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紫霓所说,我不免有些惊讶,虽说我并不是很相信那张雾状人脸的连篇鬼话,但听起来好像又不是在瞎扯,我沉吟了片刻,冲雾状人脸问道:“那你的肉身埋在哪儿呢?”
雾状人脸缓缓飘到厂房正中那台早已锈迹斑斑的大型机器上方,说了一番鬼语,我忙问紫霓:“它说啥?”
“紫月师叔说她的肉身就埋在这台机器下面。”
我一听,立刻嚷道:“蒙谁呢!合着那旱魃飞僵把你埋在地底下,然后再搬来这么大一台机器压在上面?你当他是大力神转世么?”
雾状人脸又说了一番鬼语,紫霓主动翻译:“紫月师叔说,旱魃飞僵拥有强大的力量,它能够隔空移物,移动这台机器对它来说并非什么难事。”
“这tmd也太夸张了吧,我可不会……”
我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我和紫霓立刻转头一瞧,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两扇厚重的大门不知被什么力量给撞开了,而且正缓缓倒塌下来。
那张雾状人脸立刻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的声音,并迅速消散。
紫霓脸色一变,喊道:“腊八小心!那魔头来了!”
说话间,两扇厚重的实木大门已轰然倒塌,扬起了大量灰尘。
奇怪的是,大门都已经倒了,却并没有更多的光线透射进来,我往大门外一瞧,心里愈加震惊了,厂房外,早已是黑雾弥漫,仿佛整间厂房都已被浓浓的黑雾给笼罩住了。
我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立刻将手里的斩龙刀朝着门外凌空一劈,一道凌厉的刀气化作金光,驱散了一些雾气,但并没有太大作用,因为雾气太浓,即使刀气将雾气驱散,不消片刻,周围的雾气又会立刻涌来,这跟抽刀断水的效果差不了多少。
大量的黑雾涌入厂房之中,我拼命挥舞手里的斩龙刀,想尽力将雾气驱散,但却无济于事,厂房内雾气越来越浓,而且我发现,浓雾之中,似乎隐藏着一道人影。
难道这家伙就是旱魃飞僵?
我将心一横,握紧手里的斩龙刀,一头扎入浓雾之中,朝着那道人影冲了过去。
谁知还没等我靠近那道人影,我感觉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正面击中,身体被那股力量掀了起来,倒飞了数米之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没等我爬起身,旁边一台早已锈迹斑斑的纯金属机械装置竟然自行升到半空之中,朝着我砸了过来。
我靠!这tmd还真能隔空移物,看来那张雾状人脸所言非虚!
那台机械装置怕是得有两三百斤重,要是被砸中,我就算不死也得半残,我急忙往旁边就地一滚,机械装置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我可算是逃过一劫,心里惊出一身冷汗,不过还没等我松一口气,从浓雾之中飞射出数道雾箭,朝我和紫霓直射而来。
紫霓立刻挥舞着太乙拂尘,挡在了我的面前。
白色的拂尘丝在空中撒开,竟化作一个太极图案,挡住了那几道雾箭。
这时,浓雾之中传来了一阵狂笑声。
我怒道:“tmd有种就别躲躲藏藏,出来跟老子单打独斗!”
我话音刚落,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也配与本王单打独斗?不过你们既然闯入本王寝宫,本王就陪你们好好玩玩。”
他说完,周围的浓黑雾气急剧流转起来,我感觉到一阵强劲的阴风从耳畔呼啸而过,刮在脸上,竟有些生疼。
我急忙挥舞了几下手里的斩龙刀,但却完全无济于事,而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浓雾之中出现了数道人影。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我靠!这一个旱魃飞僵就够难对付的了,难道还有好几个不成?
那数道人影朝我和紫霓逼近,我终于看清楚了,是四名身穿铠甲的武士。
不!确切地说,他们并不能算武士,因为它们压根就不是人!而是干尸!
四名武士脸上的皮肤呈青灰色,干的就像槐树皮似的,双眼血红,甚至发出血红色的光芒。最关键的是,它们每个人的手里,还握着一柄足有一米多长的长刀!
紫霓惊道:“是毛僵武士!腊八小心!”
她话音刚落,其中一个毛僵武士挥刀朝我的面门砍来,我急忙抬刀一挡,只听“铛”的一声,斩龙刀与毛僵武士手里的长刀相碰,我竟然被震得虎口发麻。
我靠!这毛僵武士的力气可真够大的!
这时又一个毛僵武士从侧面朝我扑来,我可不能陷入被两面夹击的境地,急忙闪躲到一旁,并瞅准机会,一刀砍向站我跟前毛僵武士的脑袋,谁知毛僵武士与血尸不同,竟然知道躲闪,它迅速将脑袋往旁边一偏,我一刀砍在了它的肩膀上。
它身上穿着坚硬的金属护甲,虽然锋利无比的斩龙刀砍穿了护甲,但由于护甲的阻挡,并未给它的身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它只是打了一个趔趄。
这tmd搞毛啊!这玩意儿不但无比生猛,而且身上居然还披着护甲,该咋对付?
我见它站立不稳,飞起一脚,踹在它胸口上,将其一脚踹翻在地,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另一个毛僵武士挥刀朝我的脑袋砍来,我忙将身体一侧,闪躲到一旁,又迅速贴近它的身体,将捏在手里的一道五行神符贴在了它的脑门上。
我是寻思着既然它身上披着坚硬的护甲,用刀难以对付,那就用符箓对付它,再怎么说它也属于阴邪魔怪。
五行神符刚贴到它脑门上,它立刻发出一声类似于用泡沫擦拭玻璃发出的刺耳叫声,紧接着身体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抽搐起来,而且脑门处还冒出大量青烟。
真不愧是五行神符,果然有效!我顿时心头一喜,再扭头一看,紫霓正被另两个毛僵武士围攻。
我赶忙从挎包内再摸出两道五行神符,正欲上前相助,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凉风袭来,我本能地将脑袋往旁边一偏,一柄长刀几乎擦着我的耳朵从后面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