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墨羽抬起了脑袋，看了看天，看了看那乌云翻滚，凝聚起来的天威，随后叹息道：“万道惧在，唯缺天道……”
墨羽简单的一句话说完，那双坚定霸气的眸子一定，一抹凌厉之光闪入天威苍穹之中。
“轰隆……”
天空之上响起了一声巨响，恐怖之光排山倒海一般，向着天地四周涌起，那股乌云，那股天威，乃至那天惩之雷，直接支离破碎，仅仅眨眼之间，天空恢复了明亮，再次蔚蓝天际，万里无云。
“……”
墨羽的举动再次让全场一阵宁静。
天地凝聚起来的天威，居然……经不过墨羽一道眼神？
仅仅一道眼神，就击溃了天威，连天道都不敢靠近他。
他……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到底有多恐怖？
“不……不可能，不可能……”
驭天不甘的痛苦咆哮。
连天道都管不了他，他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这样一个人，怎么还在凡世？
“我说过我会补偿你……”
在众目之下，墨羽的目光慢慢转移到了雪姬的身上，“补偿这一万年来对你们天舞门的诅咒……”
说到了这里，墨羽的手一挥。
此刻，那枚圣晶直接破碎开去，散发出强大的圣力覆盖到了雪姬的身上。
“不……”
驭天难以置信的大叫。
他的圣晶，他修炼那么多年的圣晶就这么没了。
“唰……”
圣晶之力融入到了雪姬身上一刻，雪姬那股即将散去的生命力迅速补充，身体内充满了极可怕的生灵之力。
“轰……”
下一秒，雪姬的身躯猛地一颤，一股极可怕的气息从她身体内冲了出来。
这股气息，正是圣人之气。
一名地级修为的修炼之人，仅仅一眨眼，直入圣人。
“这……”
这一幕震撼全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雪姬，无一不充满崇拜羡慕的目光。
一个人修炼到圣人，需要花费多长时间，多大的代价，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现在，仅仅一眨眼，雪姬就进入到了圣人。
“你……”
一直面无表情的雪姬，此刻，脸上充满着震惊，呆呆的眼神看向了墨羽。
“这是你应得的。”
墨羽转过身去，他没有去看雪姬，而是来到了那条黑龙面前，黑龙被砍成了两半，但是并没有死，而是虚弱的倒在地上，恐惧的呼吸着。
“当年，没有杀你，是因为好生之德，可你非但没能领悟我一翻苦心，却再次入世为虐，今日，就让你的血告诫后世妖龙……”
墨羽冷冷看着黑龙道。
“吼……”
黑龙不甘的挣扎咆哮。
“噗嗤……”
但是，在它咆哮时，它的身体化为了一片精血，这片精血化为了一片血雾，向着上官凌月等人覆盖了下去，这股龙血一覆盖，他们身上的伤瞬间恢复。
同时，他们的修为快速突破，人级的人直接进入到地级，地级初阶者，跨入地级巅峰。地级巅峰的人，直接跨入天人，天人巅峰者直接跨入圣人……
一时，无数道光柱冲天而入，插入云霄。
“突破了，我突破了，我突破到天人了……”
“圣人，我成圣了……”
“圣人？这就是圣人之力……”
“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我终于突破了，突破了……”
“哈哈！我突破了……”
所有人都一阵狂笑。
特别是云天香、紫千月、阿离、红玉等人更是直接入升，其他的人，要么入天人，要么成为了天人巅峰，只差圣人一步之遥。
但是，他们都明白，没有墨羽，他们一生都难以突破。
“多谢尊者……”
除了上官凌月外，所有人一起跪下，尊敬的呐喊。
也许，在他眼里，仅仅一挥手，但是他们知道，他的这一挥手，却彻底改变了他们的一生。
“记住一句话，万道惧在，唯缺天道。”
墨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没去看他们，而是拉起了人群中上官凌月的手就走，向着山下行走了去，“因为……我就是天道……”
墨羽和上官凌月走远了，但是这个时候从墨羽嘴里补充了一句话。
“……”
所有跪在地上的人，都一颤。
甚至连雪姬也惊住了。
他就是天道？
他居然说，他就是天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就是天道？
难道……天道被他给杀了？
他取代了天道？
墨羽和上官凌月走远了，当场的人才渐渐醒了过来，醒过来后，依旧脸色有些苍白，脑海里回忆着墨羽离别前那句话。
这句话看似不经意，但是对他们而言，却是波澜壮阔。
“哈哈！天道是他？天道是他？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我恨，我恨啊！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后辈做出如此傻事？为何……”
大坑内的驭天不断的狂笑，不断的大哭，哭的嘶声裂肺，别人听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可是他明白啊……
“城主大人，这个人如何处置？”
周围的人都被驭天的话吸引了过去，这个时候，紫千月看向了陈文敬道。
“唉！他终究是天心帝国的开朝皇帝，虽然被废，可身份依旧还在，而且尊者没杀他，说明有好生之德，所以我打算将他送回帝都，让皇帝明白自己的过错。”
陈文敬说道。
他是一个聪明人，怎能猜不透墨羽的用意是什么？
如果，这个时候驭天死了，天心帝国必将大乱，甚至还将引发一场战争。
倘若，留驭天一命，那就截然不同了……
“那就按照城主大人的说法去做，麻烦了。”
紫千月对着陈文敬抱了一拳，然后快速朝着山下奔去。
“告辞……”
其他的人也纷纷离去。
陈文敬也招呼了同僚们一声，直接朝着驭天走了去。
“杀了我，杀了我……”
驭天痛苦大叫。
不杀他，将他送回去，这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他是天心帝国的一个骄傲，一个神话，如果这个样子被送了回去，那会成为什么？成为一个笑柄，还是一个耻辱，或是让天心帝国皇室从此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