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见白子纯朝自己扑过来,要抢走电话,随即朝对方回了句,“好的,马上把人送到。”
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白子纯!你自己约的人,自己去搞定!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往有钱人的床上爬了!想必这个老东西也不会亏待你!”
他说着,朝门外沉声吩咐,“进来把人带出去!送到国豪酒店1888号房间!”
门口的保镖立刻进来扛人。
“不要……”白子纯才喝下药几分钟,就已经开始发作了。
她浑身透着不正常的粉红色,眼角含春,趴在地上拉住陆枭的衣角,“陆哥哥,你放过我吧,你救救我,行嘛?”
“我救你?我碰你一根手指都觉得恶心!”
陆枭此刻不禁觉得愤怒,更多的,是对白小时的心疼。
他怕自己多看白子纯一眼,就会控制不住打死她!
保镖飞快地把白子纯扛了出去,陆枭这才快步走到床边,关切地去看白小时的情况。
她趴在床边,微阖着双眼,急促地喘息着,一张小脸烧得通红,脖子上是被白子纯掐出的红痕,看起来狼狈到不行。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甚至有些烫手。
“小时?我送你去医院!”他转身拿起她的外套披在了她身上,打横抱起她往外走。
白小时的身体底子他是清楚的,她小时候感冒,得过肺炎,烧成这样,他心里担忧到要爆炸了。
走到门口,却看见陈姨跪在地上,轻轻抽泣着,看着他们两人,“陆少爷,我不是故意的。”
“小时把你当成是自己的亲姨,你也能背叛她!”陆枭失望地回道。
“是我儿子,她们听说老爷子要我到这里来服侍大小姐,就囚禁了我儿子,连他上下学都派人跟着他!她们说,如果我不帮着她们害大小姐的话,就打死我儿子!”
陈姨说到伤心处,捂着脸哭了起来。
“她们,白濠明算在内吗?”白小时还剩下最后一丝理智,张开眼睛望向陈姨,虚弱地问。
“是陆夫人和白子纯,是她们两个。”陈姨一边回答,一边擦着眼泪,“磊磊前天晚上已经被他们打了一顿,我怕他们真的打死他!”
白小时虽然气陈姨背叛了自己,但磊磊被陆友心他们捏在手里,怕被他们打死这种恐惧,她能理解。
其实刚才她就在想,希望陈姨能有个好借口,不然她怎么能下得了手去对付陈姨?
陈姨当初为了照顾宁霜,耽搁到三十几岁才结婚,磊磊是她老来得子,自然是心肝宝贝。
好歹磊磊也跟在她身后叫过她几声姐姐。
她沉默了几秒,又闭上了眼睛没看陈姨,“看在你这些年也算是衷心的份上,我就不罚你了!滚吧!”
“但是磊磊……”
“我待会儿叫人去把磊磊给你送回家。”她咬着牙回道。
躺在病床上,打完了一瓶消炎药水,白小时才好了点。
陆枭站在病房门口打电话,似乎还在处理白子纯的事。
她想了下,掏出自己的手机,给白濠明打电话。
好一会儿,白濠明才接了电话。
“你在自己家吗?”白小时立刻冷漠地开口问他。
“你又想干什么?”白濠明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你把手机给陆友心,二十秒之内不接电话,她一定会后悔。”
白濠明不说话了,二十秒之后,陆友心接了电话。
“怎么了?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陆友心的语气,显得有些得意。
“我跟你说,要不是看在你跟我大哥一个姓的份上,五百年前是一家,我现在就叫人把你剥光了下药快递到非洲部落,让你和一整个部落的男人轮过去。”
白小时飞快而冷漠地回道。
陆友心顿了下,又笑了起来,“怎么了?该不是我们大小姐出了什么事吧?”
“你猜啊,你算算这个时间,我能给你打电话,那么出事的人是谁?”白小时也跟着她笑了声,不在意地回道。
陆友心那里,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尖叫起来,“白小时!你把子纯怎么了!!!”
“没怎么,她掉到自己挖的坑里去了而已。”白小时冷冷笑道。
“我现在不想跟你讨论白子纯现在到底怎么了,你要是继续啰嗦下去,我真会按照我刚才说的那么做,把你们母女都送过去!”
也许是因为白小时这一番话,说得太过阴沉,陆友心竟然真的,没了声音。
“你听清楚了,你现在,把磊磊安然无恙地送回他家,并且,不允许再伤害陈姨她们母子一分一毫,以后也不允许。”
“笑话,我凭什么听你的话?!”
“你不听也可以,我现在就叫人拍下你女儿跟老头子缠绵的果照,到时候她身败名裂,你看谁下场更惨?”
“子纯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多了,她上个月不还陪别人睡过了吗?你操着一个妓院老鸨的心,还管你女儿跟谁睡过?反正都已经不要脸成这样了。”
白小时冷冷说完,又重复了一遍,“现在,把磊磊送回家,我不会再说第三遍。当我说到第三遍的时候,白子纯就完了。”
她挂断电话的时候,陆枭已经进来了。
他站在门口,静静看着白小时,没说话。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白小时忍不住朝他笑了笑。
“你跟以前不一样了,比以前坚强了很多。”陆枭微微皱着眉头,回道。
“谁都不可能一直都是个孩子。”白小时继续笑,“不能什么事都依靠男人,自己能处理的事,不如自己漂亮地处理完。”
说话间,陆枭朝她走了过来。
“如果你一直需要我,在我面前一直是个孩子,我愿意不厌其烦地照顾下去。”
他说着,顿了下,“小时……”
这一瞬间,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了一丝的变化。
白小时心里忽然一阵发慌,立刻打断了他的话,假装好奇地问,“对了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军区大院的?又是怎么知道白子纯会害我?”
陆枭被她打断话,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在原地停顿了两秒,又自然地朝她走了过来,坐到了病床边的椅子上,“因为姜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