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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也曾惊险

颜如竹说起他们进山的情况也曾惊险。

“路险,进来之后又遇被当成坏人看待。”

“那孩子怎么样?”

颜如玉没有一来就去看大皇子,越是重要的人越要显得疏离。

“不错。”颜如竹对大皇子很是赞赏:“今上对他的教育成长很成功。”

这一路上,大皇子带着嬷嬷和护卫及大夫三人与他们同行。

“衣食住行从不挑剔,很接地气。”自己家儿子思学吃什么穿什么用什么就给他备一份:“很多人都说他们是双胞胎兄弟,我们也没否认。”

“和思学同吃吃睡?”这感情培养得……

“是的,思学好动,一轩好静,两人互补而且兄弟情谊很深。”颜如竹欣慰。

说实在的之前让他接手这个烫手的山芋,九公主都着急得很。

皇帝的儿子,别说这是嫡长子大位传承人,就是其他的皇子那也是金贵得要命。

让跟着自己一行人出游,九公主想哭。

万一磕了碰了那就是罪人了。

颜如竹还好他安慰妻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己小心行事,若真遇上了也只能是天意。

没料到的是皇帝给了免死金牌还签了协议,完全免了他们的后顾之忧。

九公主这才勉强接受安下点心来。

但还是紧张得很,特意打听了他的喜好。

这一点颜如竹才没惯着他。

他告诉九公主,就算是在城里按着喜好来,那出了城下了乡进了山呢?

“初时,我就找一轩认真的谈过一次。”

颜如玉觉得这是很有必要的。

“姐,你猜那孩子是怎么回复的?”

颜如玉都懒得动脑筋。

“一轩说爹娘让他出来游学,那自然是以学为重。跟着先生学知识文化,跟着民众学生计;三人行必有我师,他这是拜师学艺断不会矫情,请我放心。”颜如竹道:“这孩子的心性很坚,大周有他兴旺在即。”

颜如玉听了他的评价感慨不已。

兴盛帝夫妻真正是一改祖宗的规矩,没有将儿子关在尚书房里而是放出来看天下沧生体味百味民生,未来肯定会是一个好皇帝了。

“他能吃苦,好学。”颜如竹对大皇子很满意:“毫不夸张的说,这一路行来没有给我们带来一点点的麻烦,而且还会照顾思学,教导思学的学问。”

“如此我们就放心了。”

“是啊。”颜如竹道:“就算这次跟着我们一起进了大牢,他也没有像寻常孩子那怕恐惧。”

这是为什么?

“之后我私下问过他。”颜如竹不由的感慨:“他说他相信我不会让他置入险境,就算有危险也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会平安无事。”

事实上这孩子当是知道有多重的保护,但那份处乱不惊的稳重给颜如竹很大的信心。

试想,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他惊慌过度甚至蠢到暴露自己的身份,那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里的人对朝廷并不满意。”是因为大土司与老蜀王走之后的将军关系好,二者联合有压榨甚至灭了他的意思。

为此,对朝堂来人他又怎么会怀有好意呢。

认定了就是奸细,恨不能处而后快。

“如今对我的敬重,也不过是因为大夫救了他的命;再就是这里的先生对我的能力有所夸大,让他觉得我很了不起。”

“你本来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颜如玉想着阿弟也是一个很值得敬重的人。

是啊,他是自己的幼弟,得以自己的照拂。

在一些家庭之中出了一个王妃,家中子息就会骄傲自满觉得了不起了。

特别是在安宁那样的小县城,连安宁县都是她的封地,当一个土皇帝绰绰有余。

但是,颜家也好,颜如竹也罢,他们都没有躺在功勋之上坐享其成,更没有打着这样的旗号耀武扬威。

才有了之后年轻的状元郎,有了九公主这个驸马。

放眼朝堂之上驸马有建数的人真正是屈指可数了。

驸马不能有实权,这在大周甚至前朝都是不成文的定数。

多少有志男儿就折在了这个温柔乡里,从此以后喝酒品铭附庸风雅,实则不过是打着那旗号混沌度日而已。

颜如竹没有,他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走遍大周天下,成就一代大儒。

同样是大儒,京城众多的名人对豆庄先生却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没有人能像他一样走数万里的路,见识了大周不同的民族不同的四季。

而且将所见所闻所感所想付诸在笔端,一本书带领着众人游遍山川大江北南。

毫不夸张的说,再没有一本书能像豆庄先生的游记那般生动有趣,能像这本书那样畅销。

“姐,您这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了。”颜如竹笑了。

“我阿弟当得起这份夸赞。”颜如玉笑了:“今日的平安也是阿弟换来的,当感谢你了。”

“姐,您折煞如竹也。”颜如竹摇头:“若不是因为我们,姐夫和姐也不至于到这个危险之地来。”更不可能有牢狱之灾。

“不,来此地不仅仅是因为你们,是我们也想走走看看。”金楚逍道:“这些年,我们也算是走了不少的地方,这儿倒没有来过。我和你姐年岁大了,再不走以后恐怕都没有机会来了。”

颜如竹看着金楚逍两鬓的白发心里有些难受,是呢,这个姐夫今年都六旬了。

姐也不再年轻了。

“趁年轻,多走多看。”金楚逍对颜如竹道:“等你这一趟差了结了就去大宛看看吧,那里也值得。”

“嗯。”这一趟差可真不是短时间能了解的。

博学堂一个孩子的学程是六年,而他,至少都会是三年,只要朝堂之上没什么大事,兴盛帝身子骨硬朗,他完全可以不回朝堂。

想想这几年自己就带着一个大皇子四处游走,还真是胆子大得很啊。

“这一路上,你也曾教导过他学问吧?”

“一路上都在看书,不懂的会问我,但是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天资聪颖。”同样的一篇文章,思学用时就很长,而大皇子则是短暂之间就能背下来。

将思学搞得很郁闷,他明明是用了功的为何会这样呢?

他又没有贪玩,却还是搞不赢大皇子,难道他生了两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