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本就心中极为不平,再加上慕恒对柳氏的宠爱,可以说她入了将军府上整整三年,行房的次数也不过是成亲之日慕老夫人逼着两次,然后她用酒灌醉了一次,总共三次罢了。
好在她肚子争气,不过是三次行房,就能幸运的怀上了两个孩子,第一胎还是慕霖平这个儿子,当初她以为自己地位能够有所改变,却是没想到慕恒对自己依旧不闻不问。
反观柳氏,最初不过是生了慕嫣然一个女儿,慕恒就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将军府上上这么多年,宋氏也算是看出来,这偌大的将军府没有她的容身之地,想要有所立足,唯一的方法,却是只能把握住这偌大的家产。
宋家虽然不是名流世家,但是府上的男丁却是极为风流,每个男子都会娶不少房妾室,导致了宋家家业虽然不大,但是后宅却是极为热闹。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就多,这才导致了宋家的女儿自小养成了心狠手辣的性子,宋氏身为嫡女,受将军府慕老夫人眷顾,脾气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这般强悍的人,到了将军府上怎么会忍得了一个柳氏孤女压在了自己头上。
独守闺的痛苦,还有心中强烈的怨恨与不平,宋氏心中扭曲变态,越发变得心狠手辣,更是养成了一个不择手段六亲不认的性子,若说她唯一放在心上的,也就一个慕霖平了,毕竟将军府上的家业素来都是由子嗣承袭,只要慕霖平在将军府上,有慕老夫人和她相助,即便慕霖平不是嫡子,然而夺得将军府财产继承权也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儿。
可是她算计了大半辈子,却是没想到人都算计死了,十多年后居然会被人把这事儿给翻了出来。
对慕恒的怨恨一时难以平静,宋氏忽而露出一抹决然,既然今日她已经是身败名裂一切成空了,那就不妨在猛一点,拉着慕嫣然死了给她垫背也行!
眼中闪过一抹阴鸷,宋氏忽而朝着慕恒道:“夫君!是三哥儿在骗你,她骗你的,我虽然不知道那盒子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可以向你证明,即便那个盒子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绝对不会和我有关系!求求夫君,让我证明给你看看!”
“恒儿,既然宋氏说了她能证明,那便让她证明个清楚,总归也不能听桂嬷嬷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的一家之言。”
慕老夫人原本是对宋氏起了几分怀疑心思的,如今看着宋氏可算是清醒过来了,似乎是有心想要翻盘,她虽然对宋氏已经有些失望,可是今儿若是宋氏下堂了,将军府上就只剩下她一个老太婆了,哪里还能是慕流苏的对手,思衬了半晌,还是开口帮着宋氏说了一句话。
慕恒面容依旧冷峻,俨然一副不愿意相信宋氏胡话的样子,方才宋氏还试图说个盒子是宋巧雨拿来的,不是她的东西,如今又是闭口不提刚才的事儿,改口说是想要证明这玩意不是她的,如此前后不着调,谁会信了她的鬼话。
但是慕老夫人说的对,方才毕竟只是桂嬷嬷的一家之言,宋氏如今要澄清自己,他即便再不愿意,总也得给人家解释的机会。
掐着宋氏下巴的手径直松开,慕恒万分嫌恶的退离开宋氏身边,宋氏的下巴有几个清晰可见的手指印记,由此可见慕恒方才确实是下手极重的:“你休要在本将军眼皮子底下搞什么小动作。”
宋氏心中怨恨,面上却是乖觉得紧,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忽而便朝着比武场上走了上去。
桂嬷嬷还跪在地上,看着走上去的宋氏,眼中忽而闪过些许惊恐,朝着慕流苏那个方向看了过去,意思是让慕流苏小心宋氏搞什么手脚。
慕流苏倒是极为淡定的立在练武场之上,身姿笔直,带着泰山崩顶都能面不改色的从容,眸光轻飘飘落在了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来的宋氏。
宋氏还未慕流苏身前,又开始嚎哭出声:“三哥儿你好歹毒的心思,竟然妄想用什么巫蛊之术来诬陷我,这里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是说已经被你事先装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不知道是哪里惹了你了,竟然是惹得你这般加害于我……”
慕流苏显然是心情不错,似乎是知道宋氏无非是在垂死挣扎一般,竟是难得容忍了宋氏这么多废话,等她说了一堆的话,哭诉完了,慕流苏面色不变,笑意盈盈的道“宋姨娘不用这般着急,流苏倒是对于宋姨娘想要如何证明你和着蛊虫无关极为感兴趣的。”
宋氏看着这张辉月的面容,冷笑了一声:“当然是打开盒子瞧一瞧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呗,我也对三哥儿这般装神弄鬼都想陷害我的东西极为好奇。”
慕流苏低低笑了一声,言语中带了几分饶有兴味:“宋姨娘说的打开盒子,不知道是真的想要打开这盒子确认里面的东西呢,还是想要鱼死网破,借着说验证盒子东西的理由,想要当着众人的面谋杀一个女子呢?”
