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
叶知秋有些好笑的看着自以为是的刘栩琳,轻叹道:“若非广寒宫是亓娆生活了八年的地方,这里早就血流成河了,这交代我敢给,你敢要吗?”
闻言,刘栩琳心头猛地一颤。
作为广寒宫的宫主,什么场面她没有见识过,可唯独面对叶知秋的时候,总觉得眼前的青年,深不可测,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给了她无尽的压力。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道不明白。
“就凭你区区一人,也敢如此大言不惭?简直是可笑至极!”
一直没有说话,但是脸色却阴沉得可怕的霍云,冷笑一声看着叶知秋,轻哼道:“莫不是说,我凌霄宗若是执意要促成这桩婚事的话,你连我凌霄宗也要一起灭了?”
“有何不可?”叶知秋笑着反问道。
话音落下,凌霄宗众人便是顿时大笑出声,其中一名随行的长老更是笑道:“小子,你知道凌霄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吗?就凭你刚才这句话,就可以置你于死地了!”
“你大可以动手试一试!”叶知秋接下了凌霄宗长老的挑衅,笑着回应道。
这倒是让凌霄宗的长老顿时有种骑虎难下了。
尼玛,老子威胁你,你在威胁老子不就行了,有必要一次性把逼装这么大吗?就怕待会儿圆不会来?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到了凌霄宗长老的身上。
“好,老夫今日便是让你见识见识,我凌霄宗的厉害,让你知道,凌霄宗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
凌霄宗长老的话还没有说完,叶知秋就冷喝了一声:“屁话真多!”
话音落下,凌霄宗长老突兀的就倒飞了出去,没有任何的征兆,只是当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才看清楚了凌霄宗长老原本站立的位置,正是林哲的身影。
“叶哥不喜欢话多的人,凑巧你就是这一类人。”林哲淡淡的说话,目光随意的在霍云身上瞟了一眼,寒意尽显。
瞬间,偌大的广寒宫内,此刻安静得落针可闻。
没有谁会料想到,叶知秋真的说动手就动手,并且还不是自己亲自动手,只是一个跟班,随手一击,便是溃败了凌霄宗的长老。
所有人都觉得自己的打开方式似乎有些不太对。
什么时候凌霄宗的长老变得这么弱不经风了?还是叶知秋身边的人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
“我今日前来,只为一件事情,便是告诫诸位一句,亓娆的婚姻大事,得由她自己做主,你们的联姻,不作数!”
叶知秋淡淡的环顾了众人一眼,语气毋庸置疑。
而好一会儿的功夫,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连霍云此刻也是憋着一张脸,满腔的怒气,不敢释放。
叶知秋的气场太强大了,一人力压了一个宗门不说,便是连凌霄阁的众长老,此刻也不敢出声。
“我知道你不服气,无所谓,不服气的人多了,不过,广寒宫是亓娆呆了八年的宗门,我不希望我走了之后,你们找上广寒宫的麻烦!”
叶知秋的目光落到霍云身上,淡笑一声,道:“所以我会在广寒宫留一晚上,明日,凌霄宗若是没有来人,这件事情便算是揭过了,日后凌霄宗若是敢为难广寒宫,我必灭之!”
话音落下,叶知秋也不管众人此刻心头有多么的震惊和骇人,看了亓娆一眼,道:“有住的地方吧?”
“嗯!”亓娆一脸歉意的冲着刘栩琳点了点头,就带着叶知秋离开了,此刻,谁也不敢阻拦他们几人。
就连霍云一行人这会儿也只能是把拳头不断的捏紧,松开,然后重复,心中的不满和愤怒,全都只能藏在心底,不敢多说。
“哼,广寒宫的做法,我今日算是见识了,这件事情,我凌霄宗记下了,明日,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霍云目光森然的看着逐渐走远的叶知秋,眼中寒意翻滚,连看都没有正眼看刘栩琳一眼,便是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霍云公子……”刘栩琳想要解释一番,只是人家压根不听她的。
看着愤怒离去的凌霄宗一行人,刘栩琳的脸色也逐渐寒冷了下来,看了苏依一眼,转身回到大殿之中。
“这小子什么来头?身边的人怎么这么厉害?”刘栩琳盯着苏依质问道。
苏依摇了摇头,苦笑道:“他们的实力,老朽看不明白,尤其是为首的那小子,凝气化墙,挡下我全力一击,并且崩断了我的灵剑!”
苏依看着手中只剩下了剑柄的灵剑,也是苦笑连连。
现在看来,她可算是幸运的了,至少,叶知秋只是给了她一个教训,没有真正的伤害她。
至于宗门之中其他的一些弟子,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林哲三人出手,并没有几分留手,其中有六七人,丹田尽碎,下场凄惨。
“亓娆这丫头离开这么几天,上哪儿去找了这么强大的一座靠山?”刘栩琳自语嘀咕了一番,脸上倒是没有多少怒意,摆手道:“罢了,先将他们安顿下来吧!”
联姻!虽然是大家族经常使用的手段,但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刘栩琳并不想使用这种手段。
正如叶知秋所说,这对于亓娆而言,是不公平的。
叶知秋的突然出现,对于亓娆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算了,我亲自去走一遭吧!”刘栩琳起身,离开了大殿。
广寒宫后山之中,便是弟子休息的地方,只不过,因为广寒宫的规矩,是向来只招收女弟子,所以,叶知秋他们算是广寒宫之中唯一的男人了。
更是唯一进过弟子休息之地的男人了。
“宫主来了!”亓娆前脚才将叶知秋四人安顿下来,后脚刘栩琳就到了,目光在叶知秋身上打量了一番,这才笑道:“方才之事,多有抱歉!”
“宫主何出此言?”叶知秋有些疑惑的看着刘栩琳。
联姻之事,难道不是刘栩琳所希望的吗?
“我想叶公子应该有所误会,联姻之事,其实并非我本意,实属是迫于无奈罢了!”刘栩琳轻叹一声,拉着亓娆坐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