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离开那骇人的乱葬岗,铺遍整座大地的白色视线也渐渐变成黑夜。
“喂,黑蛋,你有没有事?”唐曦双眉紧皱着,身后的尹牧太过于沉重,以至于她连着说话,都渐渐失了力气。
身后,便是那黑衣人紧追不舍的追赶,唐曦契机问着身后尹牧。
一直感受着脸面前的摇晃,尹牧受伤的地方鲜血逐渐凝固,可听着唐曦的声音,却异常生闷。
“没事,你快些走吧。”尹牧虚弱开口,双臂没有一丝力气的耷拉在身下。
可忽的,天空之上又是闷雷一片,本就有些湿润的土地,此时更加的黏腻了。
“怎么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又要赶在这个时候。”唐曦一脸难过说道着。
顿时,滂沱大雨,电闪雷鸣,雨滴犹如那涛涛滚滚的黄河般,势声巨大。
配合着一阵阵冷风,毫不留情地吹打在唐曦和尹牧的身上。
经过一片片黑绿相间的树林之内,唐曦仍一直坚持不懈的往前大步跑着,树林嘈杂,便于藏匿,这也是唐曦为什么选这条路的原因。
“黑蛋,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唐曦一路上不停给尹牧加油打的气,生怕他会有什么闪失。
视线一直到前面的坡度道路坎里,唐曦双眼转动的,不禁灵机一动。
“前后都是一死,不如就躲那里试试看。”唐曦不禁言语着。
轻便的脚步不停大步在地面上踩踏着,她脚尖微微抬起,直接是从一个坡度上快速滑下去,躲在那不轻易被人发现的视线一角。
“呼,可千万别出声。”唐曦小声对着身后尹牧讲道。
心脏不停快速跳跃着,好像随时都能够从心口跳出来般紧张。
对方武功高强,并且自己又带个了残伤,想来都不是那黑衣人的对手。
等待了许久,最终,唐曦在坡度的头顶上方听到了一丝脚步声。
那脚步声有所停顿,似是见四处无人,犹豫了翻,随即继续快速往前追赶着。
“呼,好像是走了?”唐曦不禁朝尹牧问道,那疑虑的一双眼睛中都带着一丝尘埃落定。
唐曦视线再次望向尹牧时,只见他身上的伤口被自己方才的那一跳,有所牵动,再次鲜血直流了起来。
“你的伤?”唐曦心疼说着。
只见尹牧上下牙牙似是在紧咬着,偶尔发出闷哼声。
“无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些回去。”
尹牧知道方才那脚步声是黑衣人继续望前追赶的脚步声音,纵使是躲过去了,但危险也是无时无刻不存在的。
“不行,你这伤口要不及时包扎的话,会伤及身体的。”
唐曦丝毫不为尹牧的话有所牵动,她随即身体前倾,大力撕开了尹牧那受伤处。
一处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之中。
一阵“嘶嘶嘶——”声音传来,唐曦直接毫不犹豫的将身上裙摆布料撕下一块。
条件有限,唐曦只得将那块布料轻轻地盖在了尹牧伤口处。
那匀速往下流的鲜血立即侵蚀了伤口上整块布料。
“忍着点,可能会有些疼。”唐曦实在不忍,抬头望向尹牧双眼安慰着。
只见尹牧却是一脸笑意的望着唐曦,“臭丫头,你何时变得这么婆婆妈妈?还是说,你是在不忍心?”
这么严肃危急的时刻,只见尹牧望着唐曦打着趣,惹来唐曦的一阵包扎。
目不转睛的望着尹牧,唐曦不再犹豫,直接在尹牧的伤口处狠狠的打了个蝴蝶结。
过程虽然残忍,但效果却极佳,包扎好后,却再也不见血液的渗透出来。
“早就该如此,不动粗,你这伤口压根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唐曦恶狠狠望着尹牧伤口说着。
可这话,尹牧听着却刺耳极了,怎么听,她好像都是在警告自己般。
可唐曦的这种小脾气,在尹牧的眼中,却又是那么的直击心灵的暖意。
“臭丫头,谢谢你。”尹牧突然柔声冲着唐曦说道,那饱涵星空的一双眼睛里,都带着一丝柔意。
唐曦突然被尹牧这眼神望的心里一阵害羞,她躲避着尹牧的眼光,话音都变得有些结巴。
“那,那什么,我们还是先走吧。”唐曦慌忙说道。
二人身体靠拢得很近,可唐曦再次转眼望向尹牧时,那一瞬间,只见他闭上双眼直向自己而来。
而再时,唐曦感觉到自己双唇之上一片柔软。
尹牧向唐曦袭来的,是一阵柔意的亲吻,慢慢撬开她的两片唇瓣,一阵侵略。
……
“来来来,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这次的昆仑山比赛重之重,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昆仑山上,一片的整洁无尘,远处却传来着末帆的叫喊声。
不管是上到比赛,还是下到仆人准备,他都是异常在意的。
