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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主角我当不了 第69节

萧青阳瞪了他一眼,“我姨父从我小姨走后,身边就一直没有过什么人。”

崔郑:“你说是就是吧。”

萧青阳:“闭嘴吧你,整个崔家就你最招人烦,你小心点,老爷子马上就要回来,看你这一头金毛,到时候有你受的。”

崔郑摸了一把头顶上的短发,露齿一笑,“这怎么了,多好看啊,你昨晚没看见?我这头发还夜光呢。”

萧青阳:“……”

“你守着人,我先走了啊。”

“去哪?”

崔郑回头挥了挥手,“做慈善去。”

下午,晏双在后台收到十万进账和手机上同步的短信。

“捐了。”

还附赠了张和院长握手的照片。

金毛,松松垮垮的黑衬衣,大白牙,笑起来一脸的没心没肺。

“有图有真相。”

晏双回了个“谢谢”。

对面立刻一大串跟了上来。

“哥们,你和纪遥是玩真的吗?”

“你怎么刺激的他成那样了?”

“我听说你跟秦羽白也有一腿,真的假的?”

……

对于话痨的吃瓜人,晏双:不予理会。

对面见他一直不回,也意识到了晏双不想理他,终于还是停了。

过一会儿又发了条短信过来。

“金木水火土,你猜谁的腿最长?”

“答案是火。”

“因为火腿肠!哈哈哈哈哈!”

晏双:“……”嗯,还是拉黑吧。

陌生号码在手机屏幕上亮起来时,晏双以为崔郑换了个号码来骚扰,出于谨慎还是接了。

“晏先生。”

“能出来一下吗?先生有东西让我交给您。”

学校后门口,家里的佣人正提着东西站在车旁等着。

“这个给您。”

晏双接过盒子,一眼就看到外包装上的logo。

“电脑?”

“对,”佣人笑了笑,“先生说本来周末就想给您的,可惜店里没货,今天货到了家里,就赶紧让我送过来了。”

晏双面露适度的羞涩,“麻烦你替我谢谢他。”

“那还是您亲自谢吧。”

佣人笑嘻嘻地上了车。

等车走远后,晏双脸色又冷淡了下来。

可恶,现在正和秦兽在“暧昧期”呢,不能把对方送的礼物卖了。

不但不能卖收到的礼物。

他还得回礼!

下午去便利店打工的时候,看看有什么赠品可以薅的,随便写张字条算了。

拎着东西回转,晏双没走两步,脚步顿住,冷冷道:“跟着我干嘛?”

暗处,修长的身影悄然现身,还是老样子,金丝边眼镜,一丝不苟的西装。

“来送礼物。”

一模一样的两个礼盒。

晏双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心想:行,能卖一台是一台!

秦兽的就先留着,毕竟他现在还是主咖。

“折现吧。”晏双直接道。

魏易尘向他走来,在他面前站定,晏双依旧是那副冷淡模样。

手上提着的礼盒被拿走,晏双还没来得及发作,又被塞了另一个礼盒。

毫无分别的两个礼盒,区别只在于送的人。

晏双轻睨了魏易尘一眼。

这好像是管家第一次表达了类似于占有欲的东西。

这样就算是赔罪吗?

晏双微笑了一下,先将手里的礼盒放到地上,又拿回了管家手上秦羽白的礼盒。

“折现以后直接捐给福利院,谢谢。”

晏双转身就走,将礼盒连同管家都扔在了原地。

手腕一下被抓住。

“不要太折腾纪遥了,纪文嵩很不好惹。”

声音低沉又温和,带着刻意的柔软。

他曾想过,若他掉入深渊,他将不管不顾。

可现在,他在提醒他。

他相信晏双能懂他的意思。

晏双酝酿片刻,回头,脸上扬起笑容,“我很好惹,所以你才多事,是吗?”

镜片后的眼睛平静无波,难得的好意被拒绝,也没有露出受伤的迹象。

这样冷静自持的模样只会想让人越来越用力地去弄坏他。

或者说,他本人也知道会招致那样的后果。

而他,正深切地期盼着那些事的发生。

“我最讨厌不听话的狗了。”

语气温柔,神情也像是在撒娇,魏易尘平淡地接收了这种羞辱。

这对他而言根本不疼不痒,就像那天晚上的一巴掌,扇在脸上,触感比疼痛更鲜明。

不过是又一次相互拉锯的调情罢了。

魏易尘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可很快,他就知道他想错了。

面前的人笑容真诚得不掺一丝虚假,继续缓缓说道:“你可能误会我对你有几分好感,那我告诉你,你想错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他那样真挚,不是报复,也不是故意要伤害他,神情和语气都是难得的认真,魏易尘从未见过的认真。

甜美的红唇像淬了蜜糖的毒,分明弧度上翘,字字带笑,却又句句带刀。

“秦羽白是床上用品,纪遥是装饰品,你呢,充其量就算是调味品吧。”

“我觉得生活不够刺激的时候也许偶尔会用一用你,但你这样真把你自己当盘菜的话,我会很烦恼的。”

“男人一旦自以为是起来,就完全不可爱了。”

红唇逐渐靠近,两人的距离近乎亲吻,魏易尘却没有闻到晏双身上的任何味道。

不是晏双真的没有味道,而是他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屏住了呼吸。

“在我身边这么多人里,你唯一的优势就是够识相,答应我……”指尖在饱满的领带上微微滑过,眼尾上挑,在那张清纯的脸上格格不入地散发着攻击性,眯一眯眼,又全化作了无辜,“乖乖夹紧你的小尾巴,好吗?”

胸腔里一瞬吸入大量空气,梧桐叶、泥土、水雾……还有分外浓烈的柑橘香气。

扑面而来、不加掩饰的恶意。

魏易尘终于明白了——他从未想要驯养任何人。

所有的人都只是他的玩具,玩过就腻,腻了就扔,他的橱窗里从不摆放过时的玩具。

谁有本事伤害他?谁又能够伤害他?

他不能,任何人也不能。

魏易尘有过许多雇主,但他从未觉得自己真正成为过谁的仆人。

在这一瞬间,他却有了俯首称臣的冲动。

若晏双能如此刻般永不倒下,他愿意将他当作自己真正的信仰。

“还有……”

红唇偏过,靠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在他耳膜边飘过。

“你不是第一个看到我穿那条裙子的人。”

——“纪文嵩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