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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成绩不好,说实话,俺也不知道咋回事,感觉这段情节似乎也不错啊,就是成绩不理想,想不通。还需要兄弟们的支持。)
三人告辞,石大柱引着他们去见了原先知县衙门的那些属官,师爷、捕头、衙役等等。
连子宁微微一笑,这三个自己任命的官员,虽然不是正牌进士出身,但是抡起做事的能力来,比那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书生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他们是乞勒尼卫的地头蛇,熟悉情况,又是心思通透之人,手上肯定有一套,可能比那些进士出身的官员差的就是写不出一手锦绣文章来而已。相信在他们的治理下,乞勒尼卫,一定能够迅速的焕发出生机来。
没一会儿,石大柱回来了,报告道:“大人,陈指挥使来了。”
连子宁嗯了一声:“让他进来。”
陈大康脸色难看的走进来,进来之后一言未发便是跪倒在地,大声道:“大人,标下向您请罪来了!”
“请罪?”连子宁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眼皮抬都没抬一下,轻轻敲着扶手,轻描淡写道:“陈指挥使,你说的本官可不怎么明白?何罪之有啊?”
对于适才南门外发生的战事,连子宁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何云雁的虎豹骑虽然精锐。但是面对陈大康一个卫的兵力,却也绝对不是对手。但是陈大康骄纵轻敌,只以燧发枪手排队射击,以为这样就能够那那些虎豹骑击败。但是却没想到那些虎豹骑浑身重甲,战马也披着猛兽皮甲,上午并不大。很快就冲过了燧发枪的队列,而且由于陈大康没有派出长矛兵保护燧发枪手,导致燧发枪手死伤数十人。
之后又派出骑兵截击,却没想到那些战马被虎豹骑的猛兽皮甲吓得屁滚尿流,止步不前。数百骑兵竟然被人家一冲而散,那些虎豹骑向着考郎兀卫的方向扬长而去。
一个卫数千人,拦截二百余人都没拦住,还让人家杀了不少,好端端的一场大获全胜的战事便是被搅黄。怎么让连子宁不恼火?
而且他更生气的是。在这一场战事中表现出来的某些人心里的骄纵狂妄的情绪!
听完这句话,陈大康心里狠狠的一哆嗦,脸色变得灰败,跪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涔涔的落了下来。
对于他们这些下属,连子宁从来都是优容有加。薪资丰厚那就不用说了,时不时的还一起宴饮。而且平日里也是笑吟吟的,架子并不是很大。出身老武毅军的那些军官都知道连子宁的厉害。对连子宁敬爱尊崇之外还有一层极大的畏惧,但是新加入的比如陈大康等人,就只是尊敬,少了那一层畏惧。
陈大康来之前也想过了自己这一次肯定会不好过,却没想到连子宁是这等态度。看样子,显然大人非常生气,他心中立刻忐忑起来,不知道大人会如何处置自己。
他想了想,道:“标下目中无人,骄狂轻敌,见那虎豹骑人数不多,便生了大意之心。标下无能,请大人治罪!”
连子宁听她承认错误,并没有推卸责任,心里的气又消了一些。
他淡淡问道:“伤亡几何?”
“燧发枪手战死三十六人,受伤五十九人,骑兵战死十五人,受伤四十八人。”陈大康老老实实说道。
一听伤亡数字,连子宁心里一股邪火又是蹭蹭蹭的冒出来,他砰的一拍桌子,拍案而起,怒声道:“你也知道你错了!这是多少条人命?啊?多少条人命!我军攻克乞勒尼卫,全军伤亡也不过十余人,而你这一个卫就伤亡过百!若是因为实力不济那也罢了,占尽优势之下这般,真真是让人恼火!”
陈大康只是一个劲儿的砰砰磕头。
面前的连子宁,也再不是以前那个和他称兄道弟,把酒言欢的连子宁了,也不再是那个称呼他老哥的连子宁。他现在是超品伯爵,是他的顶头上司,是可以决定他生杀予夺的那个人!陈大康自己角色转变的很快,以前交情归交情,但是现在既然已经是上下有别,那就要把尊卑给分清楚。
“罚俸三月,回去闭门思过两天!给我写一份检讨出来,明白了么?”连子宁厉声喝道。
“标下明白,标下谢大人!”陈大康却没想到连子宁高高拿起,轻轻放心,这种处罚,对他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他心中感激,大人终究是念着旧情的。
“好了!”连子宁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便也不为己甚,他叹了口气:“起来吧!”