“还有,到时比赛用的的木板,雕刻笔,都给我打点好。”
末帆趴在木桌上反复练习着陶瓷瓶雕刻手法,当他回眸向下人看去时。
只看见了双手背在身后,正向自己走来的五掌门。
“末帆如此用功,实乃有幸之至啊。”五掌门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传出。
直接说进末帆的耳中,他面带着微笑,同样向五掌门问候着。
“还好还好,不过是勤能补拙,多加练习罢了。”末帆虚心道。
从本就是灰蒙蒙的天,一直勤加练习到了黑夜,直到天空中下起暴雨,末帆这才回去休息。
一夜好眠,清早的鸟儿发出着悦耳的鸣叫声,叽叽喳喳的站在木窗前的枝头。
末帆打开窗门伸了个懒腰,直见那鸟儿直接被吓走。
“不在时叽叽喳喳,打开窗你却逃走。”末帆冲着枝头指点着,不禁作诗一首。
转身便去洗漱。
收拾好了行经,末帆的精神异常清明,今天是比赛日子,他便更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脚踏实地的一直从山上,一直赶往山下,路过的人群纷纷面漏着喜悦之色,来到了比赛现场,人更加是异常之多。
“陶瓷比赛,正式开始。”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各位参赛的选手们纷纷已经做足了准备,站在自己所属的位置上准备待发。
直到比赛开始,所有参赛的选手,包括末帆在内,都在只将视线聚集在自己的一处内。
“嘭!嘭!嘭!”
许多陶泥拍打在桌面上的声音出现在了现场。
末帆更加是异常兴奋,他尽力努力勾画着陶泥,一切准备就绪里面没有任何的空气,末帆便开始用着手腕,转动着杯型。
“呼。”末帆长呼一口气继续做着。
对面的西域选手也同样的视同水火,他陶泥拍打在桌面上的声音比任何一个选手都大之大。
直到最后一步,铜锣的声音继续敲响着。
“好,我宣布第一轮比赛到此结束,请各位选手纷纷亮相自己面前的陶瓷。”
一处的裁判员继续敲锣打鼓着。
直到所有人都亮相出了自己面前的作品,检验人员个个都严肃的走到所有的面前细细侦查着。
“嗯,不错不错。”走到末帆面前,每一个检验人员个个面漏着欣喜之色。
半个时辰的时间。
所有检验人员都已经走到台前,向裁判员告知着,现场一阵的严肃。
裁判员胡子搭在嘴前,眼神不禁的望向每位参赛人。
现场一阵呼静谧。
“我宣布,第一轮陶瓷大赛获胜着,是3号,末帆!”一阵洪亮而有力的声音传进每个人都耳中。
现场一阵呼吁,个个都拿着各自手中的作品面面相觑着。
有不解,有佩服,有感叹。
可忽的,末帆邻桌的西域选手一阵不满的眼光向他投递而来。
现场人员纷纷散去,西域选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交叉,大摇大摆的朝着末帆走过来。
“你就是第一轮赢了比赛的人?”西域选手丝毫不忌讳的鄙夷看着末帆。
被西域选手这么望着,末帆心中对他顿时有些不满。
“是又如何?”末帆问道。
西域选手冷哼一声,对于今天的输了比赛,也是心有余徐。
“要不是因为裁判忌讳你的身份,如今这第一名的位置又怎么会落到你的名下?”西域选手不满向末帆说着。
“我的身份?那又如何?比赛是公平公正的。”末帆对西域选手的不满感到异常冷笑。
“如若不是因为身份,那我们第二轮比赛拭目以待,你的身段,必定将你比个跪 地 求 饶。”西域选手挑衅道。
“哼,我不与你斤斤计较。”
末帆被这西域选手怼的胸口都在上下起伏着,他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内。
重力的躺在床上,直到繁星四起,末帆被那西域选手还是心里生着闷气。
“不行,这家伙为何要如此毁我清誉?”末帆陡然坐起身,显然是被那西域家伙气的不清。
房门被末帆打开,走出客房,望着门前那一摊静幽池水。
清幽月色反映在上面甚是令人心静,可末帆心里却是怎样的都沉浸不下来。
“毁我清誉之人,我一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狠狠的一句话说口出口,末帆大步望池水中央跑着。
“砰”的一声,末帆纵身跳入池水中,引来巨大一抹浪花。
跳入河中不到一瞬间,便立刻有人发觉呼救起来。
“喂?有人跳河?”话露不出一秒,那昆仑女弟子不曾有任何多想的跟着末帆跳入河中。
随后,昆仑女弟子喘着粗气,便是满身湿润的救起末帆回到岸边。
可忽的,她脚下生风,被末帆的胳膊绊了个满怀。
“啊,唔。”女弟子呼叫着,倒在末帆上身,二人瞬间唇与唇之间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