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将玉佩和匕首给周铁蛋，让周铁蛋好好收着。

玉佩当初没给戚霁，让一块留在祁家门口，那是怕这玉佩当时给戚霁并不安全，毕竟这玉佩能证明戚霁的身份，而且拓跋太后的人当时还在追杀他们，怕通过这玉佩，拓跋太后会找到戚霁。

纸上最后，周侍卫还写了，他还是想戚霁能有认祖归宗的一天的，说曾经他真的受了戚煜和戚霁母妃的大恩惠，所以才写了这个纸条，连带将玉佩也给了周铁蛋一块收着。

“难怪……难怪……”李婉婉终于有点回神过来，喃喃道，“难怪他让铁蛋也好好收着这把匕首，原来这把匕首里有……”

戚煜却是慢慢闭上了眼。

李婉婉还在喃着，“姜汜是五岁的时候被姜长远从山贼手中救下的，当时他全家都被山贼给杀了，姜长远只是给他改了姓，并没有改名，那姜汜应该就是祁汜，你弟弟吧？”

说着，她看向戚煜。

戚煜点点头，才睁开眼：“应该是了。”随即，起身，“走，我们去清寿宫。”

“要不明天去吧？”李婉婉有些迟疑。她有些担心周铁蛋，现在又都是夜里了……想等明天天亮再说这个……

戚煜道：“白日他就知道不少了，你以为他今晚还能睡得着？”顿了顿，又道：“他们都睡不着。”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是周铁蛋和姜汜。

今晚，周铁蛋并没有出宫，回霁亲王府，还跟姜汜一块，在清寿宫。

李婉婉听他这么一说，就叹了口气，随即，才点点头：“那就去吧，早些知道，他们也能早些心里有底，睡得着。”

于是，两人便去了清寿宫。

都大深夜了，姜汜和周铁蛋还没睡，还都又来屋外台阶上坐着了，两人都抬头看着头顶上，皎洁又清冷的月亮。

都没有星星。

但月亮真的很亮。

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也就都没说话，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月亮，脑袋都放空了，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当李婉婉和戚煜再来的时候，两人都呆了一下，才慢慢的站了起来，也没有行礼，显然还在自己的情绪当中。

李婉婉还是迟疑了一下，才拿出那张纸条，说道：“这是从那把匕首的匕把里得到的，本来我只是想着毁了这把匕首，没想到这匕首里还藏着东西……铁蛋，这应该就是周侍卫让你好好收着这把匕首的原因。”

周铁蛋嘴角颤了颤，盯着那张有字纸条：“都、都写了什么？”

他不敢看，但姜汜却将纸条接了过来，看了。

一看，姜汜就也呆了。他的确五岁之前叫姜汜，也是在长涸一带的一富户人家……

所以，他真是戚霁？

周铁蛋看姜汜这个样子，不看纸条，他也明白纸条上都写了什么，他沉默了一下，才慢慢跪了下去，跪伏在地上，脑袋抵在地上：“草民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铁蛋……”见他如此，李婉婉心里难受死了，想扶他起来，周铁蛋却不肯起来，还跪伏在地上。

还是戚煜将人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