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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

他手落下的那一刻,自顶子上射下数道利箭。

季江拔剑迎上,龙渊挥洒如风,将利箭一一击落。

公子好本领啊!戚勤赞赏道。

季江收了龙渊剑,背贴石壁,察觉到异样回身敲了敲。

宁前辈,这里是空的。

宁隐非常自觉的往旁边踏了一步,把墙劈开。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剑过石开,戚勤被飞出来的碎石撞了腰,一下趴倒在地上。

两位,能不能顾及一下,这还有个第三人。

宁隐忽而放轻了声音问道,戚公子可有大碍?

毕竟还要靠他赔人银子了,多少得关心一下。

戚勤扶着腰爬起来,没事没事,这点冲撞小意思。

石墙破开,里面却是另一番天地,金碧辉煌,晃得人眼晕。金银珠宝、玉石翡翠堆满地,简直就是一座宝库,任谁得了这笔钱财几辈子都能衣食无忧。

宁隐掀开两个小宝箱,里面装着的是玉如意和金莲。

如此扎眼,想必云风戟不在其中。

突然间,一道黑影自他们头顶略过,落在最高的宝箱上。

石璱?

宁隐蹙了眉,此人顶着石璱的皮囊,眼底却映着血红,浑身上下被阴气包裹,根本就不是人。

清音?

来者轻笑道,还是宁公子识得我。

你吞了石璱的魂魄?

清音抚上自己的脸颊,近乎痴迷,我和他密不可分,他就是我,这个身体谁用都是一样的。说话间,其眼神骤然变得狠厉,把云风戟交出来!

你来的不巧。宁隐摊开手,我们还没找到。

清音双目一凛,纵身跃下直奔宁隐,中途被剑气拦截,后退数步。他捂住心口,踉跄间忽然扬手,紧接着一股黑烟扑面而来。

浓烟弥漫,却在瞬间化进了季江的身体。

季江!

清音冷笑道,让我看看什么叫大水冲了龙王庙。听我号令,将其余人等一并清除。

命令一下,季江持剑转身,抬首时双目猩红,魔气萦绕周身。

季江,快醒醒!

别白费力气了,为魔族效劳是他的荣幸。清音成竹在胸,扬声道,去,先杀了这个红衣服的。

季江像是被勾魂摄魄了一般,眼底尽是肃杀之气,对着宁隐举起了手中的龙渊。

清音在其身后狞笑,等着看一出好戏。

剑光划过,清音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低下头时,龙渊剑已经没入腹中。

你怎么

话尚未说完,宝剑抽出,血流如注。

鬼魂上身本就是违背天道,身亡则魂灭。就见他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霎时化成了一具僵尸。

宁隐抬起双手,掌间灵力在明显波动,已是恢复了三成功力。

别,别杀我!我们是一路的!

宁隐忽的抬眸,一把揪住戚勤的衣领,将他往后一带,自己则正面迎上龙渊剑。

季江,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明天就入v啦,入v当天会有三章掉落,小乖会继续努力日更!谢谢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往后也请继续支持鸭~

预收文《帝王的鲛美人[重生]》,精分傲娇帝王攻vs可盐可甜鲛美人受,欢迎收藏~

文案

上一世,凌幻宸被献给神域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幽城王虞曦,本以为会落得个剥皮拆骨的下场,意外的是,那人竟成了这世上最懂他的人。只可惜他直到临死前才知晓虞曦为了护他暗地里所做的一切,终究是将人辜负了。

重生一世,凌幻宸再次被当做贡品进献,可这一回他是心甘情愿的。就当他义无反顾要留在虞曦身边回报其一世深情时,却不想这位帝王的傲娇病比上一世更严重了。

小剧场一:

凌幻宸在水牢中醒来,冷水没过了鲛尾,上身仅披着一层薄纱,因送来前饮食被动了手脚,当下浑身无力,气若游丝。

虞曦居高临下的凝视着他:你有何心愿?

