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陈大麻子老婆的话令我心头一怔,忙问:“阿姨,莫非你跟那许老头有什么过节?”
陈大麻子叹了口气,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过节,就是在他死之前几天,我老婆跟他吵过一架。”
“为什么吵架?”我追问道。
“这……”陈大麻子和他老婆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人似乎有难言之隐,我很严肃地说道:“你们必须跟我说实话,不得有半点隐瞒,这样才能弄清楚真相。也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
陈大麻子老婆低下头,脸色微红,用很小的声音说道:“他……他嫌我叫床的声音太大,吵到他睡觉了。”
“啊!”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靠!叫床是个什么鬼!?难道就是日本漫画里所提到的“雅蠛蝶”、“哈呀库”之类的?
没想到吵架的起因这么奇葩,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应,轻咳了两声,说:“那个……所以你觉得,他的死跟你有关?”
陈大麻子老婆立刻抬起头来,急忙摆手道:“不!不!我……我可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死肯定跟我没什么关系。我……我只是在想,他的鬼魂会不会不甘心,回……回来找我报仇……”
“有这种可能,要是他心存怨气,哪就有可能成为厉鬼。”
听我这么一说,他俩口子吓得脸色煞白,其实我只是在故意吓唬他俩而已,不是得多要点钱嘛,这可是个很好的借口。
陈大麻子老婆忽然跪倒在地上,冲我磕起头了来,嘴里还惊慌地喊道:“大师,你……你可一定要帮帮我!”
我没料到她会这么做,正欲上前将她扶起来,谁知道一看她,差点没流鼻血,她睡衣里是真空的,这么冲我一弯腰磕头,透过睡衣的v领,胸前春光一览无余。我擦!那不是水蜜桃,简直是一对大柚子!
这无限春光,简直就是要让我走火入魔的节奏啊!
我忙将头瞥到一旁,并开口说道:“阿姨你先起来吧,现在还不确定呢!而且就算那老头真化作了厉鬼,也没那么可怕,鬼邪本身并不能对人造成伤害,它只能通过影响人的大脑,使人产生幻觉,或者依附在人身上,对人造成间接伤害而已。你越是害怕,大脑受到鬼邪影响的可能也就越大。”
陈大麻子老婆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些许,陈大麻子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我继续说:“鬼邪并不能长时间存在于空气之中,因为鬼邪本身其实十分脆弱,见不得光,太阳光一照就魂飞湮灭了,所以它必须寻找一件依附之物。”
“依附之物是指什么?”陈大麻子疑惑地问道。
“就是能供鬼邪容身的东西,多了去了,我先四处看看,没问题吧?”
陈大麻子立刻表示:“没问题!当然没问题!你随便看!”
他家是五房两厅,他俩口子陪着我一间房一间房的转悠,在走进他家主卧的时候,我顿时被眼前的场景给震住了,只见在一张两米宽的大床上,不但放着刚才陈大麻子老婆穿的那件性感丝质睡衣,居然还有蜡烛、皮鞭以及震动棒等等。
我靠!真没想到,他俩口子居然有这种特殊的嗜好。
被我看到这一幕,陈大麻子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瞪了他老婆一眼,小声嘀咕道:“你怎么也不知道收拾一下!”
“我……我那知道还要进我们房间呢。”
他老婆一边说着,一边赶紧上前收拾,我忙笑着说:“陈校长,没事,正所谓非礼勿视,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将目光转移到手里的罗盘上,一看罗盘的指针,顿觉心头一震,我靠!这是什么个情况,指针竟然正剧烈地颤动着。
我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影响陈大麻子家的邪乎玩意儿,就在他们这间卧室里。
我立刻扭头四下看了看,卧室内其实还算整洁,并没摆放多余的杂物,除了两米宽的大床,还有两个床头柜,一个大衣柜,再就是一张可供人躺在上面休息的皮沙发,除此之外,几乎没摆放多余的杂物,不过,在卧室的凸窗上,摆放着一个约摸一尺来高的青花瓷瓶。
这个青花瓷瓶引起了我的注意,这青花瓷瓶的造型,是瓶身很大,但瓶口很小,以前莫疯子就曾经跟我扯过,这种窄口宽身造型的瓷瓶,因为阴气汇入其中不易散出,所以最容易滋生阴邪之物,难道问题就出在这个瓷瓶上?
我手捧罗盘缓步走近窗台,罗盘的指针果然转动的更厉害了。
见此情形,我愈加肯定了心里的猜测,问题十有八九就出在这个瓷瓶上!当然,作祟的究竟是楼下死的那老头的鬼魂,还是其它什么邪物,现在还无从得知。
我未动声色,转头冲陈大麻子问道:“陈校长,您这花瓶是哪来的?”
“这是一个朋友送的,怎么了?”
“问题只怕就出在这个花瓶上。”
“什么?”陈大麻子脸色一变,他老婆则立刻嚷道:“我就说他姓鲁的没安好心,送我们个破花瓶,居然还在花瓶上动手脚……”
她话音未落,陈大麻子扭头瞪她一眼:“臭婆娘你懂什么!别瞎说!”
他又转过头来对我说道:“腊八,会不会弄错了?这花瓶从我们刚搬进来就摆放在这窗台上,要是有问题的话怎么现在才有问题呢?”
“陈校长您有所不知,这种窄口宽身瓶容易汇聚阴气,若是家中阳气过重,在客厅里摆一个倒是能够调和阴阳气场,但摆放在卧室实属大忌,这玩意儿最易吸引鬼邪之物。”
我学着莫疯子的语气一通抑扬顿挫,陈大麻子俩口子听完,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似乎生怕有什么东西从瓶子里钻出来似的。
我见已经把他俩唬住了,继续一本正经地说:“而且不是一般的瓷瓶,你们看到瓶身上的花纹了没,这其实相当于在瓶子上画符,又名瓶身符。”
我这一番话纯属瞎扯,但陈大麻子却深信不疑,他战战兢兢地问道:“那……那这瓶身上画了符,又……又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