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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原来这就是天与咒缚吗?好强!

不愧是九年前差点杀死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男人!

尾神健介一想到以后拥有这份力量的人就是自己,他甚至兴奋的连脊背都开始发麻。

尾神健介直接从六楼高的天台上跳了下去,风中传来他激动的声音,奶奶!我去试试新得到的力量!

尾神婆婆睁开了眼睛,却只来得及看见孙儿被风涌动鼓起的衣服。

她叹了口气,为这个不让她省心的独苗苗

夏日祭开始的时间是五点。

尾神健介随手消灭了两只趴在空调外机和公交站牌上的咒灵,等他走到祭典入口的时候,刚好是五点半。

诡异的黑色眼珠确实吸引了一些游客的注意。

不过,在科技发展迅速的现代,总有一些技术能改变眼球的颜色,比如眼球纹身,并没有什么人对他的模样大惊小怪。

祭典虽然才开始半个小时,但街道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大多数都穿着和服和浴袍,也有些人穿着便服。

道路两边都是些小吃和游戏店铺,可移动的店铺上方挂着红色的灯笼,看着很喜庆。

五条悟下车时,就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白色的头发没有了眼罩的束缚,都伏倒下来,看着突然年轻了好几岁,跟伏黑惠之间的师生界限也陡然模糊了。

他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将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到少女面前,走吧,小惠。

伏黑惠还有点生气他之前没有帮忙跟小池店长说话。

就用手里的椭圆小扇拍他的手掌。

拒绝牵手。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拥挤人流。

伏黑惠没有刻意改变声线,只是他自己声音就已经清脆的很中性了,像是初春时节破冰叮咚响的清泉小溪。

五条悟眼睛一弯,迈开长腿三两步追了上去。

前几天,咒术高专终于发了第一笔工资。学生们平时会作为咒术师去祓除咒灵,所以也能拿到工资。

惠又成功从可怜巴巴看着冰淇淋却买不起的小可怜,进化成了不差钱的大佬。

他很容易会被食物的香气诱惑。

在一家章鱼丸店铺前面等老板撒木鱼花的时候,五条悟终于穿过窃窃私语的人群,走到了他旁边。

两人颜值出众,看着特别般配。

周围心有企图的游客们,都知道自己没戏了,失落的三三两两散开。

烤章鱼小丸子的店铺老板将纸盒交到了伏黑惠的手上。

这是您女朋友吗?

五条悟付钱的手一顿,赶在惠开口前应下,是啊,哈哈~这是我未婚妻哦!

伏黑惠怒瞪了他一眼。

店铺老板不明所以,还以为这对准夫妻闹了什么矛盾,和蔼的笑了起来,连眼角都堆起了皱纹。

要好好哄哄准妻子啊,夏日祭就是应该开开心心的玩才对。

五条悟点头应,玩世不恭的笑容变得认真了些:我明白。

只是这时候惠已经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里,根本就没注意到。

他用竹签戳了一颗章鱼丸,小心翼翼的吹了吹。

艶红肉/唇微张,两排贝齿往食物上咬去,却被丸子表皮烫的舌尖通红,绿眸瞬间糊上了一层水汽。

男人的心脏跟着猛的一缩。

烫到了吗?

