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袁育才走后,杨云缓缓的从后墙走出来,他面带微笑,看着袁育才离去的背影,道:“这下,袁育才可吃了定心丸了。<?”
叶思文淡淡的笑了笑,道:“不错!下一步就该我们行动了,只需要等二愣子成功的消息,我们就可以行动了。”
“不用等了!二愣子他们已经成功了。”
叶思文的话音一落,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便从房梁上传来。
叶思文大喜,笑呵呵的向房顶上喊道:“是李兄吧!呆在房梁上很有意思吗?快点下来吧!”
一个人影落下,显出一张帅气,却又放荡不羁的脸,李晓得笑呵呵的说:“恭喜叶侯爷,贺喜叶侯爷,又有人钻进叶侯爷挖的坑了,嘿嘿嘿……”
叶思文白了李晓得一眼,道:“少贫嘴,快说说,二愣子他们怎么样了?”
“顺利极啦!”李晓得道,“他们已经顺利打入袁家寨内部,而且和你埋在袁家寨内部的暗子汇合了,他们已经商量好了如何动暴动,只需要你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行动!”
“嗯!还不错。”叶思文点点头,又问道:“你此行潜入袁家寨内部,有没有打听到石金峰的下落?”
提起石金峰,李晓得脸上的笑容马上僵硬了,他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话。
看着李晓得的表情,叶思文已经知道了石金峰的下场,他突然头疼两步,颓然的退了两步,问道:“李兄,石金峰是不是已经?”
“是!”李晓得点点头,道:“待我接到你的命令,潜入袁家寨之后,石大哥已经被狗贼们害死了,我也无能无力……”
李晓得的话一出口,大厅里突然变得寂静起来,大家都不说话,也不出任何声音。
得到石金峰的死讯,叶思文很是失落,自从他来到明朝之后,石金峰就一直陪伴在他的左右,为他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危险,他和石金峰在一起的时间,过了所有和他有亲密关系的女人,他和石金峰是主仆,亦是朋友,更是兄弟。
如今,石金峰就这样离开了,叶思文很痛心,叶思文是一个重感情的的人,看得出来,石金峰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很大。
杨云暗自叹了一口气,道:“侯爷,我们都知道,石教头走了,对你的打击很大,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这样憋着不好。”
“啪!”
叶思文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恨的说:“还是老石的狗日的,你们等着,老子一定把你们挫骨扬灰,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叶思文说着,两行清泪挂在了他的脸庞。
见叶思文这个样子,大厅里所有人都默默的退去,他们知道,叶思文现在要的不是劝说,而是一个可以肆意泄的空间。
杨云和李晓得离开大厅,在大门外面赏着雪景,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
“唉!”杨云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闷的气氛,道:“俗话说好人命不长,老石这人平时为人谦和,做事认真,这样走了,实在是让人扼腕叹息啊!”
李晓得摇了摇头,道:“老石一生行走江湖,却没想到在阴沟里翻了船……”
“好了,等以后再缅怀老石吧!现在我们有正是要做。”
正当杨云和李晓得要打感慨的时候,一个冷冷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两人回头一看,正是叶思文,叶思文一脸严肃,完全看不出来他哭过,或者悲伤过。
叶思文看了看杨云和李晓得,问道:“李兄,老石的尸体你有没有找到?老石一辈子忠心耿耿,我不能让他死后都不安心。”
李晓得点点头,道:“找到了,我偷偷的把老石的尸体现在存放在胶南的一间寺庙里。”
“你做得不错!”叶思文颔,道:“今后一定要厚葬老石,不过,我们现在还有正事要做,不是缅怀老石的时候,李兄,劳烦你再跑一趟,去城外联系一下马跃和谢威,问一下他们准备好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开始行动。”
李晓得拱了拱手,抱着剑,一言不的走了。
待李晓得离去,叶思文向杨云道:“老杨,你准备起草请帖吧,我要请灵山卫所有的军官吃饭。”
杨云问道:“侯爷,定在什么日子?”
