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搞他们吗?他们抽不开身,还不赶紧的。”
白小时撑着晕乎乎的脑袋,眼睛都不怎么睁得开了,勉强保持着理智,朝何占风道。
今天晚上要搞纪家,其实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商量好了。
但是何占风没料到白小时会撑在前面,灌醉他们。
他勉强看懂了白小时的嘴型,心里是清楚的,她有多恨纪家。
“弄死他们!”白小时骂完,挠了挠自己的脸,又难受地动了几下,闭上了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何占风想了下,正要给何烈打电话,何烈却给他发来了条短信,“他们都去拉肚子了,现在是不是动手的好时机?”
白小时给他们下了泻药。
下了泻药,又喝醉了酒,接下去的事,自然好办了。
何占风扭头看了眼睡着的白小时,然后回了何烈,“动手吧。”
他喝得也有些多了,开着窗子,入秋的凉风刮进来,吹得头脑一阵清醒,一阵昏胀。
白小时越睡,越是坐不住,慢慢朝他这边倒了过来。
她脑袋靠上他的手臂,他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扭头望向窗外,伸手,轻轻搂住了她。
等红绿灯的时候,外面的商场在放着一首歌:
“我想收集每一刻,
我想看到你眼里的世界,
想到你到过的地方……”
他不怎么听流行乐,之前从没听过这首歌,但是这几句词,却唱得他心里微微一动。
他低眸,又望向怀里的白小时。
他在h国,陪她走过很多路,她不知道。
刚才在包厢,白小时靠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跟他说话时,他想的是,她要是没有醉,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但那只是想想罢了。
车子到了别墅楼下,白小时睡得很熟,一点儿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他下车,叫了她一声,“小时。”
白小时挠了下鼻尖,微微动了下,然后整个人都倾斜在了座椅上,醉的不省人事。
他在边上站了几秒钟,盯着她看着,还是俯身,把她从车里抱了出来。
她身上的酒气,比他的还重,她确实是一点都不会喝酒,还要逞能。
他抱着她,上楼,把她放到了床上。
松开她的瞬间,白小时忽然睁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何占风以为她醒了,愣住了,也看着她,没有动。
白小时只是看着他,微微喘着气,因为酒烧心,烧得难受。
她手还半挂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松开。
外面的月光和路灯柔和的灯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的脸上,眉是眉,眼是眼,像是画上的人,很美。
何占风目光,不自觉,移到了她娇嫩的唇瓣上。
他低头,鬼使神差般,慢慢靠近了她。
她的唇,散发着红酒的香醇,让人着迷,他吻上的瞬间,白小时忽然撅起了嘴。
他愣了下,她撅了几秒,无声地说了句什么。
何占风没有看懂。
然后白小时又说了一遍,他看懂了。
她的心里,只有厉南朔罢了,她现在并不是清醒的状态,只是把他当成了厉南朔。
他深吸了口气,抬手,轻轻扯掉白小时紧挂在他脖子上的手,然后替她盖好了被子。
转身替她去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
回到自己房间时,还是久久不能平静。
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碰过女人了,所以他才会反应如此激烈。
他脱了衣服,走到卫生间,开了淋喷,调了冷水。
冷水浇在身上,闭上眼睛,却还是白小时刚才那迷人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陷得有点深了,他想要自己对白小时,做到无欲无求,只是现在,对她只能无欲无求许久,但是好像,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在奢望什么?刚才有一瞬间,他还以为,白小时是清醒的,知道他是谁。
也许是喝得太多了,才会有那么可笑的想法。
他站在淋浴室里,用凉水冲了许久,才彻底浇熄他的欲望。
出来的时候,他没开灯,放在床上的手机,屏幕不断地闪着,有人打电话来了。
他捞起来一看,是何烈发来的视频邀请。
他同意了,视频接通的瞬间,他看到的是一张床,床上纠缠着两道人影。
两人的姿势相当恶心,欲望达到了极致,令人反感的状态,以69的姿势,互相抚慰着。
何烈把镜头拉近了一点,给何占风看了下两人的脸,是纪然,和她哥哥。
何占风禁不住,轻轻冷笑了声,低声道,“二叔做得不错。”
何烈让人拿着摄像机,继续录着那两人恶心的一幕。
然后走出房间,将镜头对向了自己的脸,低声道,“黄总睡在隔壁房,我给他安排了两个女人拖着,剩下的人,有的还在厕所,人都虚脱了。”
“黄总仓库的一批货,我已经叫人运到了纪家仓库,剩余的,正准备烧。”
“烧吧。”何占风慢慢踱步到阳台上,看着远处他们仓库的方向。
夜深人静,城区的灯灭了不少,可以看见,仓库的方向,隐隐绰绰闪着红光。
“姓黄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烧就烧个彻底。”他又低声说了句。
挂断视频的时候,他看到那边的火势,猛地涨了下,然后夹杂了剧烈的爆炸声。
隔着十几里的路,在这边别墅群的半山腰上,都听得清楚。
而在酒店的那群人,却浑然不觉,还在做着两家分赃的美梦。
白小时第二天醒过来时,脑子像要炸开了一样。
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揉着太阳穴坐了起来。
她拿起边上的包,找出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
何占风今天没找她一起上班?她愣了下,然后掀被子下床,找到拖鞋穿上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隐约想起了昨晚的事。
昨天,她和何占风,应该没发生什么吧?
她立刻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还好好的穿在身上,扣子都没解开一颗。
这才松了口气。
洗漱完,开了房门出去,却看到对面何占风的房门开着,人不在房间里了。
她下楼转了一圈,开门看了下门口草坪,没车子,何占风一个人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