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人就只是想苟活着而已……”
李苛的声音是每一个字都带着一个尖锥,深深地扎入到了广式的心脏之中。
我知道你们都想活着呀,我也想活着呀!我们都还年轻,我们的时光多的呢,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但是这种活的并不是苟活呀,如果说为了活着要甘愿受尽所有屈辱的话,那么还不如死了,活着是为了享受生活是为了拼搏努力,并不是为了要去受尽所有的屈辱,还见不到任何的光辉。
“喂!”广利不死心,“我们只要一起努力就能够威胁到他的呀!这已经是我这已经是我们现在手里面仅余的所有的筹码了,如果连这一个仅余的筹码也不动用的话,那么我们又怎么样来拼搏我们应得的那些东西?”
“广式你这个家伙脑子里面到底是想的什么东西?”周围的那些人用厌恶的目光看着心心念念为他们着想的广式,“我们要的是活着掉的是活着,你明白吗?做样子用自己的生命当做筹码,万一李苛大人不愿意和我们对赌怎么办?这样的话我们连最后的筹码都会失去的!”
广式突然间明白了,明白了一个很深刻的道理。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人不少,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正能够站在顶点,站在巅峰的人并不是很多。
因为很多有能力的人害怕失败,就是因为害怕失败,让得他们连参加的勇气都没有,不仅仅是成功避免了失败,还成功的避免了所有的成功。
如果这样子算起来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成功呢?
人这一生就像是坐在赌桌上的赌客,或许一开始手里面有着不同的筹码,但是每个人手里面都会留下一张专属于自己的筹码——就是自己的生命。
是有能力的人会一次性的将自己所有的筹码推在赌桌上,压在了其中的一个赌注上——其结局显而易见,输的人输掉了自己的所有赢的人赢的盆满钵满。
但是对于那些根本就不敢将自己手里面的筹码押在赌桌上的那些人,他们就只能够等待着对面的筹码渐进的贬值,逐渐的不值一分钱,等到最后就算是他将自己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了赌桌上,最后也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回报。
世界上没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也没有什么可以规避失败的方法。
所谓的能够完全避免失败,其实也就放弃了所有的成功。
像是这种根本无法触及到成功顶峰的办法,又何尝不算是一种失败呢?
就像是有一位名人所说的。如果不想掉在深坑里面的话,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深坑的底部待着。
这句话不就正式表明了,如果不想有任何失败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在失败里面存在着。
“你……你们……”广式只是想笑,他之前与这些人玩在一起,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努力修炼,甚至还一起嘲笑那个实力,明明远胜于他们,却不屑于与他们争斗的墨羽。
那个时他们亲密无间,甚至说都可以比得上那些亲生的兄弟。
可是为什么到现在仅仅是因为这一个问题,而且自己处处都是为了他们好,他们为什么就要如此的敌视自己呢?
“所以我才说,年轻人你真的是太嫩了。”李苛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面前的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很有趣一样,“连我活了这么长年纪的人都不敢说,能够轻易的相信那些酒肉朋友,你竟然就如此相信这些整日里与你寻欢作乐,并没有经历过什么磨难的所谓兄弟。”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真心为你着想的人并不多,就连你的亲人有的时候都会把你当做一种交换利益的筹码,所以说不要在任何时候就轻易的相信其他人。”李苛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点点的哀伤,“人类真的是一种好奇怪的生物啊,他们几乎可以把自己的信任毫无保留地给予自己的那些酒肉朋友,却对明明对自己深信不疑,处处都在为自己着想的那些人抱以不相信,甚至仇视的态度……”
“为什么?”广式不信,“他们明明都知道在这个时候争斗才是最好的办法,虽然说可能会损失一部分利益,但是却能够保证绝大部分的利益都能够存在在自己的手中。”
“就是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太明白所以才不,所以才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任何的选择。”
李苛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如此认为的话,我就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相传在一条山路上,一个商队正准备穿过这条山路去往另一个城市做生意,却没有想到在这条山路上遇见了山贼,那山贼说白了充其量也就十几个人而已,对于这些动辄成百上千的商队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但是却没有一个人前去反抗。
明明所有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将其中力量的一部分拿出来去对付那些山贼,就可以保证其余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但是所有人都没有采取行动。最后仅仅只有十几个人的山贼,却将整个商队几乎将近千人的队伍全部杀掉。
这些山贼厉害吗?的确是厉害,因为他们每个人都有着完美匹敌那些商队之中两三个人的实力。
这一群山贼厉害吗?也不算厉害,因为这些商队之中的人只需要拿出一部分的实力来,就可以几乎不费力的将这些山贼打的落花流水。
但是为什么就没有一个人主动愿意出头将这些山贼打败呢?
李苛用精简的语言讲完了这个故事,对着广式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广式感觉这个故事有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但却不知道那些故事中的人到底为何会如此抉择。
“其实人类不患贫,但患不均……”李苛缓缓地说道:“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不是是所有的人都有为别人牺牲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