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千年前，还没有人类的时候，那时候的天地是混沌的。然而，在这混沌之中，有着好多厉害的妖。

比如，我们熟知的女娲，盘古，还有东皇帝等。

这些我在青丘的山洞上也看到过，还有青丘的青丘帝，涂山氏。

亦正打断了我，青丘帝和涂山都是后来有人类的时候才存在的，如果说和青丘有关系的，还是同一时期的，只有九泽了。

“九泽是天狐吗？”

我记得壁画上那个火红的狐狸，拯救青丘一族的狐狸。

亦正点点头，确实如此。我心中苦笑，当日一句玩笑之言，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么长时间，九泽一直瞒着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者说，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亦正继续讲到，那个时期的大家各自修炼自己的，纷纷有自己的族人。和现在的世界各国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在女娲造人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因为大家都有自己的族人，包括九泽庇佑的青丘和涂山，女娲创造出来的人类，东皇帝一的妖族。

唯有亦邪，他是独自居于西海神山之上的。

“然后呢？我知道九泽是为了压制一个妖兽，所以把自己封印在白山脚下了！”

亦正笑着点头，那是因为我看到的是青丘的传说。而实际上，那妖兽是亦邪大人和九泽联手才压制住的。

而山阴兽，本就是这世间仅有的一只神兽，平时居于九天之上从来不会下来残害生灵，更不会针对青丘。这一切，不过是个阴谋罢了。

起因就是，女娲造人之后，人类的力量实在过于渺小，她怕其他的部族欺负人类，故而和大家协商不要伤害她的子民。

青丘是不在意的，毕竟不在同一片土地之上。而东皇压根就不理女娲，他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世间最高贵的氏族。剩下的就只有亦邪大人了，女娲青丘亦邪大人搬到九天外去住。

这理由很是牵强，我又没对你的子民做什么，无缘无故跑来让人搬家咋回事儿？所以亦邪根本就没管，独自在西海修炼。

谁料这件事情之后，天地就变了。

先是东皇的妖族里面分崩瓦解，声名显赫的一族就这样四分五裂，被女娲挨个收服。最后一张封神榜，将他们尽数收于自己麾下。

亦邪不知道这件事儿，九泽却是知道的。九泽自己有青丘和涂山，倒是没有在意这个，可他怕女娲对亦邪下手，所以就去通知了他。那时的亦邪，执拗的留在西海。

“为啥非得留在西海？天上不是挺好玩的吗？”

我就不明白了，可亦正神情凝重起来，“这你就不用知道了！自然有我留恋的事物！”

我需要一点点适应，亦正、亦邪，还有清风大人，他们就是一个人的事实。

九泽去通知完之后没有几百年，山阴兽被人从九天外放了下来。它如同疯了一般攻击青丘，九泽拼了自己的能力也不能压制山阴兽，故而向西海抛出了求救的信号。

“当时，我想也没想，唇亡齿寒。这世间只剩下青丘与我这西海，如果青丘没了，我也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我们合力将那山阴兽给封印了起来，付出的代价是我的神识永久被封印在这白山之上，九泽作为山前的第二道门，就算千百年后我控制不了山阴兽，他作为第二道防线，也不会让山阴兽出来残害生灵！”

听他讲话和听神话故事似的，幸亏是在这大半夜的，若是青天白日他早就被抓进去了。

说实话，我没当真！鬼知道，他们讲的是不是骗我的。

“你接着说...”我从炕头拿出点南瓜子，这是妮子平时的零食，如今这都是我的了。

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听神话故事也挺好的。

亦正苦笑，他们之前觉得自己作为上古的神，用自己的身体和神识护佑着下方的弱小生灵不被残害，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儿。可千年之后，那场和山阴兽的大战早就被世人忘记。

而一代接着一代，他们知道了大战的真相。

或者说，是九泽先知道的！

大战的导火索是山阴兽攻击青丘，可后来他们知道是涂山氏暗中归顺了女娲，他们里应外合将山阴兽惹怒放了下来。本想着以此消灭青丘，没想到亦邪会出手，如此一石三鸟之计，将世间剩下的三个神都消灭了，女娲坐享渔人之利。

“你说，是那个叫女娲的神，把你们全灭了！”我吃惊的把瓜子都撂下来了，亦正点点头，的确如此。

我笑了，他的脸色立马变了。

“怎么了？”

我捂着肚子笑的不可开支，这个故事太可笑了，但是挺贴合实际的。实际情况告诉我们，无论古今，孔子说的都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别惹女人！

“没事儿没事儿，你接着说，然后呢！”

我估计亦正知道我的想法，他叹了口气接着说：“你可以不相信，但这就是你想要的事实！”

“然后，你的意思是你要招兵买马和女娲对抗？报仇？”

亦正点点头，确实是如此！他们已经为这个准备了几千年！

我咧咧嘴角，那岂不是世界末日了！

我在考虑，这样妖言惑众的人，我是不是该报告政府给他们抓起来。

“拉我入伙，反抗造我出来的老祖宗？我这和你说的涂山氏有啥区别？我不干！”

亦正摇摇头，如果这只是他的一己私利，又怎么会招到那么多人在一起。我们是有个共同的目标的，不只是他的私怨。

“幽幽，难道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人要有生死，要有轮回。而天上的神仙没有！”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甭管他之前讲的多么不切合实际，这句话说的是对的。在我的认知范围里，那些神仙就是不生不死的一直在排位上、塑像里坐着，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他们顶多会下来历个劫，那也是...他们无聊时玩的游戏罢了。几十年的一世，对于他们不过是抽出个把月到人间度个假。

“人会什么要有生死簿，他们的生死为何被一本小册子主宰？”

“人道、畜道，为何由他们主宰你下一辈子是什么？”

“什么叫行善？什么叫作恶？善恶如何区分？为什么由地府来判定人这一生的功德？凭什么？你有反抗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