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宗师?”刚才那一刹那,肖焱从吴辰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强大的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跪下膜拜,听到王京的话,脸上充满了惊奇。
这么多年,在港岛只有一个宗师,那就是王渊,什么时候冒出了第二个?
王京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眼睛里陡然出现了一种惊悚,不可置信的看着吴辰:“你,你是吴辰?”
“其实你可以早点知道的!”吴辰眼里带着一种鄙夷。
王渊的影响力太大,港岛的人对王渊畏惧和敬重,对龙渊阁依赖和高矮,让王渊的徒子徒孙们养成了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脾性。
如果王京早点问清楚缘由,问问吴辰的身份,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了。
所有港岛的上流社会,尤其是王渊的徒子徒孙,没有一个不知道吴辰的。
吴辰杀了王渊最疼爱的徒弟,王渊和吴辰越战九龙山,眼看明天就要决斗了,就那天却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王京一阵头皮发麻,他刚刚说了,宗师不可辱!他侮辱宗师,岂不是死路一条?甚至是灭门?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师弟们,他内心感到了恐惧。
“吴前辈,我不知道是您就,要不然我绝对不敢冲撞您!求您看在我不知情的份儿上,饶过我!”
王京眼里带着恳求,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
“如果我不是宗师,你就可以仗势欺人了是吧?”吴辰些虐的说。
“不,不是,我弟弟被人打死了,换做谁都会失去理智,我只是一时冲动……”王京极力掩饰内心的惶恐,口是心非的说。
吴辰一来就看王京和王坤长得有李芬相似,果然是亲兄弟。他看着王京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杀你弟弟吗?””
“一定是他冲撞了你!”王京心里认为,一定是王坤在肖焱的店里耍横来着,偏巧不巧遇到了吴辰这个杀神。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吴辰指着肖焱,说:“我和他是同门,论辈分他是我的晚辈!你们龙渊阁居然要拆他的店,你说我能不管吗?”
周丹,柳飘飘,有些诧异,肖焱怎么会一个小道士是同门?
王京无比吃惊,不解的看向肖焱,没听说肖家还有同门,而且这个同门还是武道宗师?这是一件细思极恐的事儿。
肖焱有些晕圈,他什么时候冒出一个同门长辈?他怎么不知道?
可如果真是这样,那吴辰管是应该的。当年肖焱的爷爷输给了王京,肖家的同门找上来一雪前耻,理所应当。只是这吴辰也太凶残了吧?说杀人就杀人?
“肖焱的爷爷是不是输给了王渊?”吴辰看着王京,问道。
“是。”王京回答。
“肖焱的爷爷输了之后说过不再给人算命?”吴辰又问。
“这是肖焱的爷爷和我师爷在比试之前约定好的,输的人终生不能给人算命!”王京如是说道。
“那他们有没有说,输了的人,也不允许后人给人算命?”吴辰问道。
王京心头一颤,这个问题才是重点,他有心说谎,但被吴辰鄙视的目光下,他没有那个勇气,硬着头皮说:“没,没有!”
吴辰眼睛一凛:“既然没有,你们为什么要拆肖焱的招牌?”
王京全身都是冷汗,王渊是武道宗师,在算命上赢了肖焱的爷爷。而肖焱却挂出了天机神算的招牌,号称算尽天下事,肖焱试想重振家族当年的辉煌,但在龙渊阁等人的眼里,那就是挑衅,那四个字和那幅对联无比的刺眼!
在龙渊阁一家独大的港岛,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呢?
所以王京他们才去找肖焱的麻烦,要砸他的牌匾。
但,这种理由能说吗?不能!王京也不敢,说出去是给龙渊阁抹黑,好像王渊不能容人似的。
王京沉默不语,虽然这样,但明眼人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吴辰盯着王京,问道:“这件事是王渊让你们做的,还是你们打着王渊的幌子仗势欺人?”
王京神色一阵飘忽不定,动了动嘴唇,终究没敢说谎:“这件事我师爷不知道。”
这时候,肖焱忽然开口了,说了句很客观的话:“最近二十年来王老前辈基本上已经不管龙渊阁的事儿了,最近十年王老前辈一直在闭关,所以龙渊阁的很多事儿他并不知道。”
肖焱很是很尊敬王渊的,张口闭口王老前辈。
“既然这样,我就暂时不去找王渊了。”
吴辰淡淡的目光看着王京:“欺负我吴辰的晚辈,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到吴辰根本没打算放过自己,王京无比害怕。他正当壮年,大好的日子还没享受,他不想死。如果能活,让他磕头他都愿意。
希翼的目光看着王京:“我知道错了,怎么样你才肯饶我一命?”
吴辰看到了王京的求胜欲望,顿住了脚步,嘴角带着戏谑“”“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
王京一下子没明白,但没三秒钟就明白了吴辰的意思。
吴辰刚开说试过,跪下磕头赔罪,把龙渊阁的摘牌摘了砸碎,以后不再欺压肖焱。
第一条王京已经做了,第三条不用说,他都不敢再欺负肖焱,如果吴辰和肖焱真是同门的话。至于第二条,那就难了。
龙渊阁三个字在港岛,何止重若万金?这是一块金字招牌,是王渊的脸面。
砸了龙渊阁的招牌,无异于欺师灭祖,就算王渊不杀了他,龙渊阁的弟子一人一拳都能把他打成烂泥!
“前辈,能不能换个别的条件?我有两套房,一百多万的存款,我把我的身家都给您,您放过我行吗?”王京可怜巴巴的看着吴辰。
“你觉得我像是缺钱的人吗?”吴辰朝前迈步,要对王京动手的样子。
王京心里直骂娘,在港岛一套房好几百万年,两套就是近千万,这都不行?这他吗的欺人太甚!
但睡觉吴辰是宗师了?人不稀罕钱!
王京心里七上八下,在死亡的威胁中犹豫了一会儿,当吴辰到几年前了,身手就能摸到他的和脖子的时候,他咬牙做了一个决定。
王京猛然站了起来,从后面找了哥梯子,把龙渊阁的摘牌拆了下来,找来了一个锤子,三下五下就把招牌给砸了!
王京的脸要多黑就有多黑,眼里带着无尽的惶恐,但这样做最起码仙子不会死!
“可以了吗?”王京看着吴辰。
吴辰只是淡漠的扫了一眼王京,充满了鄙夷。这种贪生怕死之辈,不配死在他手里。他看着肖焱,问到:“带我去见你爷爷!”
肖焱眼里带着深深的鄙视,有人居然砸了自己师门的招牌?如果是他遇到这种情况,他宁可死也绝不会欺师灭祖!
本来在店里等着算卦的人傻眼了,街道上看热闹的人蒙蔽了,王京可真敢做啊?
听到吴辰的话,又是一愣,却不敢违抗吴辰的话:“我爷爷住在郊外,有点远,打车的话得两个多少小时,我能不能先去把店里的门锁上再带您去?”
“好。”
吴辰扭头对周丹和柳飘飘说:“你们先回去吧,我去办点事儿。”
周丹早就想回去了,柳飘飘却有些好奇,听到吴辰这么说,也不好意思硬跟过去。
“吴先生,你自己注意点。”柳飘飘和对吴辰说道。
肖焱把店铺锁了,叫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港岛的郊外。
说是郊外,其实和内地的农村差不多,这是一个独家独院,看样子是自己建造的,周围也没什么人家,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却不显得荒凉。
院子里,一个穿的很朴素的农民装扮的老人在弯腰打理花草,给人一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