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霆东手里紧紧的握着手机,似乎想要把手机捏碎一样。
她还回去做什么?
安霆东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身上散发着来自地狱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一步。
随后,嘴角扬起了一丝冷笑,让人看了觉得有几瘆人。
他拿起了办公椅上的外套,走出了办公室,他倒想回去看看,白温婉还回来做什么?
在别人家里过夜,现在还想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回到安家,不可能!
他没这么好脾气,也不会做到视而不见。
白温婉回到家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洛洛和念念,轻轻地推开儿童房,看到两个小家伙在睡午觉。
白皙的脸颊因为睡觉的缘故变得红彤彤的,显得特别可爱。
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在念念和诺洛洛的额头上落下了轻轻的一吻,又悄悄的离开了儿童房,没有惊醒他们。
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整个人觉得依然很疲惫。
虽然高烧已经退了,可是,还是觉得有些体力不支,身体变得格外的厚重。
虽然这里不是她的家,可住在这里,还是比赫然的家里舒坦许多,至少心里没有任何负担和压力。
白温婉刚刚睡着,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房门被直接撞开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带着浑身的戾气,向她一步步的逼近。
白温婉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紧锁着眉头,心中有种强烈的不安。
“你……你想干什么?”
白温婉原本脸色就比较苍白,现在,更是没有一丝的血色,紧紧的咬着唇瓣,一双警惕性的眼神看着安霆东。
安霆东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砰的一声,安霆东一脚关上了房门。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白温婉把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用被子紧紧的捂着自己的身体,双手紧紧的攥着被角,整个人,呈现一副防御的姿态。
安霆东仰头大笑了几声,这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十分空荡,也显得格外的惊悚。
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喊人?你能喊谁,你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家里?”
安霆东一个大步,走到了白温婉的面前,单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因为太过用力,白温婉吃痛的呼了一声,眼眶里布满了泪水,但是她却硬生生的没让它掉落下来。
她心里委屈,昨天晚上,在白家受了那么大的屈辱和伤害,无人问津,更无处诉说。
或许她昨天晚上没回来的事情,根本就没人察觉吧。
而现在,她回来了,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可安霆东又这么对她。
想到这些,心里越发的心酸,可是,她的眼神却也变得更加的倔强,直视着安霆东的眼眸,没有半点的闪躲。
安霆东觉得这个眼神有几分刺眼,她的眼神里除了倔强之外,没有丝毫的愧疚,更没有打算跟他解释一下的意思。
这让安霆东越发的生气,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仿佛想将她的下颚硬生生的捏碎。
白温婉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就像一张白纸,额头上布满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即便如此,白温婉也并没有想要认输的意思。
安霆东想尽办法的折磨她,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她没想到,现在他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随后,安霆东直接将白温婉推倒在床上,一双深沉的眼眸一直瞪着她,一把掀开了她的被子,白温婉双臂紧紧的环绕在胸前。
意识到安霆东的动作之后,白温婉的小脸更加的苍白,内心已经布满了惊恐。
“不要……不要……”
白温婉的话语里带着满满的乞求,一双眼睛从而绝望的看着他,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了下来,滴落在安霆东的手背上。
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烫着了一样,安霆东下意识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再看向白温婉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安霆东这一头发狂的野兽好像突然冷静了下来,一把推开了她,转身大步离开了房间。
白温婉这才忍不住窝在被子里嚎啕大哭起来,只是不停的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响。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安霆东要这么对她?
想到这些,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
即便白温婉在刻意的掩饰,安霆东站在门口,依然清晰的听到了她抽泣的声音。
不知道为何,他的心,好像又被什么利刃刺中了,传来一阵疼痛。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可是为什么到头来,难过的人却是自己。
安霆东想到这些,觉得胸口越发的沉闷,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大步走到了阳台,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想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气,可是看到的只是刺眼的阳光,就连空气在阳光的照射下都变得有几分灼热。
安霆东点燃了一根烟,一口一口的抽着,抽完了一根,又接着抽第二根,他不知道抽了多少,只知道后面烟盒已经空了,地上也积了一层薄薄的烟蒂。
可他郁闷的心情,好像也没有得到片刻的缓解。
脑海中依然浮现着白温婉刚刚那无助又惊恐的表情,好像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唯一的庆幸是他刹住了车,没有酿成大祸。
白温婉不知道哭了多久,只知道枕头湿了一大片地方,眼睛已经红肿的有些睁不开了,好像眼泪都快流干了,哭不出来,才停止了哭泣。
她不由得思索,她回到安家,到底得到了什么?
念念是她在安家呆了这么久的动力,可是她现在好像觉得有些累了。
一双无助的眼神,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明明外面阳光灿烂,房间里一片通亮,可是,白温婉好像觉得处在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看不到一丝光亮。
黑暗把她全身包裹着,就像是一根根的枯藤编制成了一张藤网,将她紧紧的包裹住,想要逃离,藤网却缠绕的越紧,让她挣不脱又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