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花?广利哥怎么在第一招就用出了这么强大的招式?”广利所属的东邻郡里面的人惊叫道,“这种招数他一般是用来压箱底的才对,而且这样强大的招数,用这种普通的铁枪用出来的话简直是暴殄天物!”
“这一点你懂什么?”另一个人说道:“广利哥这一招根本就没有用处多大的力气,你以为像那样普通的铁枪能够有多大的灵气转化力?广利哥是看着与他为敌的那个人身上没有半点的灵气,所以才打算用这个样子的方法将其击败,尽可能的保证对面的存活。”
“明明就是敌人而已,敌人实力不济就应该去死,为什么还要这样放对面一马?”
“谁知道呢?反正广利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李苛见到这个样子也是坐不住了,向着墨羽就开了炮,道:“你的那位朋友还真的是深藏不露啊,别人都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
“别人对他手下留情也属意料之中,毕竟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别人很难以为他是一个强大的人吧……”墨羽知道李苛说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慌不忙,对于这件事情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关心。
甚至于他还有点可怜与凌旵对战的那个人。
毕竟凌旵那个家伙可不能以常理度之,他身上没有半点的灵气,但是他的体术,哪怕是在承受了练法境界的那头狼要全力一击之后都还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
先别说他到底有没有能力打败广利了,就算是他只用以伤换伤的方式强行与对面耗——以广利那个才刚刚到练法境界的家伙,也是根本没有办法打败他的吧?
“你一直都说他强大,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强大在哪个地方。”李苛说道。
“你会知道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墨羽便双手环抱在胸前,也不再多说一句话。
在这圆形场地里面的气势越来越剑拔弩张,虽然凌旵的身上没有任何灵气的波动,但是他这个人站在这里就好像是一尊铁人一样,身上隐隐约约流露出一种坚不可摧的气势。
广利也是罕见的,双手在枪杆子上面来回摩挲——虽然是对面身上没有任何的灵气波动,但是他这个时候也必须是万分小心。
在不知道对面到底有什么计谋?又或者说是这个人到底有什么针对自己的地方之前,每一个不小心的地方都有可能成为自己葬身在这里的理由。
尤其是对面的身上没有半点的灵气——对面的那些人既然知道自己派出来的人有这个特点,肯定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派出了一个普通人。
哪怕是派出了一个普通人,那么这个普通人身上也一定带了什么东西。
“怎么?我明明就只是一个身上没有半点灵气波动的家伙啊,你怎么还在那地方踌躇不前,难道要等我先出招吗?”凌旵双手向两边张开,就好像是随随便便向着自己所熟悉的友人说话一样。
现在他整个人身上处处都是破绽,广利感觉到哪怕只是自己随随便便出枪一刺,便有可能将他当场击毙。
但越是感觉到这件事情简单,广利心里面就越发的不安,道:
“也不愿意做这种贪别人便宜之人,你身上竟然没有半点的灵气波动,那么便由你来攻击吧,生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别人说是我欺负了你。”
凌旵脑袋轻轻向左一歪,“看来你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的蠢笨吗?终于是意识到了自己应该小心一点……也罢也罢,我现在就给你上这么一堂课!”
“那就是……”
凌旵身体忽然间停止了任何的动作,就好像真的是变成了一尊肉色的铁人,身上的皮肤像是金银铜铁一般,散发着金属的光泽,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永远不要小看任何对手!”
凌旵双目猛然一张,哪怕是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有闭上过眼睛,但是此时此刻凌旵给旁人带来的感觉却像是有另一双眼睛猛然间睁开,从双眼瞳孔之中爆射出金色的闪光。
广利握住枪杆子的两只手已经在微微的颤抖,只要是面前的凌旵有任何的动作,那么他即刻便使出来自己的枪术。
但是世事变化无常,这个世界上注定不会是所有的事情都在别人的预测之中。
这个道理对于广利来说也一样。
凌旵在说完那句话之后,整个身体就像是突然间消失在了原地。
不盗不能够说是他突然间消失在了原地,而是整个人的身影像是变成了一道流光,飞快的向着广利所在的方向冲刺而去。
这是没有任何灵气波动的人能够达到的速度吗?
广利见到这样的速度瞬间就被惊呆了,一时间愣在了原地,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但是长久以来战斗所养成的习惯,很快的便让广利从呆滞之中清醒了过来,只是当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凌旵的身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个厚实的拳影正在他的瞳孔之中不断的放大,这种迅速的速度以及如此之近的距离,只来得及让他将手中的枪杆横到自己面前,来阻挡这一拳的攻击。
咔!
极为清脆的声音在两个人身体之间响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打斗本来就没有引起多大的声响,所以这一道本就不小的声音变得越发的清晰。
广利愣在了原地,一个拳头正停留在他的额头前方,拳头与他的额头只有极细的空隙,他甚至可以感觉得到从那拳头上传递到自己身上的热量。
在他的手中握着的是两截已经断开了的铁枪。
这种铁枪可不像是寻常人,练武用的木杆铁头的枪,而是实打实的通体用铁铸造而成的枪。
但是这样的枪对于凌旵来说并没有起到任何的阻拦作用。
寂静,周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的人皆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