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藤走上讲台,背对着全班同学,站在礼品盒面前。
“打开它吧。”詹莹莹做了个请的手势,其他人也一同举起了手中的花筒礼炮。
蓝藤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缓缓开启盒盖。在一片纷飞的彩色礼花中,看见了一个谈不上熟悉的人。
男孩莹白的玉体被红丝带歪歪扭扭的缠着,从脚踝一直攀到脖颈,然后在头顶上打了个大大的,歪斜的蝴蝶结。
项圈上的锁链和阴茎上的锁精环扣在一起,长度不够,所以必须弓着身子。
蓝藤看他这副模样,不禁想到那红白配色的拐杖糖。
虽不合时宜,但总觉得有股勾人的甜意。
见了光的男孩抬起头来,含着湿意的瞳孔在看清眼前人的瞬间,陡然放大。
然而他嘴里塞着红玫瑰样式的口球,所有的呼救全都化作破碎的呜咽,力不从心地从狭长细窄的鼻腔中艰难传达。
蓝藤知道这个人。
在她成为交换生的前半个月,这个男孩悄悄在她的桌肚里寄了情书,然后在无人的图书馆后围,向她正式告白。
他的情书写得很打动人。把令他心动的细节都写了出来,以证明自己不是见色起意,而是真的喜欢她这个人。
信的最后有署名。
他叫戊星泽,她一直记得。
蓝藤没有接受他的交往请求。
但她大概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他们这群名义上的“贵族”入侵这所学校前,他一直是学校里最受瞩目的人。永远的年级第一和毋庸置疑的校草。冷冷清清的性格,宛如高岭之花般难以采摘。即使是生人勿近的冷脸,也凭着优越的外表,拥有了一大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不分男女的追捧者。
这样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票数不可能作假,连她都是被朋友们投上去的。
得了能摘星的机会,就把那耀眼的、原本高不可攀的发光体拽入淤地深渊,再狠狠踹上两脚。势必要将那曾盈了自己满目的星河,糟践得渣都不剩。
蓝藤看着可以说是浑身赤裸,屈辱至极的男孩的脸,冷笑了一下。
人的劣根性,还真是恶得可怕。
男孩被她凉薄的笑容惊住。未着寸缕的身体在五月和风的吹拂下,升腾起了鸡皮疙瘩。
未等他多做脑补,身上一热。
她把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他的肩上,然后拢了拢。
墨绿色的西装套在他身上,他更像一个专属于她的圣诞礼物了。
蓝藤如是想。
“他是我的……‘奴隶’,我不想给其他人看。”蓝藤下了很大决心才硬着头皮说出那两个字。她不好意思看他赤裸的身体,但也注意到他的身子不正常的弓着,还轻微的发着抖,许是很难受。
她只想快点把众人遣散,然后快点处理掉这个麻烦。
“还有什么要说明的吗?”蓝藤看向詹莹莹,“没有就让他回去上课。”
“他没地方去了。”詹莹莹指了指她的课桌腿,笑着说,“把他项圈上的锁链绑在上面,他是你的附属品,不能离开你。”
蓝藤不满地蹙了眉:“那不是跟狗一样?怎么能……”
“可能比狗更差。”詹莹莹打了个手势,招呼众人离开,“如果你不看着他,他就会成为大家的玩物,你自己选吧。”
闹出这一摊大事的人已经走了。
蓝藤受了太多惊吓,一时难以平复。给他拆蝴蝶结和皮质手铐的时候,指尖都在发抖。
“那个……这个链子你自己取吧,我去给你拿套衣服。”锁链的另一端连着阴茎根部,她实在不好意思面对那里,“你先在盒子里蹲着,别让他们看见,好吗?”
戊星泽点点头,缩进那个狭窄的空间里。光洁的背上盖着女孩的外套,漫出的香气往他鼻子里钻,兴奋感侵入他的大脑。被箍住的性器不可遏制地涨大了一圈。
储物柜里有运动服。学校发的时候她刻意拿大了一码,但他穿应该还是小了。
总比没有好吧。
蓝藤用力关上柜门,金属的碰撞让那群叽叽喳喳议论吵闹,甚至还想凑上去看热闹的人们静了一瞬。
“别他妈吵了,都给我转过去!”蓝藤一边迈着大步往前走,一边发怒地喊。堆积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她是班级里唯一的“贵族”,就算没这害人的金字塔制度,也无人敢与她作对。
被强大的“女友力”保护着的戊星泽,性器彻底振奋了起来,在手中跳了两跳,射出一股积蓄已久的浊液。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连忙捡起那根曾捆住他的红丝带,擦干阴茎上粘稠的精液,又把盒子上的大滩水渍胡乱一抹,转了个向,挡住她的视线。
“你还好吗?”蓝藤躬着身子关切地询问,语气十分柔和,跟刚才那个下令让全班人掉了个个的气场浑然不同。
她把手里的迭好的衣服递给他,男孩想站起身,结果双手被背拷了太久,腿也无力,直接向她倒去。
蓝藤忙伸出手接过他,身上披着的外套滑落,他一丝不挂的落入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