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小姐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秦安若竟然还敢不接她的话。
江越歌瞬间瞪大了眼睛:“秦安,你不要太过分!我说我能做到就能做到,你竟然敢怀疑我?”
哟呵,小猫炸毛了。
秦安若被江越歌压了这么久,天天怕江越歌会告密,也是有脾气的。
好不容易看到小野猫炸毛,更是不能让江越歌轻易舒服了。
她唇角勾了勾,眼中都带上了挑衅:“我还就怀疑了怎么着,空口白牙说大话,还不允许我提出异议了?”
江越歌的脸色越来越黑,怒气冲冲地冲着秦安若吼了一句:“我肯定能做到!”
两个人本来就是在二楼,她吼完之后就冲出去,从二楼的一个货架上,拿了一件琉璃做的饰品。
她翻来覆去打量了一番饰品,故意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这么廉价的东西你竟然也能做出来,如果不是有我在,恐怕你这辈子都卖不出去。”
江越歌拿着琉璃饰品冲着秦安若一顿大呼小叫,而后扬长而去。
秦安若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江越歌这一顿骚操作,唇角抽了抽。
她是真的有些看不懂江越歌是真傻还是假傻了。
难道江越歌不知道,这么做最终得利的人会是她吗?
秦安若仔细想了想,脸上地笑容越发灿烂。
不管江越歌是有心还是无意,她都承情了。
感动归感动,秦安若可从来没想过,江越歌推销的时候,她也要在场。
一回府就看到玉萃拿着帖子过来,秦安若的神色一紧:“这是什么?”
梁王妃已经成整个京城的笑话了,难道还有人敢给她下帖子?
当然,这个是世界上总是有人能发现她不一样的美。
时刻许久收到请帖,玉萃也很高兴:“王妃,这是江小姐送来的帖子。听说她举办了一个宴会,几乎邀请了整个京城的闺秀。王妃您可一定要去,让大家看看你过的很好。”
玉萃一脸神清气爽,秦安若却木着一张脸:“我不去。”
显然,她的反驳玉萃这个小丫头并没放在心上:“王妃,到时候奴婢一定把您打扮的美美的,让那些说您坏话的人都无地自容。”
小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学来几个新词,还知道无地自容了。
只是秦安若一心只想挣钱和离,可从来没想过要去找回场子。
她干脆利落地摇头:“玉萃,我说了我不去,这个帖子你替我回了江小姐吧。”
秦安若说着就要离开,被玉萃拦住了:“王妃,听说江小姐不仅请了京城中的贵女,也请了不少大臣。如果您真的不去,相爷有可能又会来府上。”
适才还神采飞扬地秦安若有片刻的僵硬,她甩了甩头:“玉萃,你是在威胁我吗?”
小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上次借着秦相的名头威胁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敢说出口。
玉萃赶忙摇头:“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王妃既然很排斥相爷来府上,不若就多参加参加宴会,也能让相爷相信您过的不错。”
她说得也有道理,秦安若要离开的步子慢了下来。
要是让丞相老爹再来一次王府……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让他来!
根本不用多想,一千两金子还没有挣完,现在还没有和离,秦安若可不想被人逼着生孩子。
她看了看玉萃手中的请帖,壮士断腕般接了过来:“既然江小姐都给了帖子,我肯定是要给江小姐这个面子的。给江小姐回个拜帖,就说我到时候一定会去!”
玉萃站在一旁偷笑,秦安若对秦相的恐惧,简直像是印在了骨子里。
江越歌为了给秦安若推销,定的宴会时间很紧。
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候。
秦安若临时抱佛脚,偷偷学习了不少礼仪。
这一次她可是以梁王妃的身份参加宴会的,总不能什么都不懂。
江府。
江越歌这一次是下了大功夫办宴会的,邀请的人自然不少。
江府门口的人络绎不绝,江越歌这个宴会的主办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当然了,作为最关注秦安若的人,哪怕忙成了这个样子,江越歌都没有忘记关注秦安若。
人都已经来的差不多了,秦烟儿那个白莲花都来了,她还是没有看到秦安若的影子。
江越歌有些焦急,以为自己看错了:“梁王妃来了吗?”
