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楚含眉头紧蹙道:“听闻父皇所言,的确有一个国师,此国师甚是神奇,还会一些本事,能让云变成飞鸟,并且知晓过往以及未来,只是这个人通常神秘莫测,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答,最终也不再理他,于是他这个国师也只不过是一个虚衔罢了。”
江词不由得眉头紧蹙道:“那你父皇又是如何让其成为国师?实在是怪哉。”
纪楚含呈现思考状道:“此事据说还是在父皇刚刚登基之时,只因一场缘分便遇上一名在化缘的僧侣,原本他不理他的,哪知此人居然却是一下子道破了他心中所想,于是便从这里便与父皇结缘,随后便将其领进皇宫之中,让其成为国师。
只是此人却是自从当上了国师以后,要许久才开口说上一句话,最后就连父皇也不愿再去理会他,只是不曾想,你居然会遇上这个奇怪的人,这倒也是奇了。”
江词不由得眉头紧蹙,说来也是神奇,自从上次见了国师了以后,便再也没有瞧见国师的身影,虽然他依旧保留国师的身份,但如今也只不过是在皇宫之中可有可无之人罢了。
现在该是去向皇上请安之时了,若再有拖延的话,唯恐是对皇上的不敬,于是说罢,便与纪楚含先后向皇上寝宫之中走去,只是在其中,董贵妃正跟随在了他们二人身后,不知为何如今戒严得更是严格,眼看着皇上生龙活虎地在大殿内,批阅奏折,朝政又再度回到了皇上的手里,一想到了此处,董贵妃一手紧紧地攥成了拳,眼里全是怨气。
江词与纪楚含便来到了大殿内,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儿臣、儿媳参见父皇。”
皇上便看了看这二人,心中甚是满意,“起来罢。”
江词与纪楚含几乎是异口同声道:“谢父皇。”
江词微笑道:“听闻父皇身体向来都不怎么舒适,如今看来父皇的身体倒是好了许多。”
皇上叹了一口气道:“是呀,这倒还当真应该感谢怀玉,对了,不知你是否听说过怀玉?”
江词装作一副不识的模样便道:“怀玉是何人?”
纪楚含便道:“怀玉便是江词,”然后对皇上道:“之前怀玉一直都唤江词,其实她们曾经认识过,并且关系甚好……”
随后便是一个欲言又止的状态,江词瞥了一眼纪楚含,这么一副便秘的模样这又是作甚?不过他的演技还真是好,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好似当真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江词见了都要几乎拍手称好了。
皇上瞧见纪楚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也没有再询问他们,毕竟这些皆是年轻人之间的事情,他也无需过问,“既然已经成婚了,那便也该收收心了,也不要再惦记着怀玉了。”
“是。”
最终二人便十指相扣离开了皇上的寝宫,江词立即转身,用着自己的手指便指着纪楚含道:“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臣妾?”
这语气倒是一点儿都不太像是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之间对白了,纪楚含看向了四周便道:“你若不想让人瞧出你是谁,便随本太子回宫再慢慢谈罢。”
江词这才想起了什么,四周瞧瞧,见四下无人,这下心里倒是更踏实了一些,于是便放下了自己的手指随纪楚含便去向了太子寝宫,江词这才询问道:“你是否当真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臣妾?”
纪楚含只是叹了口气看向了坐在榻上的江词,“昨日可是最关键的时刻,本太子可不希望让谁查到你的事情,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准备,那便是白忙活了,你可不知那董贵妃正在探查你,若是知晓当今太子妃就是江词,她定会将此事告诉给了父皇,你我之间的亲事不是就搞砸了?”
