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这个疯子,这个疯狂的男人!
名可抱着自己的身子,抬起迷蒙的双眼,盯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
酒气一股一股上涌,可因为害怕,她的意识居然一直还能维持那么一点点的清醒。
知道他在做什么,甚至,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或许他说的没错,清醒有什么好的?看着他靠近自己的那一刻,她宁愿自己忽然就昏死过去,再不用面对他这一刻的疯狂。
“为什么?”她沙哑着嗓子,将他探向自己的大掌推了出去。
被她推开,北冥夜似乎一点都不生气。
她的心像撕碎了一般,她颤抖着声音,终于忍不住哀求道:“不要,不要这样,我怕……”
“怕什么?”北冥夜俯身靠近她,声音分明是柔和的,名可却完全听不出半点暖意:“我们似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她轻抖着,视线里的他一点一点模糊起来,但,那份森寒的气息依然让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怕,她真的很怕,过去那些恐怖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她已经怕得连心肝都在颤抖了。
不应该这样的,他们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为什么忽然又变成这样?
“先生……”
“现在来说说,究竟谁才是你男人?”他再往前倾身,在她惊恐地往后仰的同时,他压了过去,脸几乎就贴着她的脸蛋:“你说,我不是你男人?看样子,我还需要用行动证明。”
“不是,不……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脑袋瓜一晃,整个人更晕乎了。
那只是气话,不过是因为当时太生气,才会这么说的。
“是你……你让我跟他的。”就算害怕,这也是事实,他自己这么做了,现在怎么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不,他根本不占理,她在怕什么呀?
但,嗅到他冰冷的气息,她就是怕,止不住一阵慌乱。
北冥夜的星眸微微眯了起来,看着她被自己一双手环抱住的雪白身子,冷笑:“我不是和你说了,不会让他真的碰你了,你是不相信我的话,还是根本就是自己想要跟了他?”
“我没有。”他怎么可以这样曲解她的意思?难道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要仰望着他,高声对他膜拜么?
她不是玩具,她也有自尊的,更何况,是他自己说的,他不爱她,爱情这种玩意儿,只有小孩子才会相信……
“啊!”双手忽然落在他掌下,她吓得惊呼了一声,想要阻止,却无能为力。
北冥夜将她一双手高举过头顶,把布料在她手腕上一扣,竟将她一双手绑了起来,椅子往书桌前一退,绑住她手腕的那块布料另一端,直接绑在书桌抽屉的拉手上。
名可用力咬着唇,晕得几乎要昏死过去。
“是你逼我的,是你要将我送给他!”视线里那个男人,他站直身躯,冷冷盯着自己。
她想躲,但,整个人已经被固定在椅子上,根本躲不开。
北冥夜不再说话,滚烫的身躯压了下来,疯狂的掠夺,才刚开始……
如果名可知道得罪他会是这样的下场,今晚,她一定不会故意和北冥连城在他面前故意装出亲昵的模样,一定不会故意气他。
不管相处多久,他霸道的性格依然未曾改变过半点,他还是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让人不敢忤逆的他。
第二天清晨,肖湘第十个电话终于让名可清醒了过来。
身边已经没有北冥夜的身影,只有一个电话孤伶伶被放在床头柜上,锲而不舍地飘出熟悉的铃声。
名可翻了个身想要爬过去,才刚动,顿时就忍不住痛呼了起来。
疼,浑身都疼,疼得她呲牙咧嘴的,就连一个爬过去的小小动作,她都做得十分艰难。
整个人简直就像是被火车碾压过一样,疼得她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北冥夜,那个禽兽!
好不容易挪了过去,不过一米多远的距离,累得她就像是爬完了几百阶楼梯一样,累得气喘吁吁。
电话早已经因为长久没人接听而自动断了,她拿在手里看了眼,正犹豫着要不要会拔,电话铃又响了。
依然是肖湘。
名可忙接了起来,才刚哼了哼:“喂……”
电话那头,肖湘焦急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可可,剧组那边通知,要我们中午十二点之前务必要赶过去,俞霏凡改行程,这两天得要加班……你现在在哪?来不来得及先回学校?要是来不及,就直接赶去影视城,我在那里等你。”
名可吐了一口气,刚开始还有点浑浑噩噩的,再听了片刻后,人立即就清醒了。
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十点!怪不得肖湘会那么急,时间上真的快要来不及了。
“你自己过去,我马上过来。”
还记得上回杨慕儒导演就曾意味深长地跟他们这些新人说过,演戏是一件神圣的事,绝不是闹着玩的,所以,要么现在退出,要是真的要留下来,就一定要把它当成自己的第一事业来做。
虽然实在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出演了这个女二号,但,这么大的投资,女二号也是个极其重要的角色。
名可一直很珍惜这个机会的,俞霏凡改行程,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和俞霏凡有太多的对手戏,今天不去,以后在剧组里,自己的日子只怕更不好过了。
背后有人,傲慢无礼,目中无人,恃宠而骄……本来就没什么好形象,这下,形象更是要直接落地了。
她还是很珍惜这份工作的,甚至还一度有想过,当以后离开北冥夜,她或许还能在演艺圈混一口饭吃。
奶奶的病还没好,赚钱,是她的责任。
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青紫瘀痕,她咬着唇,还是忍着酸痛往床下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