓝在看着我们,所以我们要过的更幸福才是。”
两个人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儿,一直到天色暗淡下来,夜初语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回安的别墅,毕竟她不清楚三叔晚上还会不会来这里。
或许内心隐隐是期待他会来,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像个小媳妇一样在别墅里静待那个人到来。
其实她根本无法确定冷蓦然究竟会不会来,但还是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
从那一次冷蓦然因为吃了她煮的东西而患了急性肠胃炎被送进医院之后,夜初语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她有好几次都梦到自己煮的东西有毒,而后被这样的噩梦惊醒。
所以从那时开始,她便没事的时候就钻研一下菜谱,还是不是的小试牛刀的演练一般。
虽说在烹饪这件技能性十足的事情上面,她显然是没有任何天赋的,但是天道酬勤,至少现在也能随手炒几样小菜,而不至于卖相上面那么难看。
她自己煮的东西,自己都抢先试吃了一下,才敢放心的端到餐桌上面。
毕竟她是真的不想再让那种黑历史重新上演。
将餐桌上面的四菜一汤都用保温罩子,罩好之后,夜初语还特意回到房间,又洗了脸,稍微抹了一点润肤霜,让皮肤上沾着的油烟味都被掩盖下去。
看着镜中脸色微微带着红润的自己,她的唇角微微向上一翘,甜甜的笑了起来。
冷蓦然刚走出办公室,还没有走到电梯口,就被辛欣喊住。
“冷总,您今晚要和法国来的布朗斯特先生一起用晚餐,您该不会忘记了吧?”
冷蓦然一听,立住脚步转过身,这个事情他确实忘了,或许是太想早点去见到那个小丫头,竟把前天辛欣就已经拟定好的日程安排给抛到九霄云外。
“哦,几点?”
“六点整,就在金碧辉煌竹韵厅。”
辛欣急忙将时间地点说了出来,其实从看到冷蓦然急匆匆的向外走,她就估摸着大Boss应该是忘了晚上应酬的事情。
便出于职责的提醒了一下,没想到歪打正着。
“好,我知道。”
“你一会儿去喊上张副总,让他一道参加,我今晚还有别的事情,中途大概要离开,所以后半程让张副总负责陪一下。”
“好的,冷总。”
辛欣连忙答道,随后转身便去通知张副总晚上应酬安排。
冷蓦然看了看时间,也已经接近六点,走进直达地下停车库的电梯之后,他掏出手机拨通夜初语的号码。
正望眼欲穿等着良人归来的某丫,被突然响起来的铃声吓了一跳。
她随即从门口奔到客厅的沙发前,将手机拿过来,看到上面显示的赫然是三叔的号码。
心里有些小兴奋,但更多的确实失落的预感。
“喂。”
“语儿,你在哪?在学校么?”
冷蓦然习惯性的问了夜初语此时的位置,如果她人在学校,那么他只想和她一起吃个晚饭,毕竟今天是她第一天跨进大学校门,值得庆祝和纪念的一个日子。
如果她人不在学校,而是在别墅,那么他便会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因为对他来说分开几个小时都已经变成了难熬的事情。
夜初语手里拿着手机,听到听筒里有汽车发动机启动的声音,她便知道三叔大概在开车。
“三叔,你在哪?”
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我今晚有个应酬,现在去金碧辉煌竹韵厅,大概要持续1到1。5小时左右。”
冷蓦然将时间地点包括活动持续时间都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夜初语,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忽然觉得这些事情夜初语有权知道。
所以他并不觉得这么说有任何的怪异之处。
听到冷蓦然的回答,夜初语心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便低声“哦”了一下。
“既然三叔在忙,那你先忙,我,我在别墅。”
冷蓦然这时已经将车开出了地下停车库,他听到夜初语说她在别墅,尤其最后那几个字里行间透着一种莫名的羞涩之意。
他便秒懂,或许小丫头正在等着他,可是却又不想影响他工作,本想不告诉他,她正在别墅里面等他。
可最终情感还是战胜了理智,略有犹豫的将心思暴露出来。
和聪明人谈恋爱就是这样,你的一举一动,哪怕是欲言又止,都会被他猜中,而后被死死捏在手里,想逃,完全没有可能。
冷蓦然的布加迪威龙驰骋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面,他的耳边总是回荡着夜初语那浅浅的声音。
想到这里,他看到前方有可以调头的标志,便毫不犹豫的左转向,而后调转车头,向着相反的方向开去。
从市区到安的别墅,也需要30分钟到40分钟这样的车程,夜初语今天从市里回来打出租车光车费就一百块,她心疼的不要不要的。
所以心里暗暗决定,明天还是要做地铁才可以。
其实从冷蓦然得知夜初语住在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着手调查了这栋别墅的幕后主人,结果是令他汗颜的。
他万万没想到,在幕后帮助夜初语的这个神秘朋友竟然会是祁安,看到这姓氏,大家也猜得出来。
没错,安就是祁佑的弟弟,只不过同父异母。
安的母亲是祁佑爷爷的老部下的女儿,从小和祁佑爸爸一道长大,可惜家世太差,最后并没有能够如愿嫁给祁佑的爸爸。
祁佑爸爸和他妈妈在家族的撮合下,毫无感情的走到一起,却也相安无事的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
而安的妈妈却终身未嫁,或许是心里的执念,她一直都像是影子一样活在祁佑爸爸的身边。
直到祁佑爸爸最终还是没能抵挡住青梅竹马的诱惑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就这样,有了安,祁佑妈妈没有哭,没有闹,而是接受了安,一直对外声称安是她的儿子。
或许是她的申明大度让祁佑爸爸幡然悔悟,他给了安的生母一大笔钱,让她离开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