杨云知道,叶思文说的请帖其实是催命符,若是叶思文无缘无故请吃饭,那么恭喜你,叶思文那是准备对付你,若是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赶快跑路吧!不过现在大明朝,就那么几个人知道这个秘密,而且这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是叶思文的心腹。
叶思文道:“待马跃和谢威准备好之后,立刻出。”
就在叶思文安排任务的时候,袁育才的府上正在举行一场热火朝天的宴会,参加宴会的,都是灵山卫的中上层军官,这些天,可把他们愁死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香。
现在他们终于放心了,他们的指挥使大人袁育才,用一万两黄金,买来了叶侯爷的不追究,这买卖,简直就是太值得了。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继续在灵山卫辖区,作威作福,没有人能管,也没有人敢管。
宴会到半途的时候,袁府的门外突然来了一名叶侯爷的亲卫,他是给袁育才送请帖来着,见灵山卫所有上层军官都在这里,亲卫高兴得像什么似的,连忙从战马上取出一个袋子,然后从袋子里取出十几份请帖,挨个挨个的给军官们放。
袁育才等人当然不知道这份请帖,其实是一份催命符,亲卫完请帖之后,兴致正浓的袁育才还请亲卫喝了两杯酒,这才放亲卫离开。
亲卫离开之后,袁育才叫来府中的文书,让文书把叶思文送来的请帖念了一遍。
军官们一边听公文的内容,一边眼睛便亮了起来,请帖上称,叶侯爷巡视灵山卫,对灵山卫甚是满意,后天就会回济南,在他回济南之前,他想请灵山卫众位军官一起聚一聚,大家一起吃一顿饭,认识认识。
叶思文来势汹汹,还以为他要大刀阔斧的搞一番动作呢!没想到他居然就这样走了,这让军官们都有些不解,不过袁育才给他们解释了原因之后,他们立刻释然了。
“呸!”袁育华唾了一口唾沫,道:“什么对灵山卫甚是满意,我看他分明就是钱捞够了,想要跑路……”
袁育才喝道:“育华,慎言!”
“嘿嘿嘿……”袁育虎猥琐的笑道,“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啊!巡抚大人是舍不得他留在济南的娇妻美眷,赶着回去滋润她们呢!”
“哈哈哈……”
袁育虎猥琐的话立刻得到了大家的支持,在场的人纷纷大笑起来。
袁育虎虽然说的是笑话,但是在袁育才的眼里看来,这倒是最大的可能,叶思文一个小丫鬟都如此的漂亮,更不要说他养在家里的娇妻美眷了。
袁育才心中叹道:“叶思文贪财好色,育虎诚不欺我啊!”
终于,军官们心中所有的石头都放下了,他们当下放开了,开始猛吃猛喝,喝酒划拳,猜谜斗酒,玩得好不快乐。
一场宴会,直到深夜,军官们才醉醺醺的离开,军官们几乎都喝醉了,他们一出门,他们的亲兵立刻前来扶住他们,然后把他们扔在马车上,直接拉走。
灵山卫前千户所千户苟大壮醉醺醺的走出来,他的两个亲兵立刻上前搀扶,把他扶上了马车,醉醺醺的苟大壮并没有现,这两个亲兵,根本就不是他带来的亲兵。
两个亲兵把苟大壮扶上车,一人在车厢里看着苟大壮,另一个人在外面驾车,两个亲兵做事甚是专业,他们先驾着马车在胶南城跑了一转,现没有人跟踪,这才扬起马鞭,驾车去他们真正的目的地。
“哇!好冷……”
苟大壮正在做春梦呢,突然他感觉到一瓢冷水泼在了他身上,现在可是寒冬腊月,被冷水浇的滋味可不好受,苟大壮还以为自己被子没有盖好,做噩梦呢,眼睛都懒得睁,用手去摸被子。
苟大壮没有抓到被子,因为他现他的手似乎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怎么动都顶不了。
正当苟大壮疑惑不解的时候,又是一瓢冷水迎头浇了下来,这下苟大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他一个激灵就醒了。
苟大壮缓缓的睁开眼,他现自己并不是在温暖的床上,他被吊在了房梁上,双脚刚刚可以着地。
苟大壮有些恐惧的看着四周,现远处有几个人正在不怀好意的看着他,近处,几个人正在摆弄着几套刑具,周围没有其他的犯人,很显然这套刑具是为他而准备的。
在苟大壮身边,一个人正举着一瓢冷水,看样子若是苟大壮还不醒的话,他不介意再给苟大壮降降温。
苟大壮嘶声力竭的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
准备给苟大壮泼水的人眉毛一挑,耸耸肩,嚣张的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是老子的阶下囚,你的命都是老子的,老子想怎么整你,就怎么整你。”
苟大壮瞪大眼睛,吼道:“混蛋,你最后不要让老子出去……”
“是谁在惹我们苟千户,苟大人生气啊?真是该挨板子。”
正当苟大壮飙的时候,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在苟大壮听来,这个声音是如此的熟悉。
苟大壮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人正笑盈盈的看着他,此人不是前两天和他针锋相对的文总旗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