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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酒窝里有酒 第2节

这些人闹得辛九头疼。

她还没回击,身侧的安晨晨直接把辛九扯到身侧,对着那人破口大骂。

“喊什么喊,瞪什么瞪,谁先踩着人没点ac数?”

“日你吗个向日葵。”

“鼻头上插两根葱装起象来了。”

对方被骂得先是一懵,在反应上就输上几分,迟疑好久也就吞吞吐吐骂出一串“傻x”。

安晨晨不甘示弱:“老子一螺旋巴掌把你狗脸拍下来扔油锅里炸得你亲妈不认识。”

辛九:“……”

安晨晨这战斗力不是盖的。

安晨晨长相秀气,蓄着利落齐耳短发,圆眼圆脸,额头饱满,不开口说话就是大人嘴中不是很漂亮但长相恬静的女孩子。

谁能知道她骂起人来不要脸不要命。

没多久,对方自知怼不过,白眼一翻,没再理她们,跟着人群继续喊——“原地结婚。”

“微粉恶心死了。”安晨晨瞪了眼那人的嘴脸,冲天的火气难以停歇,“林惜微这个逼天天花钱买热搜,蹭陆导热度,粉丝天天也跟着自我高朝,嚣张得不行。”

原本是消遣娱乐的地方,被林惜微粉丝弄成明星见面会,其他路人想要过个道都难。

微粉们盼星星盼月亮希望他们在一起。

偏偏,陆未修对待林惜微,和对待其他艺人一样,保持一定的距离,吝啬着笑。

在上方过道上的那几人,谈吐举止都保持一定距离。

陆未修和林惜微之间,隔了近乎三米远。

辛九小心偷看那两人,想看看他们做什么。

后发现人群众多,她就算明目张胆地看,也未必被发现,于是胆子大起来。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不论侧颜还是正颜,都是绝杀中的存在,挑不出刺的五官深刻明朗,举手投足间是让人难以觊觎与睥睨的气质。

矜贵优雅到窒息。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理所当然。

突然,原本视野不在这边的陆未修突然低头,往下方人群这边看去。

意识到陆未修目光后,安晨晨激动万分,“那个不是陆导吗,天啊,他居然在看我们!!!”

安晨晨突然的开口,让辛九收回缭乱的心思。

“是吗。”戴上墨镜的辛九随口一应,难免心虚,“人家旁边有女伴的,怎么可能看我们……”

话没说完,她的胳膊被安晨晨拽住:“真的,他真的在看这边,林惜微在叫他都被他忽视了,卧槽,他该不会被我天大的魅力吸引了吧。”

这一句,俨然引起微粉的公愤,不约而同地,仇恨的目光瞪过来。

辛九没注意这边,她只看见那边的陆未修和保安队长说了几句话,过了一会儿,便有穿着制服的人来清理现场,驱散人群。

保安下场,微粉抱团尖叫的人不得不散开。

她们无法再聚集在一起尖叫,少了那些人的喧嚣,场子顿时消停不少。

人走了后,安晨晨厌恶看了眼。

“林惜微真的恶心,出道以来一直蹭热度,人家陆导身家清白零绯闻,压根就懒得搭理她,她非要仗着自己有点流量,硬带动粉丝去扯关系。”

原本打算一走了之的辛九听了这话,鬼使神差地,又回头看向栏杆那边。

果然如同安晨晨所说,陆未修并未搭理林惜微。

不仅是不搭理,几乎是忽略了。

两人看似在谈话,但基本上都是林惜微说得眉飞色舞,男人大概听得不耐烦,做了个拒绝的手势,打算离开。

林惜微不死心,有意去扯他的衣角,“陆导……”