第28章

伏黑惠捂着嘴巴, 委委屈屈的点头。

谁能想到好不容易发了工资的大佬,会被章鱼小丸子给欺负了。

白发男人的心疼显而易见。

张开嘴我看看。

五条悟拉开少年纤细的手腕,后者疼的眼泪汪汪, 立马张开嘴, 将烫的通红的舌头伸到五条悟眼皮子底下。

确实烫的不轻。

舌尖红的似血, 像一朵盛开到糜烂的玫瑰。

五条悟洁白的眼睫微垂,遮掩住了晦暗翻涌的眼眸。

他伸手撑着伏黑惠身后的树干, 低下头, 往少年烫伤的舌尖上吹了一口凉气。

冰冰凉凉的风卷走了一丝疼痛。

少年贪恋着,又把头抬高了点, 去接五条老师的吐息, 朱红绢花下坠着的红宝石,随着动作发出脆响。

五条悟吹着吹着, 发现惠脚尖都踮了起来,两人间的距离,只剩下短短的十几公分。

香香的樱桃味挑动着某个变态老师的神经。

他喉间滚动,甚至连按在树干上的手背的经络,都根根鼓起。

伏黑惠眯着眼睛, 发觉舒服的凉风没有了。

内心毫无波动的黑发少年,收回已经好很多的舌头, 把剩下的章鱼小丸子往硬成石像的老师手里一塞。

那边有卖苹果糖!老师在这里等我,我买回来请你吃。

伏黑惠一边说着, 一边跑出了五条老师的笼罩范围。

虽然面上不显,但他穿着白足袋的小脚特别雀跃,仿佛一只一触即离、蹦蹦哒哒的小兔子。

五条悟忍了好一会儿, 才狠锤了一下树干, 扭头去看惠的位置。

可惜此时正是夏日祭游客最多的时候, 少女纤细的背影瞬间就被人群淹没了。

伏黑惠去买了两只苹果糖。

返回的路上,他被一个穿着便服的大背头男人撞了个满怀。

那男人一副流氓模样,走起路来东倒西歪,不过个子还挺高,全黑的眼睛轻挑的看了眼怀中的少女。

尾神健介看着她一马平川的胸口,瞬间失望透顶,纵使这张脸再好看,此刻也勾不起他的一点兴趣了。

滚开,发育不良的小鬼。

尾神健介脚步未停,绕开伏黑惠继续前进。

被他抛下的伏黑惠愣在原地,呆呆的举着苹果糖看他的背影。

有好事的男游客凑过来,见少女一副很欺负的样子,猥琐的挤眉弄眼。

诶,那种人一看就是个无良混混,就算撞了人也不会道歉的,小妹妹你可别因为他的话不高兴啊,其实贫乳也有贫乳的妙处

后面的话有点脏耳朵。

伏黑惠不高兴,很不高兴。

他握住男游客伸过来的咸猪手一拧,人造人对力量的精细把控,足以让他在感受到极致痛苦的同时,却又没伤害□□半分。

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伏黑惠松开手,情不自禁的往尾神健介的方向追去。

是谁?

少年郁闷的抿着唇。

那个名字明明呼之欲出,却就是想不起来,只知道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尾神健介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

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不适的原因,大脑对身体的操纵能力突然被强行终止。

他的意识也瞬间被切断。

大背头男人一头栽倒进捞彩球游戏的充气水池。

巨大的水花飞溅,一群六七岁小孩丢下纸捞网,被他吓到鬼叫乱窜。

男人坐在水里,浑身湿透。

他两只手张开,搭在水池边沿,脑袋低垂着。之前梳整整齐齐的大背头全都耷拉下来,滴着透明的水珠。

搞什么啊,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

倒了大霉的老板小声抱怨。

只不过他根本不敢跟男人对视,更别提去要赔偿了。

大约一分钟后,尾神健介爬了起来。

他就像一台生了锈的机器,又像是一具已经死亡的、全无灵魂的□□,继续摇晃着向前走。

黑夜里,只有屋台和店铺上的红灯笼照明。

昏暗的红色微光落在他的身上,微弓着腰、垂着头的男人湿漉漉的,仿佛刚从血河里捞出来。

伏黑惠赶到尾神健介身边时,才发现这个人身上的熟悉感更强烈了。

他紧跟在男人身边,听着他身上的水滴声,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沉默了许久,伏黑惠抿了抿嘴角。

要吃吗?

一只握着苹果糖的手,伸到了尾神健介身前。

尾神健介这时,才机械的转动眼珠,视线穿透湿发落到少女脸上。

她很美。

皮肤白如润玉,稠丽的妆容将她衬的娇艳如花。

只是,唯一让尾神健介有所触动的,还是那双碧绿的眼眸。

很像。

但是不对。

性别不对,年纪不对,眼神不对不是这个眼神。

不该是这个陌生的眼神。

但是、很像

尾神健介动了动嘴唇,手指甚至已经碰到伏黑惠的眼睫时,他倏然停下了一切动作

哈?

男人嫌弃的抽回手,将碍事湿发捋上了头顶。

伏黑惠发现他眼底的黑色已经完全散去,露出原本的白色。

熟悉感,没有了。

我身上怎么湿了?你怎么又跑到我面前了?

尾神健介看着伏黑惠递到他面前的苹果糖,鄙夷的一把打飞。

我警告你,虽然哥很帅,但你不是我的菜,所以别出现在我面前了OK?

