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好像在这个时候已经完全陷入到自己的世界里面了,自己在那低声不知道对着自己说些什么,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是那边的三个蝼蚁。
凌旵看着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那家伙的注意力好像已经完全不放在自己的这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又开始活络了起来,道:“现在看起来那家伙好像已经完全被你这里掉出来的金箍搞疯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趁这个时候离开,只要是我们离开了这里,就算是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胡作非为。”
墨羽吞下了丹药,现在身体里面已经恢复了不少的力气,不过遗憾的是他此时的经脉受到了不少的震伤,已经有些千疮百孔,如果不是因为先前的那一次攻击有着天玄甲的保护的话,恐怕他现在早已经变成了散落在地上的一堆碎肉。
有一些不舍的从司雨的怀中站了起来,墨羽看着距离仅仅不过十几步的黄袍仙人——虽然距离这么近,但是自己这边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没有办法将他从他的那一种癫狂状态之中打断,道:“我现在有些担心这个家伙身上的实力不一般,如果我们离开之后他很快就恢复了清醒怎么办?以他的实力,无论我们跑多远的距离都能够被他轻易的追上。”
“放心,虽然他实力很强不假,但是他在在片土地上,绝对不敢胡作非为。”凌旵摆了摆手像是根本就对这件事情毫不在意,“只要是现在我们能够从他的攻击范围之中离开——哪怕不远,只要是能够离开他能够轻易攻击的这一小段距离就已经足够!”
“这怎么说?”
“在这东南西北四大部洲之中都有着属于自己的守护神,也都是在四个地方的监管者,每一个地方的运行,都是在这些监管者制定的规则之中——南瞻部洲是九天荡魔祖师最看重的区域,以前作恶的那些妖魔鬼怪们几乎都已经被祖师大人庆祝了个干净,就算是还有着残余,也绝对不敢在这片土地上造次。”
凌旵说话略微顿了一下,目光淡淡的从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身上瞄了一眼,“就算是以他那样的实力也不敢真正的踏足到这片地区,以我看来,现在的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分身而已——就算是一个分身,他也不敢在这片土地上胡作非为,每一招每一式他都得掂量许多,所以只要是我们逃出一定距离,他就不敢追,也不敢打!”
说这些话的时候,凌旵的身上无处不在的都是那种骄傲的情绪,感觉好像就是因为他在这里,那个穿着黄袍子的仙人才不敢胡作非为一样。
不过凌旵知道的好像的确有点儿太多了,多到感觉他好像就是处于这一个层面的人……
墨羽目光满含深意的看了凌旵一眼,凌旵说完这些话之后,将目光再度转了回来,正好与墨羽的对目光对上。
墨羽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因为这样倒显得自己有些做贼心虚,只是深深地将自己的目光中的含义隐藏了起来——对外就像是在仔细聆听凌旵说话一样。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着逃生的可能性!”凌旵讲话信誓旦旦。
墨羽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将自己眼眶之中的含义彻底的隐藏——在这种关头之下,自己的这些怀疑虽然是发自内心,但是倒显得有些多余。
自己三个人之间互相都有隐瞒,但是自己这三个人都是真真切切的为了所有人着想,在这个时候自己竟然想着要去怀疑别人,难道真的是与那些阴险狡诈的小人接触的多了,就连自己也是沾染上了一点点阴险狡诈的气息?
哪怕不是这样,墨羽觉得自己心里面但凡有一点对于自己朋友的不信任,都是在对这一份珍贵的友情进行侮辱。
“本来我是不喜欢冒险的……”墨羽紧紧的抿了一下嘴,“但是既然有的生还的可能性总比待在这里等死要好,十死无生比不过冒险一搏——只不过我现在仅仅只是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而已,站起来行走就已经是我现在能够做到的最大的动作了,如果真的要走的话,我将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你给我闭嘴!”墨羽刚刚开始的长篇大论还没有说完,司雨就已经提前一句打断了他的话,从墨羽的身后走到他的身前,目光无情地盯着他,“怎么?觉得自己受伤就可以被特殊对待了吗?觉得自己受了伤就要发挥所谓的牺牲精神,放弃自己,让我们独自去逃生吗?”
司雨说话的声音不小。
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她都没有办法压制住自己的声音,可想而知,她的心里面到底是有怎样的愤怒!
司雨伸出手指头,轻轻的戳着墨羽的胸膛——如果不是因为现在墨羽已经身受重伤,根本承受不起多大的力道,他这一个手指头甚至都可以用力的戳穿他的胸口!
“墨羽,做人可以自私,但是不能够自私成你这个样子。你这样的做法看起来像是舍弃了自己,为我们谋求更多的生机,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所作所为会在我们的心里面留下多大的阴影,甚至有可能让我们从此以后都没有办法忘记今天的这一切,整天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中——这就是你所谓的牺牲?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对我们永世的折磨?”
“不……我不是……”墨羽慌忙否认。
就算他自己刚刚的确是这么想的,但是在现在的这种情况之下,自己承认了无疑就是死路一条,还不如厚着脸皮抗拒,说不定还能够让司雨消消气。
“不是?”司雨轻轻挑了一下眉头,“不是最好!”
“没想到我略微出神了这么一会儿,竟然就错过了这样的一场好戏……”黄袍仙人的声音忽然间在他们三个人之中响起,“看来你们是以为我分不清轻重缓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