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尹旭然一脸为难,话却没话没说完,却因左丘菲月脸上的笑容给愣住了。
左丘菲月听到尹旭然那三个字时,心中已有了然,她该放手了。
“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成为你的困扰,除了公事上,我对你不会再心存妄想,也不会再让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笑话。我还有事,走了。”
左丘菲月不等尹旭然话说完,纵身一跃,踩着湖面的水花飘向了对岸。
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听到他完整的拒绝,就让她最后再懦弱一次吧。
尹旭然望着左丘菲月飞离的身影,心有不舍。他看见了,在左丘菲月离去时,眼角划过的泪,那滴泪珠仿佛撞击到了他灵魂深入,心中不觉有些酸涩。
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从画舫之夜结束,寒月乔就再没看到左丘菲月上门,中途去布政使衙门找人,却被告知是告了假在家休养,半道上遇到空调,刚要上前打招呼,空调看到她居然绕路走人了。
这让寒月乔感到郁闷,她是瘟疫吗?一个两个都绕着她走,几个意思?
这一事,让寒月乔郁闷了好几天,直到……
“乔乔哟,几天不见,有没有想我呀?”
寒月乔在研究丹药新配方,刚把淬炼好的毒蟾汁提炼出来,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差点没把手中的毒汁给甩到对方脸上去。
听到这个声音,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来的不就是失踪几日没有踪影的左丘菲月么。
“你这丫头还知道要出现,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左丘菲月一屁.股坐在寒月乔身边,随手拿起一个装着黑色蛇头的瓶子朝里张望着,随口道:“人家失恋了嘛,当然要找个地方独自舔舐受伤的小心灵啦。”
寒月乔无语望天,还独自舔舐小心灵,她这么大的个子,怎么看心灵都不会小。
“你现在是舔舐完了?”寒月乔想到那日遇到空调时的神色,想必左丘菲月应该是把和空调之间那张窗户纸给捅破了,不然这两人也不该是这个样子。
“还差那么一点点。”左丘菲月嫌弃地把手中蛇头罐扔到一边去,看着满桌子毒物的身躯,忍不住吐槽道:“你一天到晚研究这些东西做什么,恶心死了。”
寒月乔看了左丘菲月一眼,拿过被她嫌弃的蛇头,笑道:“当然是有用了。你研究不出毒物,那便研究不出解药。你可知这些东西我又是从哪里找来的灵感?”
“哪里?”
“当然是……”寒月乔拖长了声音看着左丘菲月,最后神秘一笑,“当然是不告诉你啦。”
左丘菲月被寒月乔吊足了胃口,最后却被这么卖了一个关子,有点不高兴。
“乔乔,人家受伤的小心灵还差那么一点点,怎么办呀。”
“哟,今天到我这里来,是来找安慰的?”寒月乔白了一眼这丫头,不知道她又打什么主意。
“是呀是呀。”左丘菲月直点头,眼底闪烁着别样的光芒。
寒月乔看她这模样,一看就是早有准备到自己这里来的。
“说吧,要我怎么安慰你?”
“嘿嘿,知我者莫过于寒月乔是也。”左丘菲月乐了,立马把自己的主意倒了出来。
“月乔,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啊?”寒月乔不为所动,继续配置药物。
“啧啧,看你这几日消息不灵通了吧。这几日京都都被这事闹翻天了,你居然不知道,哎……”左丘菲月连连叹息,把这个高调调得足足的。
左丘菲月是什么性子,寒月乔很清楚,只要自己不搭理她,她自己就熬不住说出来了。
左丘菲月看着寒月乔不为所动,知道她在与自己较着劲,憋足了劲就是不说。直到寒月乔手中这瓶毒药都快配置成功了,终于没忍住放弃了。
“好啦好啦,你赢了。”左丘菲月叹气,自己这耐心怎么就比不过寒月乔呢。
“既然输了,那就说吧。”
左丘菲月也不计较,立马把自己打听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月乔,你知道伶人馆吗?”左丘菲月一脸神秘地看着寒月乔。
“伶人馆?帝都第一青楼?你什么时候对这种地方感兴趣了?”
“只要是好玩的地方,我都关注。”
“好吧,说说看,是什么在帝都引起了风潮?”
“这伶人馆最近来了一个女人,据说容貌是百年难得的美女,不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刀枪棍棒等兵器也是无一不精,而今天晚上就是她拍卖初夜的日子。”左丘菲月越说越激动,仿佛她亲眼见过一般。
寒月乔听着左丘菲月这话,反倒有些奇怪。
“既然这位女子如此优秀,那她为何还要进入妓院卖身呢?”寒月乔奇怪,这女子被传地如此之好,想必心气儿一定很高,怎么可能会拿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去拍卖了。
“谁知道啊,说不定人家姑娘有什么难事呗,反正这事儿呢算是定下来了。伶人馆也放出信来,今日傍晚准时开场。”
“哦?进去没什么要求?”
“当然有,不然伶人馆还不被人给挤爆了?进这伶人馆需提前订购门票,光这门票的价格啧啧……你猜猜。”
“有什么好猜的,既然针对的是京中富豪,那价格肯定不会低。”
“这话不错,光门票啊就要价十二两黄金。”
寒月乔原本还没什么兴趣,此时一听这价格来兴趣了,还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面就开出这么高的价格,若要拍的此女的初夜,只怕要出点血了。
想来,寒月乔也好奇了。
“你这么兴致勃勃来找我,想必这门票你已经搞定了?”
左丘菲月见寒月乔来了兴致,立马从袖中拿出两块青竹制作的门牌,笑道:“我来喊你玩,当然会提前打点好啊,怎么样,去不去?”
寒月乔望着一桌药材器具,长袖一挥尽收于空间之中,目光上下打量了左丘菲月一眼,“当然去,不过你我这番模样去似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