尾神健介骂骂咧咧的离开夏日祭,跟奶奶汇合去了。

男人似乎是以为自己的□□无法承担伏黑甚尔的力量,才导致通灵结束时有短暂的眩晕,一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模样。

伏黑惠看着路边已经摔烂了的苹果糖,走过去捡起来,丢进了垃圾桶里。

之后,少年原路返回。

找到了五条老师,他把手里剩下的一只交给对方,并对刚刚发生的一切,只字未提。

小惠去了好久啊,还以为你背叛了可怜的丈夫~

白毛男人嗅到了他身上陌生的气味,口脂也被什么东西蹭了一下,斜斜的划出了唇线一点。

冰蓝瞳孔盯着那道痕迹看了好久。

但他最终没说,一如既往热情的搂住少年蹭蹭。

伏黑惠没有反抗。

不过老师勒得太紧了,他觉得呼吸好难受(˙˙

两个人以连体婴儿的姿势离开树荫范围,生意惨淡的章鱼小丸子店铺老板眼尖的看到了他们俩。

你们和好啦?!

哈哈哈,看到你们这副甜蜜的模样,我忽然想到了二十年前我和我老婆热恋时候的事了。

五条悟从背后搂着伏黑惠。

他也不嫌累,弯着腰也要将头搭在少年香喷喷的脖颈处,听到老板的话时,还要用力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伏黑惠的。

我和小惠也是热恋期~

伏黑惠:

伏黑惠只想喊救命。

老师真的好大力!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挤畸形了。

两个人一直玩到十点,才去小池店长那里卸了妆,换回便服打道回府。

伏黑惠被送回家时,感觉眼皮都在打架。

老师再见。

少年下了车,迷迷瞪瞪的跟老师鞠躬再见。一副敷衍到极致的模样。

五条悟单手搭在车窗上,笑眼看他。

等惠转身的时候,他忽然冲他勾了勾手。

惠,过来。脸上有东西。

伏黑惠呆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毫无防备的将头低下,凑到白毛老师眼前。

五条悟做了今晚最想做的事

他一把捞过少年的脖颈,将人带到面前,隔着小小的车窗又狠又疯的啃咬他、像是要将勾了他一整晚的唇/肉碾烂。

把他扯碎。

今晚你见到了谁?在想谁?

压抑了一整晚的嫉妒,比五条悟预想的还要可怕。他本就是个疯子,关在笼子里的疯兽冲破了最后的枷锁,奔着他最爱的少年去了。

带着樱桃味的嘴唇不够、又甜又香的小舌不够,湿热的喘息不够,盈盈绿眸里眼泪也不够

出笼的疯兽要如何才肯满意?

五条悟看起来很年轻,实际足足比他可爱的学生大了十二岁。

他是个真真正正的强大的成年男性。

伏黑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完全招架不住被拖进深渊。

嘴唇被咬的好痛,烫伤还未痊愈的舌尖也是,舌根几乎被吮的发麻。

五条老师像一位嫉妒暴戾的国王,在他的领地内搜寻。

渐渐的,疯国王不再满足于柔软的唇舌,他开始开疆扩土,一路碾压着唇/肉,咬上了少年的幼嫩的颈侧。

惠害怕了。

他觉得这已经超过了自己能理解的范畴。

不管是早安吻还是晚安吻,都没有吻这里的。

老、老师

少年用手抵着白发老师的嘴唇,可是老师已经疯了。

他来者不拒,细微的水声又从指根传来。

老师惠的手又抽不出来了,他吓的开始打哭嗝,五、五条老师,你别这样我害、害怕

惠哭起来也跟顽皮淘气的小孩很不同。

哭声细细的,一抽一抽打哭嗝的时候,憋的眼角和鼻尖都红了。

五条悟怜爱他,疼惜他,感觉心脏都要化成水了。

可他又嫉妒。

从来没有人,包括虎杖和自己,从来没有人能让惠露出那样的表情。

白毛老师妥协了。

他松开伏黑惠的手指,舌忝走他的眼泪。

对不起,小惠。老师只是想知道,你今晚见了谁。

少年被他弄的眼睛痒痒的,他也不敢不答。

可怜兮兮的边打嗝边说,不认识,嗝。但是感觉很、很熟悉,见到的时候胸口疼疼的,脚自己就,就追上去了。

五条悟又要发疯了。

他知道惠不会说谎,说不认识,那就是真的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