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听到江恒兰的话,微皱眉头,江恒昌:“兰弟,你仔细说说,这到底是个什么陷阱?”
“是,昌哥。”
“昌哥,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是个陷阱,如果早知道这是一个陷阱的话,那打死我,那我都不会去参加这场拍卖会。”
“昌哥,孔家这是早有预谋啊!”
深吸一口气,愤怒的江恒兰低声对江恒昌说道:“昌哥,事情是这么一回事。”
“一开始我就听说,孔家陇右支部的势力在聚集,估计最近可能有大动作。”
“但我一开始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觉得孔家陇右支部也就折腾一下,应该不会真有什么大动作。”
“毕竟孔家陇右支部和我们江家陇右势,已经和平共处好多年了。”
“然后前天晚上举办这场拍卖会时,我也就没多想,便去参加了。等我买到这八大山人的画作时,我才知道这画作的卖方,竟然就是孔家陇右支部的部长孔忠宇。”
“等我竞拍成功后,孔忠宇便约我一起吃饭。”
江恒兰说道:“这事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毕竟我们和孔家关系并不是很融洽,尤其是江南那一系被孔家灭掉后,那更是势同水火。”
“所以我怎么愿意去和孔忠宇吃饭?”
江恒兰说道:“但是孔忠宇和我说,这幅八大山人的画,是他珍藏已久的画。这次是因为孔家陇右支部出了事,有了添不住的资金窟窿,他才忍痛出售这幅八大山人的画。”
“对此他十分不舍,想要再看看。”
看着江恒昌,江恒兰说道:“因为我们都是爱画之人,此刻孔忠宇和我说出了这样的话,我自然也不好拒绝,也可以理解,”
“二来我也是想借机刺探一下,看看这孔家陇右支部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有没有捡便宜的机会。”
江恒兰轻叹一声:“考虑到这两点,我便去了。”
“但是我未料到,这八大山人的画作是孔忠宇这个王八犊子抛出的陷阱,孔忠宇这个王八犊子,就没有一句实话。”
“他之前说的话。”
“全tm都是假的!”
江恒兰气的咬牙切齿,无比愤怒。
“这倒也不怪你。”
江恒昌摇了摇头;“换做我碰到这样的事,作为爱画之人,我或许也会上当。”
昌哥,因为没有考虑那么多,想着刺探捡便宜的我,便应邀和孔忠宇喝了一顿酒。”
“这顿酒我和孔忠宇喝的酩酊大醉,我是硬生生的被孔忠宇这王八犊子灌醉了。”江恒兰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也没有想到,孔忠宇这个王八犊子竟然这么能喝,如此的海量。”
“我根本就喝不过他。”
轻叹一声,江恒兰说道:“这顿酒喝完活,我便在保镖的搀扶下,回别墅睡觉了。”
“但是不睡还好,一睡却是出事了。”
“等我醒来时,不是我自己清醒,而是保镖把我喊醒。”江恒兰低着头,很有些羞愧:“孔忠宇这个王八犊子在我睡着时,毫不客气的撕下了伪善的脸皮,对我们江家陇右势力发动了不宣而战的总攻。”
“一来我们江家陇右势力本就不如孔家陇右支部,二来便是因为我喝醉,江家陇右势力是群龙无首,各自为战。”
“最终被孔忠宇带人分割包围的消灭。”
江恒兰一脸尴尬的看着江恒昌:“我醒来时,就连我的别墅都已经被孔忠宇的人包围,我也命在旦夕了。”
“我自然不愿意被俘受辱,所以我准备自杀,以报效昌哥你的提拔之恩。”
“但我的保镖抢走了我的刀,他们背着我,强行杀出了一条血路,带我左躲右藏的,避开了孔家陇右支部人员的追杀,带我到了兰城,见到了昌哥你。”
“要不是我的一众保镖忠心耿耿,拼着死伤十余人为代价。”
“那昌哥,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
江恒兰低着头,一脸的悲催。
其实他这话,有大部分是真的,小部分则是吹的。尤其是最后准备自杀这一句,那更是吹的。
惜命的江恒兰才不准备自杀,当时见到抵抗无果,是准备投降的。
要不是保镖坚持说可以冲一下,可以逃走,那他现在早就投降,早就被欧孔忠宇押去见孔云了。
“昌哥。”
看着面前的江恒昌,江恒兰十分严肃的对江恒昌说道:“昌哥,我愧对你,这事是我的错。”
“丢掉江家陇右势力,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责任。”
“请昌哥你惩罚我。”
“是杀是剐,我绝无意见。”
“我都接受。”
江恒兰低着头,等待着江恒昌的惩罚。
“兰弟,这事不怪你,是敌人太狡猾,也是我太轻敌。”轻叹一声,江恒昌也有些自怨自艾:“早在一周前,这孔家凉州分部的副部长杨清便来见我,和我说灭到江仁渝和江仁午的罪魁祸首,我江家的大敌孔家二少爷孔祥云到了凉州。”
“这孔祥云的目的,应该是要对我江家下手。”
“但是那会我不相信。”
江恒昌说道:“我觉得这个杨清是在忽悠我,他根本就没理由和我说这样的事,告诉我这种话。”
“他是孔家的人,怎么会告诉我孔家这等机密?”
“所以我就没有相信他,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唉。”
“嘭!”
一拳砸在桌子上,江恒昌很有些气愤的吼道:“现在想想,这杨清竟然句句属实,是我轻敌了啊。”
“是我多疑了,想必是孔家内部出了什么事,所以这杨青才过来向我秘报,想用我坑这个孔祥云。”
“但因为我的轻敌和不信,最终导致杨青的计划失败,我们江家的凉州势力,也遭受巨大损失。”
“兰弟,这事不仅怪你,同样也怪我啊。”
“该死。”
江恒昌很有些气愤和后悔。
“昌哥。”
看着有些自怨自艾的江恒昌,江恒兰轻叹一声,心里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他的小命这次算是保住,如此自怨自艾的江恒昌,应该是不会和他算账。
不会真把他怎么样。
“咚、咚、咚。”
“咚、咚。”
这时,江恒昌的别墅外,传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