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看到这散落了一地的东西——不,他并不是看的这些东西,他看的东西仅仅只有一个,就是那个在这一地东西之中显得最为朴实无华的那个金箍。
先前那个神秘的和尚在给墨羽带上这一个金箍的时候,这个金箍显的是那么的耀眼,其上还有着无数复杂的纹路,像是树藤扭结在一起,又像是有人用钢印硬生生砸进去的一道道凹陷。
但是现在这一个金箍不却不是那个样子——连墨羽也有些不太清楚,自己这个金箍到底为什么会是现在的这个模样。
“这个金箍到底是谁给你的!你和那个猴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穿着黄袍子的仙人没有了之前那样子的意气风发,就像是被这一个小小的金箍搞得魔怔了一样,就连说话也是有些歇斯底里。
猴子?
虽然是直接被那一招打的全身只剩下了剧痛,根本没有任何的力气,但是一看到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忽然之间调转了话题,竟然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那散落一地的东西上,墨羽立刻就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好机会,强忍着自己身体上的剧痛,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搜寻着这两个字。
虽然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家伙为什么非要问自己和猴子是什么关系,但如果真的细细说来的话,自己得到这个金箍之前的不久,好像真的就遇见过了一个金毛猴子。
当初自己见到那一只猴子的时候,根本就看不透那一次猴子身上到底有着怎样的修为,只当它是一只不平凡的猴子,但是如果放在现在来看的话,恐怕那一只猴子身上的修为一定不简单。
最起码,能够与面前的这一个黄袍仙人认识的人,绝对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可是那个猴子就只是在自己面前说过几句话而已,而且到底说的是什么,自己现在也已经想不明白了——时间过得这么长,自己对那个猴子留下的就只有一个印象,其余的好像是什么都记不住了。
不对呀!
墨羽心里面忽然间咯噔一下,呼吸也是在这一瞬间调转了节奏,这突然间的变化让自己的胸口处又是一阵的疼痛,不过也正因为这点疼痛让他的头脑变得更加的清醒——
自己自问平常不怎么喜欢用脑子,但是也不会将自己所遇见的有特点的人忘了一干二净。
但是为什么自己对那一个金毛猴子彻彻底底的忘了干净,仅仅就只剩下了自己对他外貌的一点点感觉,甚至连他的脸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自己也都已经不记得了。
墨羽摇了摇头,肌肉牵动着自己肩膀周围的骨头又是一阵剧痛,道: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个猴子到底是什么,我也没有与你说过的那个猴子有任何的交集,更没有任何的关系!”
穿着黄袍子的仙人显然是不相信墨羽说的这句话,道:“怎么可能?你若是不与那个猴子有如此的相识?他的金箍怎么可能会在你的手上!”
“这个见过怎么会是猴子的金箍?这明明是一个和尚给我的!”
墨羽的脑袋此时此刻彻底的崩溃掉了——
看样子目前这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好像是认得他手中的这个金箍,不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个金箍是那只猴子的,这个金箍明明是那个和尚送给自己的才对。
“不是!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和尚送给你的!”穿着黄袍子的仙人听到墨羽说的这句话,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能够让他崩溃的消息一样,竟然连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都忘记了,“这根本不可能!这个一个金箍应该是待在那一个泼猴头上的,怎么可能会在你的手里!拿个家伙怎么可能这样不遵守我的命令!”
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像是独自一人陷入到了癫狂之中一样,整个人就像是世界观崩塌了一样自问自答,活生生就像是一个犯了癔症的病人,连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以及自己当前所处的环境都忘记了。
司雨先前因为处在那个穿着黄袍子仙人的威慑之下,不敢轻易的靠近墨羽,就算是见到墨羽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只是心里面干着急,眼中就像是快喷出了火一样的焦急。
在见的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在听到了墨羽的回答之后,忽然之间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就连自己身体周围的灵气也在这一瞬间混乱起来,虽然周围的威压加大了许多,但是可以明显的看出,此时此刻那个穿着黄袍子的线人注意力已经不在他们三个人的身上。
司雨趁这个时候慌忙跑到墨羽的身前,焦急地为他查看身上的伤势,同时手从自己的领口里面算了进去,在自己的胸前摸索一番,可以见到有微弱的光亮,从她的领口之中微微想外显露,随后一个泛着淡青色的玉瓶被她拿了出来。
她的储物灵宝竟然在她的衣领里面,难怪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她身上的储物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从来没见过她身上的储物宝贝到底长什么样子。
轻轻地从玉瓶里面磕出来了一枚淡褐色的丹药,司雨将墨羽扶了起来,让他倚靠在自己的身上,食指和拇指捏住那枚丹药送到墨羽的嘴边:“张嘴。”
墨羽几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完全陷在了司雨的身体里面,心里面一边暗暗感慨原来女生的身体是多么的柔软,另一方面又是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现在的这种软玉温香,脸上轻轻扬起一点点自嘲的苦笑,道:“怎么感觉我每一次受伤都是你在给我喂药……”
司雨的俏脸微红,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丹药塞进了墨羽的嘴里,原本的英气勃勃减少了一些,当时增添了几分女儿家的娇柔。
凌旵也察觉到没有什么威胁了,几个箭步地来到了墨羽的身边,道:“那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被一个金箍搞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