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的传来,多尔衮的眼睛也亮了起来。他不再理会周围的太监宫女,大踏步的走向那道倩影。
“玉儿!快跟我走!”说着多尔衮伸手抓住布木布泰的手腕,转身就向皇宫外走去。
布木布泰没有想到多尔衮竟然如此的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拉着自己离开,他难道疯了不成?
“多尔衮!你给我放手!你疯了不成?这里是盛京的皇宫,我是汗王的福晋,你就不怕汗王回来治你的罪?”布木布泰使劲的甩动手臂想要从多尔衮的手中挣脱。
但多尔衮似乎铁了心要带着布木布泰走,任凭布木布泰如何挣扎多尔衮也没有松开手臂。
当他低头看到布木布泰如玉般的手腕上出现青紫的印痕时,怒吼道:“玉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张斗的大军已经打到盛京城外二十里,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再不走可就走不掉了!”
“啊!”
“不会吧!”
“萨满大神!”
……
趁着布木布泰失神之际,多尔衮拉着她向皇宫外走去。
刚才他说的消息太过耸人听闻,一众宫中太监宫女侍卫也没人去阻拦多尔衮。
直到多尔衮将布木布泰抱上战马自己也跨上向着城外行进时,布木布泰才反应过来。
她在马上挣扎起来,用力的捶打多尔衮的胸膛叫道:“多尔衮!你快放我下来,求求你了!若是我就这么走了,可就没脸见人了!
求求你了!我要跟姑姑在一起,就算长兴军打进来又如何?大不了一死罢了!……”
多尔衮被布木布泰闹得心烦,一只手紧紧的将布木布泰搂在怀里怒吼道:“玉儿!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以为死就能解决一切吗?那群长兴军会放过你吗?到时候死对你来说也许是一种解脱!
他们会脱光你的衣服,轮流的侮辱你,直到你死去都不会停止。还有些变态之人就连你死去也不会放过你的身子,你想过这些没有?
到时候那些肮脏的泥堪趴在你的身上,那一张张的臭嘴舔吮你的身体……”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布木布泰彻底的崩溃了,多尔衮话中所说之事她不是没有听过。
当初女真人打下盛京时就干过这样的事情,贵妇小姐们遭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有狠心一死了之的反而得到了解脱,那些对自己下不了手的人被折磨了数天才在哀嚎中死去。
她们死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就那样红果果的被丢在城外乱葬岗上。
布木布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一死了之的勇气,也不知道自己死后那些汉人会对他的尸体做些什么。
无助的她只能趴在多尔衮的胸口,任凭他将自己带出城外。
多尔衮才不会替阿巴泰被盛京城这口大锅,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太极赌输了,或者说皇太极错误的估计长兴军在大明的地位。
他没有料到朱由检宁可大明京师被围也没有给长兴军下达勤王诏书,长兴军也根本就没有理会大明京师的意思。
盛京空虚正是进兵的最佳时机,没有了女真甲兵的主力,正好可以轻松的占领盛京。
长兴军占领了盛京就会如同当年女真人做得那样,南下辽阳、鞍山、盖州,最终与复州北上的人马合兵一处共同进军广宁堡与辽西等地。
到时所谓的金国就会成为长兴军的占领地,就算皇太极能从大明带回来大量的财物,他也会成为丧家之犬。
当朝廷赶跑皇太极想要进军关外时,这些地方早就被长兴军牢牢的控制住。
到时朱由检只要没有发疯就不会同长兴军开战,但小打小闹的试探肯定少不了。
长兴军只要狠狠的还击打疼朝廷也就是了,到那时长兴军才会彻底的壮大起来,会得到大量的人口和土地。
只要给长兴军发现的时间,恐怕没有人再会是长兴军的对手。
轰平了十几座棱堡的长兴军并没有停留,直接出现在盛京城下。
此时盛京城中真正的是群龙无首,能做主的人全部逃走,根本就没有去管城内的八旗老弱妇孺。
长兴军出现在城外的一刻,盛京城才慌张的关闭城门。
看着城墙毫无战心的士兵,张斗不由得一阵的感慨!
这就是满万不可敌的的八旗精锐?看来也不过如此!除去那些被带走的精兵外,留在盛京城内的士兵几乎没有经历过战火。
连攻城前的准备都没用,长兴军直接用火炮对着盛京城门猛轰。
这么短的时间女真人根本就不可能用沙石封死城门,与其费那个力气轰塌城墙,还不如直接对城门下手。
修补城门总比修补城墙要容易许多吧!
命令下达后,六门火炮一字排开对着城门一顿猛攻。
盛京城门连一刻钟都没有坚持住就变成了碎片,一万多长兴军向着盛京城内挺进,一路上遇到的抵抗十分的微弱。
到达皇宫时,张斗看到了宫墙上一张张惊恐的脸。
盛京这座坚城都不能阻挡长兴军的脚步,更不要说一座皇宫了。
日落时分张斗已经坐在了崇政殿内,这里是皇太极办公的地方。
张斗只是看了眼就觉得索然无味,与紫禁城的太和殿相比,这里就有些太寒酸了。
若是人数多时,大臣们还要待在殿外。
张斗听说螨清上朝时大臣们是跪着处理朝政的,也不知道皇太极冬天让大臣跪在外面会不会得关节炎。
这一天盛京城再次上演了当初女真人攻城时的一幕,只不过改变了对象而已。
长兴军还能克制,他们知道只要有战功就算是皇太极的皇后也可以享用。
但那些东海各部族的仆从军和汉人包衣们下手可就不一样了,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主子们任由他们打骂蹂躏。
只是这些人都知道一点,汉人决不能动,否则就要面对长兴军严厉的惩罚。
清晨十分一老一少拉着沉重的板车向着城外乱葬岗走去,车上都是死人,他们就是负责清理城内的青壮。
少年人十五六岁,一边拉车一边不停的瞄车上一具红果果的女尸。
“别看了!这都是他们当年造的孽,现在是还账的时候!”老者说着使劲的拍了少年人脑袋一下。
当他看了一眼那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时,也不由自主的的咽了下口水。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具尸体的主人叫布尔济吉特士.哲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