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煜看似也没在意姜长远死不死这个事，但等又回到御书房，他却召见了青龙卫指挥使楚暮，说了这个事。

只听见戚煜说道：“他拥有不臣之心那么久，现在又被朕诛了九族，想必恨朕至极，怎么可能会轻易的便伤心过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死了，而不是想尽办法报仇，更是想杀了朕？这里面有事，你去查一下。”

“是！”楚暮立刻领命。

当天天还没黑的时候，楚暮便来禀告：“启禀皇上，查了，是有可疑的地方，姜长远死的那天，那条巷子里有人瞧见他出过门，至于去了哪里并不知道，不过，等他回来没多久，姜汜也出门回来了，然后就听到了姜汜的大哭声，才知道姜长远死了。”

“出了个门，回来就死了……”戚煜沉吟着，半晌，才慢慢点着案面道：“这不是去自己熟悉的地方，就是去找认识的人，又或是……总之，从这些方面查，”

“是！”楚暮立刻又去了。

“等等。”

楚暮立刻又回来了。

“等他下葬后，没人的时候，开棺验尸，看看死因到底如何。”

“是！”

*

就算有周铁蛋帮着料理丧事，但没人来奔丧祭奠，家里条件也摆在这，加上姜汜也想他爹早日入土为安，于是，姜汜总共给他爹姜长远守了四天灵，便将他爹草草下葬了。

姜汜又在他爹坟前跪了一会，才走。

见姜汜、周铁蛋等人走了，楚暮才带着仵作和人从暗处出来，将棺材又挖出来，开棺验尸。

一得到验尸结果，又将棺材埋了回去。

换了一身衣裳，楚暮才进宫，与戚煜禀告。

“皇上，”楚暮大步进了御书房，“查出死因了，是服用了大量鹤顶红被毒死的。身上没有其他伤痕，不是他自己误喝了加了鹤顶红的水，就是他自己主动喝的。”

戚煜从奏折里抬起头，眼睛慢慢眯了起来，“姜汜说他是伤心过度，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死的……”

楚暮立刻道：“被毒死的死状和自然死的死状是不一样的，姜汜不像是个那么愚蠢的人，显然是撒谎了！”

“是啊，撒谎了。”戚煜慢慢说道，似笑非笑。

楚暮不寒而栗，站的更是笔直。

片刻，楚暮又禀告道：“从其他方面查也有些眉目了，本来是没眉目的，但曾经是姜长远手底下的人，一个叫郑望的，也不知是心虚还是怎么的，在姜长远死的第二天，便搬家了，也不知道搬去哪了，便引起了我们的主意，我们已经在查他搬去哪了。”

“揪出这个人。”

“是！”楚暮立刻领命。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头，很是担忧：“皇上，皇后娘娘和霁亲王跟姜汜走的实在太近了。”

“放心，他敢动他们一下，我会让他有个好下场的。”戚煜轻笑。

好下场……

楚暮却打了个激灵。

*

从姜长远坟头回来，姜汜就呆呆的坐在堂屋里，周铁蛋便让跟着自己的两侍卫随便弄了点饭菜对付一下，然后，将饭菜端到堂屋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