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安禄山眨了眨眼,向沈锋这边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千万不能让那等匹夫小人辱没了沈锋将军的身份!”安禄山极为爽朗的笑着回答道。
随即,安禄山话锋一转,看着沈锋问道:“沈将军今日亲自登门拜访,不知有何指教?”
看安禄山刚才那番应对以及神情变换,沈锋的心中也是暗暗感叹,此人虽然看起来像是一个大方豪爽的胡人,可心思是极为的狡猾谨慎,让人看不出深浅来。
这样的一个人物手握兵权,割据藩镇,确实是极为的危险,也难怪他在历史当中能够做下那等祸害万端的事情来。沈锋的心中更加的警惕起来,只见他面色肃然,随即看着安禄山答道:“还有两日就要到陛下的寿诞千秋节了,金吾卫上下承担着京师内的安防事宜,自然是丝毫不敢有所闪失。安大人现在身兼三镇节度使,是朝庭重臣,您现在住在这长安城内,自然也是我金吾卫要极为关心的人物,下官今日亲自前来,就是想到安大人府上来查看一番,
看是否有需要我金吾卫出力的地方。”一听沈锋这样一说,安禄山的脸上则是有些动容的神情,随即说道:“有劳沈将军费心了!本官现在一切安好。本官随行带来的护卫已经足够,住在这天子脚下的长安城内
,又有沈将军的金吾卫在,又有何可担忧之处?”沈锋点了点头,答道:“那便好。下官想来,安大人也是神勇非凡啊,属下自然是精兵猛将众多,您带到长安城来的那三座人骨塔,下官也是看到了,武功赫赫,足以震慑
宵小啊,还有谁敢对安大人不利?”听沈锋这样一说,安禄山的脸上则是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来,随即说道:“替陛下镇边守土,铲除叛逆,乃是本官的本分。那四座人头京观自然是有震慑之意,看还有哪邦
哪族敢随意犯我大唐!”
安禄山这番话说的也是斩钉截铁,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
沈锋看着安禄山这番嘴脸,心中暗道:你就是日后大唐最大的祸患,是黎民百姓的梦魇!
沈锋微微吸了一口气,看着安禄山说道:“话虽如此,安大人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向下官开口便好。我金吾卫职责所在,定然让安大人在长安城内高枕无忧。”
“好!本官就在此先谢过沈将军了!”安禄山看着沈锋爽朗笑着说道。
“那下官就不多多打扰,就此告辞!”沈锋站起身来,向安禄山微微躬身,告辞离去。
安禄山也是把沈锋一直送到了门外,这才又折返回中堂之中。
而此时在中堂之内,安牢山已经站在那里,目光阴冷,充满了浓浓的杀气。
安禄山走到了自己这位兄长身前,看着他问道:“兄长,这个沈锋今日前来,又说出那番话来,是何用意?”
安禄山沉沉答道:“自然是想来见见你,也是来试探你一下,看看你的深浅,才好出招对付。”
一听这话,安禄山的眼神之中随即掠过一丝杀意,接着说道:“既然这样,倒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先除掉这个沈锋!”“除掉他?这个人现在已经有所警觉了,想除掉他也并非是一件易事。再说了,还有两天,咱们那件大事就要去做了,现在可不要弄出什么动静,免得得不偿失。”安牢山
的目光一紧,看着安禄山说。
“那……那就先留着这个沈锋?”安牢山在屋里走了几步,又来到安禄山的身旁,说道:“现在不仅仅是要留着他,还要想办法把它给支出长安城外。李隆基的千秋节寿诞之夜,此人千万不能出现在兴庆宫
之内。那个石国王子图堂的事情,绝不能够在咱们这里重演!”一听这话,安禄山的面色也是变得极为凝重起来,立刻点了点头:“兄长说的没错,咱们现在仍是要忍一下。兄长也请放心,这几天来我已经在李隆基那边有所活动了,这
个沈锋应该会被尽快调出,寿诞那晚不会在兴庆宫之内。”
安牢山道:“这件事情越快越好,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还有,长安城外的那十万神武军也是咱们的心腹大患,你那边安排的如何了?”只听安禄山立刻答道:“这件事情我已经办好。那神武军乃是大唐皇家亲率的精锐,任何人都调动不得,只有李隆基亲自下旨才行。来到长安之后,我立刻向李隆基那边请旨,说是我平卢藩镇那边有靺勒部落在聚兵起事,发起叛乱。我平卢军马刚刚平定了契丹的真叶部落的叛乱,大部分都驻守在那里,暂时抽调不过来。为了以策万全,请
朝廷调派离我平卢藩镇最近的神武军前去支援,震慑逆渠。”
安牢山点了点头,看着安禄山问道:“怎么,那个李隆基相信你,也答应了?”安禄山则是得意的笑了笑,答道:“我送来的四个人骨京观可就摆在长安城外明德门的官道两旁,李隆基也是已经知道。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他又怎么会不相信我,又如
何能够不答应呢?不仅如此,我只求调拨的是五万军马,可他却极为大方,竟然同意调派七万神武军前去!”
一听这话,安牢山也是微微舒了一口气,冷笑着说道:“这个李隆基如此厚爱和相信于你,现在不仅仅是自掘坟墓啊,还是自己往他的坟上添土呢。”
说完之后,这兄弟二人相视一下,阴森的笑意都是浮现在脸上。“按时间来说,李隆基的旨意现在今天一早就已经到了神武军大营了,明日午时,七万神武军就会开拔,而等到李隆基的寿诞之时,这七万神武军就快要到潼关了。”安禄
山又是接着得意说。
安牢山目光阴冷:“只要出了潼关,他们就回不来了喽。”安牢山道:“没错,在潼关之外,咱们的人马早就已经做好埋伏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