陆未修不露声色避开她的触碰,然后拽过旁边的一个大胖子导演,让大胖子导演代替自己的位置,和林惜微谈话。

整套动作阴险而不失礼貌。

这一幕被辛九看在眼里,心情难免复杂。

果然是不近女色的陆导。

虽然对新婚妻子的她冷漠,但是在外面也没有像其他男人那样拈花惹草。

辛九没注意到身边的微粉离开后,人群少去三分之二。

而她又如此明目张胆地看着那边。

站在上方的陆未修低眸后,两人的视线视线不偏不倚对上。

毫无预兆地,辛九撞入男人翻墨般的瞳眸中,眼底如幽邃深井,看得她不由得慌了神。

时隔半年,新婚夫妇第一次见面,总不能不打招呼吧。

于是辛九抬起手。

然后,朝他比了个中指。

第2章

海城繁华而喧闹,接近凌晨仍可见霓虹灯,如果在二十层以上公寓的落地窗俯瞰,撩人的夜景让人心情畅快。

可惜辛九住不到二十层公寓,只能勉强住着某人买给她的复式别墅。

回家已是深夜。

这个时候,别墅雇佣的保姆还在值班,辛九在玄关处换了鞋,接过保姆递来的水,喝一口压压惊。

手握着杯子,中指不由得抬起。

啧……

她昏头了吧朝那个人比中指。

“太太。”保姆见她一杯又一杯地喝水压惊,适当地提醒她又一件值得惊讶的事,“陆先生回来了。”

“我知道。”辛九点头。

她不仅知道他回来了,还知道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放行李拿衣物,甚至不和她这个“名义上”太太打声招呼,始终工作至上。

半年前,辛九结婚了,对象正是安晨晨口中“无人能及”“帅得惨绝人寰“影帝的脸总裁的钱却偏偏当导演”——陆未修。

结婚原因尚不明确,辛九一开始以为那个男人带她买房买车是报恩,但恩报完后,他还带她去了民政局。

当初他的剧组进雪山取景遭遇事故,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把他们从雪地中领回去,热水热酒伺候着。

现在什么社会了,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许?

后来辛九经常梦到她把他救下的那晚,逐渐产生怀疑,陆未修找她结婚未必是报恩,更像是要对那晚的事负责。

他们那晚都喝得半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辛九对此的印象除了一开始他不好好接吻动手动脚外,还有第二天早上两人赤城相对。

她实在想不起来,两人是否在天寒地冻中干柴烈火地滚过。

要不,问问他去?

只是,这该如何开口才好。

辛九问了保姆后,知道陆未修在主卧,按照时间推算,他现在可能准备洗洗睡。

“家里客房能住人吗?”辛九上楼前问道。

保姆为难了下,“客房需要打理下才可以,太太您是想……”

哪有老公回家第一天就分房睡,辛九不想让人误会,摆手否认掉。

令辛九好奇的是,那个男人去主卧干什么?难道他今晚要住下来?

这不像他平时做事的风格。

他们现在所住的别墅为图清静,离市区远,陆未修时间宝贵,很少在这里过夜,他房产很多,随便住哪个都可以,酒店也是很好的选择。

辛九怀揣着好奇心,推开卧室的门。

白皮布艺沙发上,男人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单手划着平板办公,眉头不自觉浅浅拧着,本就冷硬的俊脸弧度,被他周身的冷调颜色衬得更加凉薄。

衬衫西裤熨帖得一丝不苟,此时因为坐着的缘故,接合处泛起皱褶。袖端取下的腕表放在一旁,没了表的衬托,手腕粗壮,十指玉白却不显柔性,骨节分明,指尖干净。

男人捏着半根香烟的手指微微弯曲,随意自然,太过于专注,即便门打开后亦没有抬头。

辛九看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要说的话全部吞没。

他似乎没注意到她。

明早再问吧——辛九这样想,今晚她需要在隔壁客房睡一晚。

这里的别墅除了主人一直没来过客人,客房还是一周前大扫除的时候清理的,她不想让保姆知道,只能自己打扫,或者勉强将就下。

辛九睡惯主卧的枕头,去客房的话需要把它一同带过去。

辛九先去衣帽间收拾睡衣、明早的换洗衣服,又去洗手间拿牙刷牙膏,准备的过程中蹑手蹑脚,沙发上的男人也没有出声,把她当成隐形人似的。

就在辛九拿起枕头准备跑到客房的时候,陆未修抬头看了眼。

已经踱步到门口的辛九和他大眼瞪小眼。

“你搬家?”

沙发处,传来低哑男声。

这是半年来陆未修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辛九感觉这个男人上辈子的死因一定是不小心坠落冰泉,才导致他现在这副——人人都欠他一块冰的样子。

她是时候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夫妻事情了。

夫妻之间,两人平等,她不能处于下风,不管床上床下,她应该适当地表现出自己刚硬的一面,而不是被人欺压。

心里这样想,她嘴上却不争气地发出绵羊音,弱弱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