慕流苏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都不约而同的脸色白了一度,下意识的便朝着后面退去,生怕宋氏会像慕流苏所说一般,不是想要证明什么东西,而是想要鱼死网破的利用这个肮脏玩意儿来害人。
虽然他们和宋氏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蛊应该不会下到了自己身上,但是毕竟是让人闻之色变的东西,害人不浅,还是离得远一点的好。
而此时的宋氏却是心中一跳,看着慕流苏那张无所谓的面容,暗自咬了咬牙,这个该死的慕流苏,当真是聪明得紧,还真是猜出了自己心中想法,事到如今,她对慕霖平也没什么念想了,闹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慕霖平绝对不可能不一个,然而那个所谓的儿子却是至今都没瞧见人影,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害怕而不敢露面。
想她宋氏为了慕霖平这个儿子,也算是花尽了血泪,如今她深陷危险,慕霖平却是出来见他一面的勇气都没有,事到如今,她却是忽而想起长乐院中被自己活活掐死了的慕婉瑶来。
慕婉瑶虽然为人心机重了点,可是在没有闹出兄妹*成亲这样的事儿之前,她还是颇为当她是个生母的,她为了守住自己杀害了柳氏的秘密,不得不亲自杀害了自己的女儿,如今却依旧还是被桂嬷嬷给当众拆穿了,还真是可笑至极。
反正今儿她是不可能善了了,既然是柳氏造的孽,那就让慕嫣然这个女儿来还便是。
冷笑了一声,朝着慕流苏道:“三哥儿想象力果然丰富,只是你这班千般万般的阻拦我查看这木盒又是为何,还是说你想承认桂嬷嬷说的都是谎话,这个盒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有?”
宋氏这时候也算是孤注一掷了,演戏自然也是演得颇足,生怕慕流苏害怕冒险不让她动那个盒子一般。
慕流苏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宋氏既然想要自己作死,她怎么可能会拦着,优雅的笑了笑,手中捏着的剑柄微微一抽,剑身便退了出来,只见长剑的剑尖处,有一团恶心至极的黑色粘稠液体,瞧着便让人有些作呕。
比武场的人看着,瞬间没了用膳的胃口,一阵平白。
宋氏伸手到唇边咬破了手指,极为迅速的将血液滴在那木盒之上绘着什么,心中却是想着还好这剑只是弄穿了盒子,蛊虫那么灵活,应该不会轻易着了被一剑刺穿了。
宋氏在木盒之上描绘着符文的时候,一侧的慕流苏闲情逸致的开口道:“宋姨娘的意思是你真能打开这木盒了?古书有所记载,噬灵蛊必须关在百年阴木制成的盒子之中,刀剑虽然可以穿破木盒,但是却无法将蛊虫唤出,唯一的方法就是由养蛊人的血迹绘制鬼符,唤醒蛊虫,换句话说,宋姨娘今日若是打开了这盒子,无非就是印证了你是这噬灵蛊的主人罢了。”
宋氏正专心画着符文纹路,慕流苏的话刚刚说完,她手中的符文已经绘制完成,听着她的话,宋氏却是难得的没有辩解,反而阴冷一笑,面容狰狞的回答道:“三哥儿可真是聪慧,没有错,我就是养蛊人,你这么有本事又如何,无论如何,你都改变不了你娘被我害死的事实,今儿,你也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姐姐死在你面前!”
慕恒看着宋氏不愿意再演戏下去了,亲口听见她害死了诗儿,顿时满腔的愤怒,正想要命人将人抓起来,却是意识过来这个疯女人似乎是要对嫣然下手。
慕恒脸色大变,下意识的便朝着慕嫣然的方向冲了过去,宋氏却是阴森森的笑了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恐惧的渗人:“想要救人?晚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盒子对准了慕嫣然的方向,猛的打开,语气阴鸷的命令道:“去杀了她!”
宋氏话音刚落,只见盒子里陡然跃出一个肥胖的黑点,众人尚且还未看清,只下意识的惊慌退散开去,就见着那抹黑点朝着的慕嫣然方向冲了过去。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明隔了大半个练武场,却是极为精准而迅速的冲了过去。
宋氏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意,既然今儿她没有好结果,带上柳氏这个贱人的女儿慕嫣然一起死也是极好的,虽然走的巫蛊之术可以让那些精通巫蛊之人来解,但是这偌大的大楚之中,沾染了巫蛊之术就要受到重刑,她倒要看看慕恒上哪里去找到一个不怕死的巫蛊之人,慕嫣然,还是陪着她一起死了的好。
宋氏看着冲向慕嫣然的慕恒,一时笑得花枝乱颤,慕恒,你以为你有什么用,自己的妻子护不住也就罢了,今儿怕是连自己的女儿也护不住。
目光落在慕嫣然身上,宋氏得意的笑意却是顿了顿,只见慕嫣然满脸的从容,丝毫不畏惧那若闪电一般疾驰而至的虫蛊,反而满脸讥讽的看着宋氏。
宋氏心中隐隐有一道不好的预感升腾而起,眼见着那蛊虫便要落在慕嫣然身前,一侧的青鱼却是陡然撒出了一把灰白色的粉末,全数扔在了那蛊虫身上。
宋氏还没反应过来,便见着那一把灰白色粉末触及蛊虫之后,那凌空越来的蛊虫却是陡然掉在了地上。
满地的灰白粉末之中,一只全身乌黑,小指长短,却圆滚滚的沾染了粘稠汁液的恶心虫子正在其中翻滚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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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古代最强琴师,它是现代暴君。
初见
她独闯守卫森严的秦宅偷古琴,被秦墨寒当场逮住,她无惧,玉指轻拨琴弦,并对他挑衅一笑:“回去睡觉吧你!”
再见
秦墨寒直接带着私卫兵闯进叶家,他冷酷霸道的对她宣布:“偷了我的东西,就用你来陪吧。”
后来
暴君突然化成了护妻狂魔。
私卫兵一:“秦少,有人私下说夫人是草包,现在的成就都是通过潜规则得来的。”
秦墨寒冷漠脸:“把传这些谣言的人通通处理了!”
私卫兵二:“秦少,埃尔文王子在y国国宾宴上调戏夫人……”
秦墨寒周身气息如恶魔降临,边走边听他咬牙切齿:“通知外交部,立刻给y国发出开战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