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管他?
寒月乔被凌光洲的话震动了。
她知道,对于一个以音攻见长的人,毁了一只胳膊,便等于废了大半武功。这个时候的凌光洲还能不顾自己,只惦记着她的安危,着实让寒月乔的心口发疼。
不能再这样下去,她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知道那些魔卫的弱点!
寒月乔下定了决心之后,拼尽全力朝那个魔卫扑了过去,直接用手抓住了魔卫的胳膊。
魔卫的一系列优缺点立刻在寒月乔的脑海中生成。
同一时间,魔卫已经挣脱了寒月乔的手,举刀朝着近在咫尺的寒月乔劈下。
就算寒月乔有三头六臂,也来不及在大刀劈下之前闪开了。
寒月乔知道,只能硬挨这一刀了。
噗!
只听一声闷刀入肉的声音传来,寒月乔预计的疼痛却没有传来,她纳闷的睁开眼睛。
就看见举着刀的魔卫在自己的眼前化作了灰烬。
灰烬瞬间随风扬去,露出了他身后站着的人。
北堂夜泫!
“你怎么会来这里?”寒月乔诧异的问。
北堂夜泫没有回答,脸上还带着一丝萧瑟。阴森的目光掠过寒月乔身上的每一处伤口,每看到一处,眼神便阴森一分。到最后,北堂夜泫身上已经散发着浓浓的杀气。
快速流动的灵力,让北堂夜泫的衣袂都跟着飞舞了起来。
在北堂夜泫身后晚一步赶到的云天,话可就多了。
“月乔姑娘,你没事吧?幸好我们尊上回来了,原本我们尊上今天是外面办事的,时间晚了,我还劝尊上就在外面借宿罢了,可是尊上执意要回来!看来回来是对的,不然月乔姑娘你就惨了!”
就在云天说话的时候,周围又扑过来的十几名魔卫。
云天还没有动手,北堂夜泫就已经挥了一挥衣袖。
就在北堂夜泫的挥一下衣袖的弹指一挥间,那些魔卫就悉数化作了灰飞。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北堂夜泫。
他们都不敢相信,即使是宗级修为的太乙门掌门都要三四招才能将一个魔卫铲除,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男子竟然可以随手就让十几名魔卫飞灰湮灭。
这实在是太逆天了!
这惊人的力量,也让寒月乔骤然明白了,北堂夜泫当真是来自神族的。
只因刚刚在永乐宝库之中,寒月乔已经知道了魔卫的弱点,可是魔卫们的弱点竟然是神力。也就是说,武修之人的力量对付魔卫是事倍功半,但是神力却能够事半功倍的对付魔卫。眼下北堂夜泫这样轻松地灭杀魔卫,说明他所使用的,极有可能就是神力。
北堂夜泫极有可能神族的人?
寒月乔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心中顿时生出一丝无法企及的距离感,即使是师傅这样已经修炼到了七老八十的人,也不过是修炼到宗级,而要企及神族之人,至少要达到一重仙级初阶之境的实力。
实在是太遥遥不可及了……
就在寒月乔走神之际,男主已经如离弦之箭,足尖点地飞了出去。
他所过之处,力量形成了一阵一阵的气浪,那些不可撼动的魔卫在这气浪之下,犹如砍瓜切菜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下,又成片成片的化为灰烬。
其他人则是抬头仰望,目光从左边移动到右边,眼神越来越惊异,越来越崇拜。
不知为何,寒月乔的脑中忽然联想到上一世曾经徘徊在脑海中的一句话。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圣衣,驾着七彩的祥云来娶我……
这句话也仅仅是在寒月乔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变成了海上的泡沫,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回到现实里,男主已经高高站在了练武广场前端的大殿屋檐之上。
身后烈火焚天,他却依然纤尘不染,衣袂飘飘,遗世而独立。如一个救世主,俯瞰着这片被他拯救过的大地,而大地上的人们则仰望着他,那距离也是遥不可及。
大长老没有看男主,只是瘫坐在地上,如死鱼眼睛一般的看着那些化为灰烬的魔卫的地方,恍然如梦。
成败如此之快,竟然只是一念之间。
“噗!”
绝望的莫然,硬是吐出了一口鲜血,轰然倒地。
原本跟随着大长老的那些叛徒弟子顿时慌了神,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知道大势已去。他们选错了靠山,也葬送了自己今后的前途。
一时间,几百叛徒弟子也颓然跪下,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兵败如山倒,说的正是如此。
气愤的太乙门弟子们手拿着武器,激动的围到了大长老的周围。要不是掌门拦着,恐怕莫然就要被激动的人们当场乱刀砍死。
“扶我过去,我有话要问莫然。”寒月乔急忙对云天道。
云天照做。
寒月乔来到了气息奄奄的大长老的跟前,蹲下身子,凑到大长老的头边问:“你可还有什么愧疚的事情还没说?”
当大长老看见来到面前的寒月乔,立刻呵呵一笑,虚弱却强势的口吻。
“你是想说我的那两个弟子,盛汶雨和颜天羽吧?没错,他们都是被我指使去杀你,失败之后被我灭口的。”
“哗!”
周遭的人听见这个惊人的消息,都是一阵哗然。
大长老还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继续冷笑着对寒月乔道:“其实你最应该问的并不是这个问题。”
寒月乔眯了眯眼眸,不明白这个家伙的意思。
就见大长老诡异的一笑,道:“你应还还不知道,害你眼睛受伤,差点丧子的魔鲲在哪里,对吧?”
“魔鲲在哪里?”寒月乔追问。
“魔鲲在……”大长老说到一半,忽然带着得逞的笑容,定格在了一个动作不动了。
寒月乔额头的青筋猛的跳了几下。
旁边的云天还不可思议地表情,伸手去推了好几下大长老:“你别死啊,先把话说完啊!喂!喂!”
可惜……
不论云天用多大的力气,大长老都已经是一具直挺挺的尸体,再也说不出半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