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姜汜头顶上，赫赫显示着只能她看得到的负100。

前些日子忠诚值不是已经高达80了吗，怎么突然就成了负100？绝对会背叛戚煜，害戚煜了？

这是什么时候变的？

方才她只顾着他穿着孝衣、腿不利索去了，没去注意他头顶的忠诚值到底是多少……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

又是为什么变的？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九族被诛那天，他的忠诚值都还高达正80啊，可见他是个极其明白事理的人，那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忠诚值才低成这样？

李婉婉心神不宁。

想问姜汜，可让她怎么开口问？

说她能看得到他头顶对戚煜的忠诚值，说他现在绝对会背叛戚煜、绝对会害戚煜？

先不说姜汜信不信她这个话，姜汜也不会傻傻的承认他现在就是想害戚煜啊，戚煜可是帝王，谁会傻傻的当着皇后和亲王的面，承认自己想害帝王？

李婉婉越想，越心绪不宁。

姜汜不知李婉婉怎么突然看着他的头顶发呆，他心在心思不在这个上面，所以也没有在意这个事。

他只是听周铁蛋生怕他更伤心一样，小心翼翼的问他：“阿、阿汜，你……你怎么不给你爹打一副棺材啊。”

姜汜见周铁蛋还是跟往日一样，对他这么好，还这么关心他，他心情自然复杂，口气却仍然淡淡的：“本来买了的，但那棺材铺子的人送来的时候发现是给我爹这个通敌叛国的人的，便又拉回去了。”

“这……”周铁蛋是没心眼，但并不是什么不懂，挺这话，他也没法怪那棺材铺子的人，但他又不忍见姜汜这个样子，便忙转头吩咐跟着他来的一个侍卫：“你们，快去找副棺材来！”

“是！”两侍卫立刻去了。

姜汜唇角抖了一下，随即，才忙跪下来，“草民多谢王爷！”

“快起来快起来。”周铁蛋忙将人给拉起来。看了看，除了姜汜守灵，根本没人来奔丧祭奠什么的，十分的凄凉，周铁蛋难得也叹了口气，又吩咐另一个侍卫，让去准备点花圈什么的。

他倒不是为了死去的姜长远，而是为了好友姜汜。

姜汜自然也知道他是为了他，心中感动，也更复杂了。若是这个人的哥不是小人，没有逼他爹喝鹤顶红，该多好……

“草民要守灵，多有怠慢皇后娘娘和王爷，还望娘娘和王爷恕罪。”深深行了个礼，说完这句，姜汜便又去灵堂前跪着了。

周铁蛋在灵堂外站着，极其担心又去跪的姜汜，小声跟李婉婉说道：“嫂子，这怎么办啊，姜长远都死了，那这个家不就只有阿汜一个人了吗……”

李婉婉本就因为姜汜头顶上的忠诚值变成负100而心神不宁，现在又听周铁蛋这么担心姜汜，她倒是不担心姜汜，反而担心起戚煜来了，毕竟，戚煜没有害姜汜的心思，但姜汜现在却有害戚煜的心思。

可又没法跟周铁蛋明说……

没办法，李婉婉也只能安慰周铁蛋：“你也别太担心了，姜汜一向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