凌幻宸迎上对方视线轻声道:臣愿长伴王上左右。

虞曦:准备汤池,炖成鲛羹入腹,你便可常伴本王左右了。

凌幻宸:......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小剧场二:

金碧辉煌的宫殿上,自称衷心的臣子跪地请命,摆出桩桩件件所谓的铁证,弹劾凌幻宸狐媚惑主。

虞曦冷眸道:是本王让他来蛊惑的。

只一个眼色,那请命的大臣已经被拖了下去。

凌幻宸:王上莫要生气了。

虞曦轻笑:那要看你怎么让本王消气了。

凌幻宸稍顿,随即将樱桃含入口中,喂之。

攻受对彼此滤镜四十米厚,苏甜互宠,背景人物架空。

第33章 云华城(十三)

听到宁隐的声音,季江有片刻的迟疑,动作稍缓,竟是慢慢收了剑势。

你还认得我是不是?

宁隐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安抚中渐渐靠近。

忽然,季江的剑再度扬起,越过宁隐直奔戚勤刺过去。

宁公子快救我!戚勤手脚并用的往后躲,扯着嗓子喊道。

宁隐旋身拖住他的手臂,两人纠缠在一起,砰的一声撞向身侧的石壁。谁知那石墙居然是活的,经这么一撞打开了旋转门。

石门再度闭合,将他们困在昏暗的石牢内。宁隐依旧紧抓着季江的胳膊,季江也勾住了他的腰,双方一度僵持不下。

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动手了。

宁隐伺机要替他驱赶魔气,可每当他要抵住季江心口时,对方总会迅速变换位置,与他纠缠不休却不让他得手。宁隐咬了咬牙,驱策内力,将人震开。

季江后退数步撞上石墙,只见他丢了龙渊剑,脚尖轻点,旋身冲宁隐扑上来,犹如饿虎扑食。

宁隐对他有所保留,未动真格,怕真将人伤到,不料正是因为这样反被其钻了空子。

臭小子你给我起来!

两人交缠在一起,滚至墙根底下,季江抬眼间,神色忽然变得狠厉,像是要杀人一般。就听刺啦一声,他扯破了宁隐的衣襟,低头便覆了上去。

宁隐震惊之余,只觉颈间一阵酥麻,登时举起手刀,却停在半空迟迟未落。在他犹豫的间隙,季江一刻也不肯消停,手已经来到腰间的衣带上。宁隐突然仰头一口咬在季江的颈窝处。

待口中流散了一丝淡淡的血腥,身上的人才停止了动作。

宁隐松了口,无力的躺在地上,醒了?

季江愣怔半晌,待看清楚眼前景象,语无伦次的说道,宁前辈您怎么了?受内伤了吗?怎么嘴角有血迹?

宁隐挡开他要来探脉的手,抹了把嘴角,不是我的血。

季江暗觉刺痛,伸手摸上自己颈间,我的血

既然是他流血,怎么会到了宁前辈嘴边?

宁隐起身理了理衣襟,心中纳闷儿,清音下的指令是让他杀人,按理说被魔气控制的人是会绝对服从命令的,怎么到季江这就变成了如此行径?

难不成这是另一种杀人方式?

宁隐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惊到,不自然的低头咳嗽一声。

宁前辈,您的衣服怎么破了?

宁隐又把自己衣襟往前拽了拽,被一只大狗咬的。

季江茫然的看向周遭,这里除了一副棋盘外,什么都没有,何谈有狗。

宁隐没有再同他继续这个问题,全部心神都附于棋盘之上。当前的棋局黑白两方势均力敌,处于平局,很难再有分出胜负一说。

难道要下赢这盘棋才能找到云凤戟?

季江俯身在棋盘前想看个究竟,可无奈肚子里墨水不够,对棋艺也不甚精通,只能看个热闹。

但是宁前辈您看,是要哪一方赢才可以?

宁隐盯着棋盘,脑海中迅速浮现起藏宝图上的符文,符文连成一线形成了北斗七星的法阵。

原来棋局只是障眼法,根本还是要摆阵。

宁隐执起一枚黑子放入棋盘中,子落之时,棋盘突然升起,缓缓露出一方石台,三尺长的三叉云凤戟现于眼前,金龙由下至上盘绕至戟刃,龙头吐珠,泛有银光。

季江握住戟身,一把提起,果然是神兵利器。

此战戟由玄铁铸成,非一般人等可拿起。

说话间,宁隐一掌打向身侧石壁,泥土瞬间分崩滑落,石门翻转,两人趁机回到了方才的金库。

戚勤见到他们归来,大喜过望,再见季江手上的云凤戟更是喜不自胜。

太好了,宁公子,你我可以出去交差了。

宁隐瞧了眼战戟,浅笑道,宁某有个不情之请,此物对我们有很重要的意义,不知戚公子能否让我二人将其带走。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戚勤不答应,他们只好用抢的。

岂料戚勤听后乐呵呵的说道,宁公子想要尽管拿去,寻找云凤戟一事本就是为了竞选城主之位,如今任务已完成,这战戟交由二位便是。

宁隐未曾想如此容易,颔首道,那就多谢戚公子了。

哪里哪里。戚勤看向季江时,仍心有余悸,试探性的问了句,季公子无碍了?