连翠一直都知道江越歌想缓和梁王妃别苗头的心思,也很关注秦安若。
江越歌害怕自己漏看了,连翠则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小姐,梁王妃还没有来。”
举办这个宴会就是为了秦安若,江越歌绝对不能容忍秦安若没来。
她地脸色登时十分难看,当即就要往外走,被连翠一把拽住。
“小姐,宴会就要开始了,您这是干什么!”连翠一脸紧张道。
江越歌毫不犹豫地回答:“秦安若还没有来,我去找她。”
连翠都快被自己小姐地任性给吓死了,江越歌这次给很多人都下了帖子,大家也都算给面子,来了不少人。
如果江越歌真的放鸽子了,以后尚书府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连翠面色大变,更不能放她离开了:“小姐,您不能走。几位皇子都马上就要来了,如果您这个时候走了,肯定会出事的。”
江越歌迈出的步子被这一句话说得止住了,她脸上登时一阵青一阵白的。
如果真的放了皇子鸽子,他们尚书府还真讨不了好。
抬手砸在了一旁的墙上,江越歌脸色难看异常:“这个秦安若,真是不给人省心。”
她也没办法,说完就准备进去,一转头却堆上了不知道在一旁站了多久的秦安若。
秦安若巧笑嫣然:“不过是除了点小意外来的晚了点,能得江小姐如此关心,真是我的荣幸。”
江越歌看着她来了,不由松了一口气,随即上前就毫不客气地给秦安若一个脑瓜泵:“梁王妃可真是贵人事忙,我举办这宴会还不是为了你,你竟然也能这么晚才来。”
毫无防备地被江越歌的手打到,秦安若都要惊呆了。
她看着江越歌,摸了摸有些发痛的额头,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江越歌!”
江越歌刚才敲得倒是得心应手,被秦安若这么一喊,身子一个激灵:“那啥……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我先进去了。”
知道大事不好的江越歌瞬间远遁,原地留下了秦安若和玉萃两个人。
秦安若咬了咬牙:“我不会放过她的!”
也不知道十四不是大家都喜欢听墙角,秦安若的话刚说完,旁边就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不知道又是谁招惹了姐姐,姐姐不要生气,妹妹为那个人赔罪。”
这种致力于恶心死人的莲言莲语,除了秦烟儿不会有人能说出口。
秦安若一转头,就看到秦烟儿怯怯地站在她身后。
至于秦烟儿为何会做出来这种表情,随便扫了一眼门口露出来的衣角,她还有什么不明白。
有人上赶着被打脸,她也不能让人家失望不是?
秦安若冷哼了一声:“你都不知道谁招惹我了就要替人家赔罪?万一是个男的怎么办?知道的清楚你是我妹妹,不清楚的怕要以为你跟别人有一腿呢。”
秦安若冷眼看着听了她的话立马脸色惨白的秦烟儿,心中毫无波澜。
秦烟儿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样子,眼眶中顿时充满了泪水:“姐姐,我只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
门口藏着的人现在还没有出来,看来是真的准备听墙角听到底了,秦安若觉得好笑。
白莲花如此卖力的演出,也不知道门口的那些人有没有很感动。
她随意扫了一眼秦烟儿,没让秦烟儿把话说完:“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不接受你的好心。以后有我在的地方,你能消失就尽量消失,我不喜欢看到你这张脸,懂了吗?”
也许是觉得她说得太过分了,一直听墙角的人终于忍不住站出来。
秦安若本以为就祁凉一个人,不曾想祁凉竟然是跟另一个人一起进来的。
而那个人,就是她之前遇到的齐彻。
垂下了眼睑,能在这个场合跟祁凉一起出现的人,她不用多想也该知道,对方的身份本来不一般。
不过现在也没给秦安若思考这个的机会,在祁凉出现的瞬间,秦烟儿的泪水就流了下来:“王爷。”
她这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让秦安若觉得没脸看。
很显然有人是很吃这一套的,最起码祁凉就心疼了。
他大步走到秦安若身边:“烟儿也是一片好心,这里人来人往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酷的话,让别人听到了怎么办?”
秦烟儿的脸色立马僵硬了,纵然祁凉是为了她的事儿才说秦安若,可她怎么听怎么不对。
什么叫在门口说让别人听了怎么办,难道不在门口就可以?
秦安若完全没听出来祁凉的话有什么不对,反正秦烟儿是祁凉的白月光,秦烟儿说什么祁凉都会觉得是对的。
她冷笑了一声,丝毫没顾及周围的人:“我爱怎么说是我的自由,王爷如果觉得秦烟儿受了委屈,大可以自己娶回府去心疼,不用在这儿跟我说这些没有用的!”
秦安若说完转身就走,只给众人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