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纪楚含如此所说,皇上的脸色自然有些不太好看,但听闻暂不纳妃,只得询问道:“你说你暂不纳妃,那你还得几时才能纳妃?朕像你如此大之时,后宫佳丽便已有几十个妃子了。”
不提起自己生母倒还好,一提起自己的生母,纪楚含便不由得眼角一抽,他当然不会说出他绝不会娶如此之多的妃子,有些事情,自己心中知晓便是了,但若说给皇上听的话,却又不知会惹出多少事情出来。
纪楚含永远便是如此,尚未决定好之事他不敢轻言,就好比现在,他不喜宰相之女,只因他心系一人,只是此人……
江词,你究竟几时才归?
皇上便道:“朕唯恐时日无多,若是未瞧见你纳妃,朕的心又于心何安?”
纪楚含却再未发一言,最终皇上松口道:“既然如此,你与这宰相之女陈氏独自往来,若是能和,便和罢,若是不和,也便随你。”
宰相之女陈慧香,人宛如其名,身体有异香,若是男子靠近,定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但男子之中却并未包括纪楚含,纪楚含未拒绝,也不知究竟是福还是祸,总之日后皇宫之中那绝对不会平息。
此女虽然貌美,并带异香,最多也只是在纪楚含眼中划过一丝讶异,在将回至太子寝宫之前却对陈慧香道:“什么东西,居然如此之香?”
好不容易引起纪楚含注意,陈慧香又如何能错过,脸上面带着一丝娇羞的笑容,便道:“回禀殿下,臣女自身来便身体带异香,因此名唤陈慧香。”
纪楚含只不过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便离开,反倒是陈慧香不知如何是好。
当江词回至宫中之时已是五日以后,但只不过是五日尚未进宫,如今却好像世道变了一般,在皇宫城墙上,纪楚含却是心中念着江词,却迟迟不知她已归来,只是今日不见,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陈慧香便静静地立在一旁,却尚未打搅纪楚含的思绪。
只因她是准太子妃,自然在皇宫之中的待遇并非一样的,她十分用心地去学宫中礼仪,甚至为纪楚含亲手泡茶,只是不知为何,纪楚含十分冷漠,除了奏折便只剩奏折。
跟随江词而来的自然便是韩铭宇,如今纪楚含依旧在批阅奏折,陈慧香便站在身旁,就在此时,侍卫便进来报:“殿下,郡主归。”
听闻江词已归,纪楚含心中难免一丝激动,眼里划过一丝喜悦,但最终也只不过是转瞬即逝,“如今她在何处?”
“在大殿内。”
纪楚含便放下奏折便匆匆离去,这倒是让陈慧香好生好奇,听闻郡主精通医术,她倒是想去看看究竟是何人能令原本十分冷漠的纪楚含,放下奏折前去迎接。
当他来至大殿之时,原本喜悦之情,却瞧见江词身后的韩铭宇只是,又阴冷了下来,那说话的语气不知是有多么的清冷,只是江词并未瞧见他那表情的变化。
“在宫外如此贪玩,如今总算知道回来。”
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她回来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江词微笑便道:“本郡主在营帐之中之时,跟你说过的,此武器必须需要这些东西,你若是不信,本郡主便给你研制出给你瞧瞧。”
说完便要回王府。
“你要往何处去?”纪楚含道。
“本郡主去制作子弹,不然此枪便不能用。”
江词道。
纪楚含眉头紧蹙,此女一归来,便专程鼓捣这些东西,如今礼仪也不顾了,当江词正要离去之时,却瞧见一名美丽女子杵在此处,不由得眉头紧皱,“这是何许人也?”
纪楚含却不言,只是静静杵在此处,倒是陈慧香便行礼道:“民女叩见郡主。”
江词只是微笑便算是打了声招呼道:“哦,民女?你究竟是何人?”