江词听闻纪楚含如此一说倒是挺有道理,但……“那你是如何让其相信的?董贵妃每日在皇宫之中无事可做,好似皇宫之中的男子定是她的不可,这种感觉,让臣妾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纪楚含脸上十分平静,无任何的波澜,说话之时仿佛在喝水一般,便道:“本太子就说江玉与江词在之前相识过,后来江词知晓江玉的心思,便将本太子让给江玉,本太子一气之下便离开江词了,就这样。”
听闻此事以后,江词的头顶上倒是流下了三条黑线,这样也太有违和感了,“呃……尊敬的太子殿下,你若是不去写小说太浪费人才了,如此狗血的剧情,你也能想得到。”
“啊?什么,什么?”纪楚含被江词说得那是一脸的懵逼,完全不知所云。
江词知晓纪楚含听不懂,于是便露出了一副关爱智障的眼神看向了纪楚含道:“无事,只是觉得你想象力太过于丰富罢了。”
纪楚含不由得眉头紧蹙道:“你就究竟是何处来的怪胎?本太子都不知你满脑子里究竟装着一些什么东西。”
江词笑道:“你当然不知臣妾脑子里想着什么了,得,一会儿臣妾还得换成士女服装去为父皇看病,总觉得臣妾都快失去自我了,还定要易容方可出去,甚是麻烦。”
江词边说着边为自己梳妆了一阵,随后便取下面具,纪楚含微笑道:“外面皆是本太子的人谅也无人对你怎么样。”
随后江词便从太子寝宫之中出来,她虽不知纪楚含怎能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几乎无人知晓的,但也替她提供的方便,但尽管如此严密还是被人破了天机。
就在此时突然一名侍女便走了过来,“太子妃,你究竟要往何处?”
江词听闻如此这般阴恻恻的声音,全身不由得一僵,这才抬头看向四周,如今哪里还有什么纪楚含身边的人,话说那些人不知在何时突然之间不见了,这倒是让江词心中不由得发慌。
江词十分牵强地扯出了一抹笑容便道,“你究竟是说了什么话?本郡主怎能跟如此伟大的玉儿姐姐比啊?”
此侍女江词是见过的,她是专程侍奉皇上的只是不知是谁,只是她易容的手段就连皇上都看不出,她又是如何才能看得出?
“哼!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无人知晓吗?如今整个皇宫的人都知,江玉便是江词,在这个世界根本无一个名唤江玉之人。”侍女十分冷酷道。
整个皇宫?那岂不是代表就连皇上也都知晓了?她当然自知此事定会让人知晓,但却从未想过这事情居然如此之快。
江词边随那侍女向皇上寝宫那边走,边心中暗自腹诽,总觉得自己有一种今日死定了的感觉,一名侍卫将这些看在眼里,自觉大事不妙,于是便速速太子寝宫。
今日纪楚含并未跟随你江词过去,因此不知闹出多少事情,就在这时一名侍卫便来道:“殿下,不好,太子妃的真实身份已经被整个皇宫的人都知晓,现在太子妃已经随皇上那边侍女走了。”
纪楚含突然心中升腾起了一种不详的预感,此事都是因他而起,他只想着如何将江词留在自己的身边,却并未想过日后该如何应对皇上,但他心中现在已有谱了,如今无论如何都不得让其陷入险境,她已为他做了如此多的事情,但他却并不知情。
于是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去往皇上寝宫那边去,唯恐不知会发生何事。
正如纪楚含所想,皇上黑着一张脸便看向了跪在他面前的江词,“怀玉,你可知罪?”
“怀玉知罪。”
江词咬了咬自己的嘴唇道。
“答得倒是挺爽快,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皇上道。
江词闭上了自己的双眸道:“欺君之罪。”
纪楚含便立即跑了过来便跪在了皇上面前:“父皇,这不关词儿的事情,这一切皆是儿臣的错。”
“你,你这个逆子!也难怪你为何变心如此之快,敢情你的心一直系在丫头身上,你可知你做了何事?在名义上,你们可是兄妹。”皇上气愤道。
“父皇,恕儿臣不孝,儿臣心中只有词儿一人,已容不下其余女子。”纪楚含道。
“但你可知她已下嫁于薛铭宇,一女不可侍二夫,你看她做了什么?”皇上气愤道,“将此女给朕杖责四十!”
江词的眼泪从脸颊上滑落,纪楚含的眼里甚是惶恐,却只得看着江词被侍卫给拉了出去,“父皇,她并未做过这些事情,还记得当时词儿与薛铭宇大婚之日,词儿中途悔婚了,并未下嫁于他。
当时,当时她病重,是儿臣想去见见她,这才知晓一个秘密,是儿臣欠了她一条命还记得昔日纪云飞之时,在儿臣的膳食之中下了药,拖了许久,原本儿臣并不知,待儿臣醒来才知毒已解,只是当时儿臣以为是薛铭宇,所以此话便没有再谈。
就在词儿大婚之日,儿臣听秦王爷所言,是词儿为了救儿臣这才病重,一年比一年弱,前几日御医给她诊断说,要待一二年后才能拥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