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影!你不守信用!你不能这样!”齐宇惊恐的大叫。
“信用?哈哈哈哈……”秦莫影大笑道:“跟仇人讲信用?哈哈哈……你爹估计都会被你气的从坟里爬出来捏死你吧!看来我还是做了一件大善事,早早的杀了你爹,否则让你爹看到这样的你,估计早早就被气死了!”
“你……”齐宇再想说什么,已经被人拖了下去。
马轩一行人被带了秦家后山下,只见一人上前在山体上拍了两下,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就暴露在了几人的面前,一股带着淡淡血腥的泥土味从山洞中飘了出来。
“我,我不要进去……不进去!”齐宇尖叫着想要挣脱。
“闭嘴!”押送人狠狠地踹了脚齐宇。
齐宇疼的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出声,最后被押送人拖着走了进去,进去时威胁的看了乐梵音两人一眼。
“我们会走。”乐梵音虽然有些不安,但想到身旁的马轩和衣襟里某只,顿时也没那么害怕了。
齐宇被人拖着走在最前面,马轩和乐梵音走在他们身后,悠长昏暗的山洞似乎走不到头一般,随着几人的深入,血腥的气味也越发的浓郁。
“别怕。”马轩握着乐梵音的手,低声道。
乐梵音轻轻的“嗯”了声,但这浓郁的血腥味让她脑海中那些不好的念头如何都挥不去,虽然之前已经有些猜测,但当真正感受到的时候,乐梵音才真正明白,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其实是想象和现实的距离!
又走了不知道多久,在血腥味浓郁到乐梵音已经觉得呼吸困难的时候,押送人开口道:“到了。”
出现在几人面前的是一排排的不知是何材质的笼子,笼子里已经被关了很多人,每个人眼中都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这应该就是云海城这段时间失踪的人了!乐梵音心想道。
“你们俩进到这里!”押送人把几人交给了这里的看守人,看守人指着少数几个不一样的笼子对马轩和齐宇道,然后又指着远处另一个笼子对乐梵音道:“你到那里!”
“我,我想和哥哥在一起。”乐梵音紧紧抓着马轩的手,虽然知道装可怜对这些恶人或许没什么用,但在这种恐怖的地方,她确实不想和马轩分开。
“不行!”看守人毫不犹豫的拒绝道。
“我知道我们都是马上要死的,所以希望在这最后的时间,可以让我和我妹妹在一起。”马轩把乐梵音拦在怀里,语气淡淡的,没有祈求也没有强迫,可就这样一句话,刚刚害态度坚决的看守人竟然马上就同意了。
乐梵音惊奇的瞪大眼睛,她都已经做好了分开的准备了。
这个笼子里已经有三个人了,乐梵音几人再进去,就变成了六个人,虽然有些拥挤,但好歹还是能坐着的。
齐宇似乎来的时候已经喊的没有了力气,被关进笼子里后,就缩在一个角落,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这人怕是要疯了吧?乐梵音缩在马轩的怀里,看着齐宇心想道。不过她并没有嘲笑齐宇的意思,若马轩不在这里,就她自己一个人的话,她或许还不如齐宇。不再理会喃喃自语的齐宇,乐梵音又把视线转到了笼子里另外三人身上,其中一个是肤色偏黑的中年大汉,另外两个年轻男人衣服虽然又脏又破旧,但大概还能看出是同款服装。和其他笼子相比,这几个不一样的笼子里关的人状态明显要好很多,眼中虽然也有恐惧,但最少还含着些希望和不屈。
在乐梵音打量这几个人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在打量着乐梵音几人。
“你们好,我是陈维,这位是我的师弟田坚,这位是散修罗坤道友,不知两位是怎么被抓进来的?”陈维是这几人中看起来精神状态最好的一个。
“我们是自己主动被抓的。”乐梵音看着陈维,又看了看他的师弟,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江罗曾经说的那两位失踪弟子。
“主动被抓?!”田坚惊呼,那眼神明显再说,你们有病吧!
“小娃娃打不过这些人被抓就被抓,没什么可丢人的,咱们都是因为打不过被抓来的,没必要说谎。”那个中年大汉认为乐梵音是为了面子才如此说,忍不住开口教育道。
“你们是云龙宗的弟子?”乐梵音没有解释,反而看着陈维问道。
“二位怎么知道?”陈维有些惊讶,他们虽然穿着门派的长跑,但这破旧的程度就算是他们自己,都已经很难分辨出来的,没想到这六岁的小丫头竟然一下就看出来了。
“猜的。”乐梵音道。
“……”
此时若叶凉京知道陈维的想法,一定会很激动,终于有人能理解他和这小孩说话时的那种无力感了!
“所有被抓的人都在这里吗?”乐梵音了眼周围,只有三四百人的样子,和汇报的人数差太多,想到这里浓重的血腥味,乐梵音希望是她想的太多,或许这里还有其他关人的地方。
“似乎只有这里。”陈维道,“我被抓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看见他们抓来的凡人已不下千人,除了剩下的这些,其他人已经全部……”
随着陈维的诉说,其他几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愤怒的情绪。
“这几个特殊的笼子都是专门用来关押修真者的,笼子用了特殊的阵法可以压制修真者的修为,防止其逃脱。”陈维继续道:“这阵子已经有好多个修真者被带走后再也没有回来。”
说到最后,几人不禁流露出兔死狐悲的神情。修为被压制,逃脱无望,还有不知多么恐怖的残忍结局,这也就是修真者大多心性坚韧才能保持一份理智,否则估计都会像那些凡人一样,要么被逼疯了,要么吓傻了,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你们可知这些人的目的?”乐梵音继续问道。
陈维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这些人来自一个名为血月宗的邪派!”
得!这些人知道的还没他们多,看来想从他们这了解点什么是不可能了!
“哥哥,我们怎么办?”乐梵音揉了揉鼻子,浓厚的血腥味让她感觉全身都不舒服,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