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贵田带着三人逃跑,刚刚用火药包迟滞了追兵的速度,前方就出现了十几个彝兵。
他们发现逃跑的蓝贵田几人,叫喊着扑了上来。蓝贵田一看后门去不成了,扭头就向一旁跑了下去。
如今的他已经完全分不清楚东南西北,只要能摆脱追兵去哪都行。
杨巧儿被蓝贵田拉着手狂奔,虽然她没有缠足,却也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胸前剧烈地起伏,脚下踉跄,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下。蓝贵田急忙回身拉起杨巧儿,只听见杨巧儿说道:“蓝叔叔快走吧!带找我你也逃不掉,只要虎子能逃出去我就算是死也知足了!”
蓝贵田急得火上房,根本就没听杨巧儿分辨。他一俯身将杨巧儿抗在肩头,拉着虎子向前没命地跑。
被陌生地男人抗在肩头,杨巧儿先是一呆接着就挣扎起来。蓝贵田不顾杨巧儿的挣扎,脚下发力向前狂奔。
突然前方出现一所砖石建起来的房子,房子竟然没有窗户。门前站着两个彝兵,见到蓝贵田几人跑过来,立刻大喝一声:“库房也是你们几人可以乱闯的?再不离开格杀勿论!”
蓝贵田当下杨巧儿,抽出钢刀逼了上去。彝兵见到蓝贵田逼了上来,二人立刻左右夹击挥刀向蓝贵田砍来。
外面的追兵随时可能杀到,蓝贵田也拼了。闪身躲开当头的一刀,对斩向胸口的一刀不管不顾。
挥手就砍了过去,他的刀与彝兵的到同时斩中对方。但蓝贵田的胸口却是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对方却被蓝贵田一刀砍中胳膊。
斩中对方的同时,蓝贵田踢出一脚将受伤惨叫的彝兵踹飞。老孙头跟在后面捡起一块砖头就往彝兵头上砸,虎子也加入对伤兵的猛砸之中。
只剩下一个对手,蓝贵田欺身而上,举刀与对方打在一处。用的全部都是搏命的招式,用自己的胸甲迎接对方的刀,而自己的刀确是处处不离对方的要害。
彝兵就苦逼了,敌人身上明显有铠甲护身,自己身上就是一件粗布衣衫。每每遇到拼命之时用是躲避闪让,没打几下就落到下风。
伤兵在老孙头和虎子的围攻下已经满脸是血躺在地下不停地挣扎,老孙头一砖头砸在彝兵的头上,他刚用剩余的那只手捂头。
虎子挥动石头砸在彝兵的腿上,彝兵赶紧就地翻滚,来到杨巧儿身边。
杨巧儿抬脚就踩在彝兵的双腿中间,彝兵受到致命伤害大声地惨嚎,他的叫声听得还在与蓝贵田对战的彝兵心惊胆战。
一个没留神被蓝贵田一刀斩在手臂上,还没等他逃走又是一旦斩飞彝兵的头颅。
蓝贵田迅速结果了伤兵,打开仓库大门躲了进去。他们刚刚进去,赤尔就带人追到了外面。
见到地下被杀的两个手下,赤尔大声地叫道:“杀进去!抓活的!”
还没等他们冲进仓库,从里面又丢出来一个火药包。赤尔等人知道火药包的厉害,转头就跑。
“轰!”的一声巨响在院中响起,跑的慢的三人被炸得倒在地下口吐鲜血,剩下的人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再不敢冲了。
蓝贵田进入仓库后没敢休息,他招呼老孙头几人一起将箱子、粮袋等杂物堆在门口,直到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才罢手。
知道此刻几人才坐在地下大口地喘气,刚才那阵逃亡实在太惊险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追上。
蓝贵田拉过老孙头的背囊,看了一眼眉头就皱成一团。火药包只剩下了一个,如果彝兵死命地攻击,自己根本顶不住。
老孙头已经累得不行了,他躺在地下大声地说道:“小哥!等下你带着他们跑吧!老头子真的跑不动了,就让老头子替你们挡一阵吧!”
虎子虽然也在大口地喘气,但他却是兴奋无比,看着蓝贵田两只眼睛闪烁着光芒。
今天的一切对于他这个半大孩子来说实在是太刺激了,连翻的搏杀,剧烈的爆炸,还有刚才砸彝兵时挥动的石头,都让一个少年兴奋的全身颤栗。
原来自己爹爹的生活是这样的多姿多彩,他也向往这样的生活,向往着跟爹爹去冒险。
杨巧儿虽然刚才般东西是出了一身的汗,但她脸上的红韵却是羞臊产生的。
谨守妇道的她从来就没有让丈夫之外的男人拉过手,(额!儿子不算)今日不但手被人拉了,还被人家抗在肩头。
现在回想起刚才的情景,心中才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己这是怎么了?还是那个要一死追随丈夫而去的巧儿吗?
“爹爹!咱们要去的地方房子大吗?”虎子的童生听得杨巧儿心头一震,自己真的要这个小男人给虎子当爹吗?
蓝贵田摸着虎子的头说道:“虎子!爹爹在济州岛有两百多亩的功勋田,其中的五十亩还是不收税的永业田。你到了济州岛也会分到五十亩永业田,这是你应得的。
爹爹的房子更是大的不得了,里面有你一个姨娘,还有三个倭女仆人,更有十个倭人长工给咱们耕种土地。到了那里你小子就给爹爹念书去,不学有所成不准回家!”
虎子听到读书两个字就想起来被自己打晕的周秀才,他把脖子一缩小声地说道:“虎子才不读书呢!虎子要像爹爹一样去当兵杀敌,将来和爹爹一样成为一个大英雄!”
“这可不行!爹爹我在大帅的教导下都学会了近千的字,在长生军不读书连当兵都不要你!哈哈!!”蓝贵田说完发出爽朗的笑声。
他们父子的对话停在杨巧儿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家中的姨娘?三个倭女?
难道蓝贵田已经成亲了吗?自己还是想多了。人家已经成亲,又怎么会要自己这个残花败柳。
他家中已经有四个女人了,加上自己就是五个,他的身体能受得了吗?
一想到这里杨巧儿的脸更加红了,她感觉自己的脸红的可以烫熟鸡蛋,连忙双手捂住脸把头低下。
自己怎么可以想到这种事情上去,太丢人了。但她还忍不住从手指缝中偷偷打量正在和儿子聊天的蓝贵田,身上的肌肉可真结实。刚才自己在他肩头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力量和宽阔。
这算不算肌肤之亲?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外面的赤尔大声地叫了起来,“里面的人听着,再不出来就放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