“标下谢大人恩典!”陈大康站起身来,站在一边。
连子宁盯着他,温声道:“老陈啊,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咱们两个的关系,军中人尽皆知,这一次若是不办你,怎么着说不过去!你心里,莫要多想。”
陈大康感激道:“大人说哪里话来,您的苦衷我都明白,说实话,我还觉得您这惩罚轻了。”
连子宁呵呵一笑,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陈大康便是下去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连子宁嘴角浮现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刚才那般言词斥责陈大康,并不是单单只针对他一个人,实际上,连子宁不是敲打他一个,而是对后来加入武毅军的那些军官的敲打。这些军官没见识过连子宁的厉害,心里畏惧之心都不是很重,现在已经是能渐渐的体现出来,连子宁看在眼里,并未发作。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没有了畏惧之心,心中就会骄狂,到时候也不好控制。
可以想象,真快第二卫指挥使陈大康被连子宁斥责的消息就会被所有有资格知道的人知道,而连子宁借着这个机会,也让他们变得老实安稳。
果然,正如连子宁所料,这个消息传开之后,武毅军中风气为之一肃,许多人心中战战。
被连子宁一番斥责,陈大康心中倒是也没有怨恨什么的,实际上明朝军中上下等级分的非常清楚,上级呵斥责骂更是家常便饭,就连被呵斥的一方也是认为理所当然。
在连子宁那个时空,明朝末年南天一柱,以兵部侍郎加尚书衔儿,总督陕西驻地军务的孙传庭,为人骄横跋扈之极,以文官而统领武事,手底下的那些总兵参将等二三品的高级武官,如果要见他,必然要跪在帐外高声唱名,然后跪爬入帐中,高举奏事,整个过程,不得抬眼看他。手下的这些武官,动不动就是呵斥打骂,但是尽管这般,那些人还不是拼死效力?
陈大康走了,石大柱进来,道:“大人,伤亡统计已经出来了。”
“讲!”
“武毅军战死七十五人,重伤三十七人,轻伤一百七十三人。叛军被杀一千七百六十三人,重伤四百三十七人,轻伤一千五百余人,俘虏七千三百余人。”石大柱报告到。
“这么多俘虏?”连子宁挑了挑眉毛。
“禀告大人,不少叛军得知何云雁逃走,张十三被抓,都是无心抵抗,直接就投降了。”
“张十三,就是那个出身山东阳谷县张家,用一杆铁矛的将军?”连子宁饶有兴趣问道:“我听说他和唐奕刀旗鼓相当?”
石大柱道:“大人说的没错儿,他正是出身阳谷县张家,乃是以使大枪出名的武术世家,不过跟唐千户比起来,他就要略逊一筹了。”
“嗯!”连子宁应了一声:“传令,唐奕刀作战勇猛,赏黄金十两,白银五十。董策临危应断,甚是得力,同赏。所有杀伤敌人的士卒,一律按照咱们武毅军的规矩来,砍下多少脑袋就赏多少银子。受伤的士卒,第一时间包扎救治,战死的弟兄,好生安葬,寻找家人,把抚恤安排好。”
“是,大人,标下醒的。”石大柱一一应了。
“对了大人,那些俘虏该如何处置?是就地遣散?还是?”石大柱请示道。
“遣散?为何要遣散?”连子宁想到一个很有趣的东西,道:“他们身体素质不错,都是上好的兵员,这般遣散,岂不可惜?”
“大人您是说?”石大柱明白了连子宁的意思,他皱眉道:“可是这些叛军,只怕你不好管教啊!”
“这我有办法。”连子宁匆匆写了个命令,盖了大印:“大柱,你听好了,拿着这文书,给弟兄们吩咐下去,对这些叛军,不准打骂,若是有伤的立刻给治好。然后找一处开阔的地方,把叛军一个个单位的分开,召开诉苦大会!”
“诉苦大会?这是什么?”石大柱诧异问道。
连子宁轻轻一笑,向他交代了几句,石大柱越听眼睛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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