究竟是何人?此问问出,陈慧香也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却又不敢看纪楚含,纪楚含便道:“此女乃是宰相之女,陈慧香。”
江词便道:“哦,宰相之女,然后又看了看他们二人之间的互动,总觉得怪怪的,心里略微不爽,但也不敢多言,只是看了看他们二人,便离开。”
韩铭宇只不过是轻轻瞟了一眼纪楚含只是摇了摇头,纪楚含不明所以,也不知韩铭宇为何会出现如此这般表情。
女子对于自己的情敌那便是十分敏感,就好比现在的江词一般,果然就在宫中便有人传来,虽然只不过是两位公公所说的话,但也不得不信。
“听闻陛下欲给宰相之女嫁给太子殿下,让她成为太子妃,只是这五日之中的互动,太子殿下好像对这准太子妃似乎一副不冷不热的感觉……”
二人说得好小声,但却依然被江词听了去,果真正如她所想,皇上将要那名女子成为太子妃,她甚至还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但并非是胭脂香粉味,倒像是天生散发出来的体香。
这反倒让江词想起了乾隆时期的那个香妃,只是她们二人是不一样的,究竟是哪里不一样,江词却不知,只是此时的江词听到了一阵心碎之声,显得有些失魂落魄。
就在此时,韩铭宇便追了过来,“小词,你要去往何处?怎么不等等我?”
听闻韩铭宇的声音,便转过身,此时的江词的脸颊上挂上泪珠,江词原以为她并未在意,原以为她已做好了一切准备,但她依然会忍不住落泪。
韩铭宇瞧见江词脸颊上挂着泪珠,心里十分的酸涩,“小词,你……”
江词却不言也不语,只是静静地向前走着,韩铭宇便追了上来,他也不再去追问为何她如此哭泣,只是道:“如今你想去往何处?”
“本郡主只不过是想要会王府罢了。”江词道。
“一名女子在路上行走,实在不方便,不如我送你回去倒也好。”
韩铭宇道。
江词也未拒绝。
回到了秦王府,江词依旧是如此失魂落魄,自从江词为了医治纪楚含,身子越来越弱便后,无论吃多少的补药,皆又无能挽回,再者听闻准太子妃已被皇上订下,纪楚含定会非常欢喜罢。
而她如今却是残余之身,若是不提自己的身子还好,再加上日益思念着纪楚含,那身体也依旧是如此的虚弱,好在韩铭宇还精通医术,自然会为她好好调理身子。
韩铭宇却见江词如此心伤,便道:“小词,你若是再如此胡思乱想,唯恐再好的补药也于事无补,不如还是该放下的便放下罢。”
江词的脸上扬起一抹弧线道:“你当本郡主是什么人,难不成说能放下便能放下?不过你先去罢,本郡主无大碍。”
韩铭宇瞧见江词此番身体,越发的心痛,但却又是那么的无可奈何,只得作罢,江词咳嗽了几声,便去鼓捣着子弹,很快便制作而成,江词用子弹包裹着然后很快便来至太子寝宫,却瞧见陈慧香便在纪楚含身边,但纪楚含却十分冷漠地批阅着奏折。
“郡主江词叩见殿下。”江词行礼道。
纪楚含听闻如此客套称呼,心情十分不悦,不由得眉头紧蹙,江词仿佛便向没有瞧见一般,纪楚含道:“今日突然行跪拜之礼,让本太子倒是十分的痛快。”
语气当中带着一丝愠怒,纪楚含便对陈慧香便道:“你先退下。”
陈慧香心中虽说十分不痛快但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退下,不知为何在纪楚含面前,怎么着都觉得好似宫女、婢女一般,说得好听,什么准太子妃,一想到了此处,心中十分不爽快了。
纪楚含便走了过来,“词儿,你我之间分明无需客套。”
江词露出了一抹十分陌生的笑容,“刚归来陛下便赐你一名女子作为将来的太子妃,并且此太子妃还带着异香,有如此女子入怀,殿下唯恐都被迷惑得不知所云罢。”
“谁说此女是太子妃?没有本太子命令,谁能立其为太子妃?”语气里带着一丝愤怒,只是不知为何,每次一瞧见江词,他便想发火,甚至越来越控制不住。
“今日不为太子妃,日后呢?”江词便道。
纪楚含越听江词所言,越发不对,于是便走了过来低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女人道:“吃醋?”
江词似乎听到了笑话一般,便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殿下今后将会有如此多的女子,待陛下百年过后,你便是皇上,皇上的后宫之中定有许多妃子,若是本郡主真当吃醋,还不被酸死?”
一时被江词的伶牙俐齿给塞住,倘若他纪楚含只想拥有她一人,也不知她可否相信?突然想起了她与韩铭宇之间的婚约,纪楚含的心中却又没底。
“咳咳……”
听闻江词咳嗽,纪楚含的心里一惊,本能地握住了江词的手,“词儿,这是着凉罢。”
江词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殿下这可是关心本郡主?”
纪楚含心中有些酸涩,江词却扒开了他的手道:“多谢殿下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