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朔怕伤到她,往后退了点儿,白小时就跟着他往下挪,一直退到床边,他不得已,被她逼得下了床。
深思之下,还是不能用这样的动作,伸手,将她翻了个身,让她背对向自己。
白小时忽然间哼了起来,带着点儿哭腔。
厉南朔以为自己弄疼了她,凑近了她,轻轻卡住她下巴,迫使她回头看向自己。
却发现白小时哭了,脸上有眼泪。
“怎么了?”厉南朔忙沉声问她。
白小时急切地喘着气,一边“嘤嘤”地哭着,“难受,比刚才还要难受啊,怎么办……”
这个药,是真的很厉害。
他怕过分连续的刺激,会让白小时身体受不了,忍着,停下了十几秒。
白小时缓过劲来,忽然又转身勾住他脖子,朝他吻了过来。
齐妈和海叔的房间在一楼,隔着二楼,三楼的动静都能传到他们耳边。
两人面面相觑,看了几眼,齐妈低声道,“给少奶奶下药的那个人,死定了。”
海叔明白她的意思,要是今天白小时在那个立方公司,被人带走了,下场会是什么,不动脑子都能想到。
白小时以前被厉南朔折腾一晚上,都没闹出过这么大的动静,可见,她吃下去的那个东西,威力是真的很大。
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楼上才没了动静。
海叔和齐妈两人收拾了下,洗完澡正要睡下,又听到楼上白小时像是在哭的声音。
两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直听他们折腾到了一点多,第二波算是结束了。
正打算睡觉,又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
海叔披上衣服,出门一看,厉南朔上衣没穿,下来了,似乎是要到他们俩房间来找他们。
“少爷,怎么了?”海叔小心翼翼的问道。
“医生给小时配的安眠药呢?”厉南朔低声问道。
他的体力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折腾一整宿都不会有问题,问题在于白小时,她身体是否能吃得消。
这药的威力实在太大。
刚才十点钟的时候,白小时已经要睡着了,他在她睡前给她喂了两杯水,然后她迷迷糊糊睡了一个多小时,又要起床上厕所。
但问题是,上完厕所,竟然又缠着他想要,她身体其实已经很虚弱了,甚至站都站不稳。
已经上了两回厕所了,没有一点儿好转的趋势。
他担心过会儿她醒了还要,不给她就又哭又闹的,也许只能靠安眠药来解决了。
“行,我去拿来。”海叔立刻转身去给厉南朔找安眠药。
厉南朔站在楼梯口,望着楼上,一张脸却黑沉到了极点。
白小时是比较内敛的性格,在夫妻之事上,几乎不会主动要求。
而且分明已经累到了极点,身体已经超负荷了,却还哭着求着要他,没有看到她样子的,绝对不懂那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
实在是让他心疼。
她今天受的这个罪,他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海叔把安眠药取过来,递到他手上,道,“医生还说了,要是过度兴奋,可以用安眠药,但是最多只能一片的量,不然可能会出事。”
“假如待会儿还是不行的话,咱们就让医生过来,给她打一针镇定剂或者什么的?少爷觉得呢?”
“行。”厉南朔点了点头。
没说第二个字,转身快步上了楼。
上去的时候,白小时处于一种,即将睡着,却又没有睡着的状态。
厉南朔进来,她睁开眼朝他看了眼,又傻呵呵笑了起来。
厉南朔把她抱了起来,给她喂下一片安眠药。
白小时一开始,手还无力地在他身上乱摸,十几分钟后,就没了精神,睡着了。
厉南朔怕安眠药会对她产生不好的影响,不敢睡着,搂着她,看着她。
白小时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动下手,动下脚,或者睁开眼,忽然看他一眼。
但是精神萎靡,也只不过是清醒几秒的样子,就又睡着了。
睡睡醒醒,一直等到清晨四五点,白小时身上的热度,才退了一点儿,睡沉了。
厉南朔陪着她,浅眠了两个小时,七点多的时候,醒了过来,又碰了碰她的小肚子。
没有之前那么烫了,好了很多。
他这才松了口气,低头,吻了下白小时疲惫的脸,替她盖好了被子,悄悄下床洗漱。
进卫生间,捡起地上的军装衬衫一看,被昨晚白小时撕破了,领子那边的布料都扯碎了,不能穿了。
他盯着衬衫,看了几眼,丢到了洗衣筐里,换上另外一套干净的,穿戴整齐,出去了。
下楼的时候,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海叔和宋煜恭恭敬敬站在一旁,等着他下来吃早饭。
他随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去,喝了口牛奶,低声问宋煜道,“早饭吃了吗?”
“吃了,在军区吃的。”宋煜点了点头。
“张政委身上的伤,伤势怎么样了?”厉南朔又问。
“我昨天过去的时候,正在换药,看样子恢复得还可以,没有伤到动脉,又是手臂外侧,静养两个礼拜,应该就差不多了。”宋煜回道。
说完,随即又道,“我叫人去立方公司查了下监控,找到了点儿蛛丝马迹,有人认出了这个人,他的名字叫做欧阳。”
“欧阳这人,在道上的名字比较响,我已经麻烦了卓先生帮忙注意下,看是否有人跟他熟识的,套出他的下落。”
“还有,昨天他车子虽然是停在外面的,没开进立方公司,但是他没注意到,外面马路上有个隐形测速,拍到了他的车牌号。”
“我们已经把他可能经过的路,分成了几块,让大家分工一点点地排查,应该很快就能查到他经过的地方,找到他歇脚的地方,也就不难了。”
“好。”厉南朔点了点头。
顿了下,又扭头看了眼宋煜,低声道,“还有,我今天要去一趟陆枭那里,你安排下。”
冒冒还在陆枭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