季江闻言皱了皱眉,不明所以,我?我很好啊。

戚勤指着他的脖子,季公子被什么东西咬了?

季江猛的捂住脖子,目光扫向身边人,是被咬的吗?

宁公子的衣服怎么破了?

宁隐别过头,掩住衣襟,也是被咬的。

戚勤听的云里雾里,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二位可是遇到了怪物?

我们快些出去,云音老板还在外面等着了。宁隐着实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话锋一转,戚公子早些复命的好。

云凤戟一出世,戚勤的城主之位再无动摇,不日便将举办继任大典。两人本想在典礼前辞行,却被戚勤盛情挽留到大典之后。

典礼当天,自清晨开始,云华城的街市上就热闹非凡,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百姓们都为新城主继任而欢欣庆祝。两人吃完宴席回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本以为街市上会清静一些,没想到夜晚的长街比白日更加热闹,到处张灯结彩,姹紫嫣红。街市上人头攒动,茶楼、商铺门前排起长队,街边的杂耍表演更是围满了人。

宁隐不禁感叹,没想到城主继任大典如此隆重。

公子有所不知,今天不仅是咱新城主继任的日子,还是咱云华城的夜缘节。

宁隐低头一瞧,小师父,又出来做生意?

小和尚行了一礼,阿弥陀佛,像这种过节的时候正是做生意的好时机。

季江瞄一眼他背后的竹篓,今天卖什么?

小和尚往竹篓里瞧了瞧存货,今天卖的主要是红丝绕,还有各种各样的花。

你那不就是一根红绳吗?季江嫌弃的说道。

公子可不要小看咱这红丝绕,这可是我师父从月老树那里求来的,只要被这细小的红绳一绕,终此一生便再也分不开了。

宁隐随手拿起一朵鲜花,你方才说今天是什么节?

是夜缘节,这一天晚上,家家户户都会亮长明灯,是为了讨好彩头。年轻男女会在这一天与心仪的人互诉衷肠,定下情缘,故称为夜缘。

季江依旧瞪着小和尚手里的红绳,真有这么灵验?

当然了。

季江拧眉,我不信。

小和尚当即拿出一根红绳绕到他手上,接着将另一端缠在宁隐手腕上,不过眨眼的功夫,红绳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绑上了。小和尚伸出手,价钱不贵,也就五两银子。

宁隐盯着自己手腕,翻来覆去的瞧,没想到过了千年,出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小师父,红绳呢?

已经系上了,就看不见了。小和尚眨巴着大眼睛,无辜道,这东西没有什么副作用,也就是缠了红丝绕的两人此生会对彼此忠贞,不会再与他人结为连理。若是想解开嘛,只能等其中一方死掉了。

宁隐:

你还不如叫它忠贞线。

季江放了一块碎银子在小和尚掌心,不用找了。

小和尚将银子丢入布袋中,笑容灿烂,多谢公子慷慨!公子要不再看看花?

花就不必了,小师父你继续,我们先行一步。说着,宁隐拽住季江的胳膊拖着人往前走。

这小和尚比那奸商还会做生意。

两人到了一簇人群前,台子上是杂技班子在表演,引得围观的百姓一阵阵惊呼。宁隐松了手,盯着台上瞧,而季江却一直盯着他的侧颜。

宁前辈,我脖子上的齿痕好像下不去了。

宁隐老脸一红,好在被夜色掩去,咳嗽道,什么,什么齿痕。

季江扒开衣领,露出脖子上的痕迹,就是这个。

宁隐匆匆扫一眼,好像他咬的是急了些。

宁前辈您说,这是被谁咬的呢?

宁隐梗着脖子不回头,我怎么知道。

季江摩挲着齿痕,腼腆的笑了笑,未做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