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片刻之后,那男子还是选择不给玉绾看,不管了,他就赌一下,赌门主不愿意让其他的任何人看到这封信,包括玉绾姑娘。
“姑娘轻恕罪。”
说完这话之后,那男子径直使了轻功飞身而去,如今已经没了武功的玉绾自然是抓不住他,也追不上他。而她的那些侍女也是不懂武功的,所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离开。
玉绾气恼地将搁在石桌上的汤盏给摔在地上,现在是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在阎门不重要了是不是?
男子离开这园子之后,便是去了萧逐风的住处,萧逐风果然在里面,男子这才将手中的信交给了萧逐风,“门主,这是碧天山庄送到山下的信。”
听到‘碧天山庄’四个字,原本懒懒靠在那里的萧逐风瞬间坐起身来,伸手示意那男子将信递给他。
他接过信,看到信封上写着‘阎门门主亲启’,可是字迹并不是她的,他在她的身边跟了那么久,怎么可能连她的笔迹都不认得?
一颗心顿时往下沉了几分,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萧逐风拿在手中看着,越是往下看,他的眉头皱得就越紧。
那男子只在一旁候着,不敢开口问自己的主子什么。
看完信之后,萧逐风看向自己的属下,“最近这阵子,玉绾那边有什么动静吗?下过山没有?”
男子闻言摇头,“没有,自从主子从外面回来之后,玉绾姑娘都没有下过山。”
萧逐风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玉绾那边盯紧点,无论她见什么人都要立刻告诉我。别的就没什么了,你先去忙吧。”
那男子刚要走,却又犹豫着没有挪动步子。
“怎么了?”萧逐风向来看不得自己的手下犹犹豫豫,所以语气不由严厉了一下。
那男子立刻跪了下来,把方才在园子里发生的事情,跟萧逐风讲述了一遍,心中也是难免忐忑。
“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就这样?那男子稍诧异了一下之后,便是立即站起身来,看来主子没有要罚自己的意思。
男子刚要离开,就听得萧逐风又是开了口,“你做的是对的,若是稍后玉绾找你麻烦的话,你可以告诉她,是我让你这么做的,要是她有什么不满的话,尽可以来找我。”
男子听到这话,瞬间又了底气,“是。”他可是很清楚当初门内那两个顶尖的高手是怎么死的,既然门主都已经这样说了,这就是要保自己的意思了。
玉绾那边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她现在不敢跟萧逐风闹,只好去找那个男子的麻烦,但是却被那男子用萧逐风的话给顶了回去。
玉绾当然不敢去找萧逐风,又打不过那男子,只好悻悻地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感觉到屈辱,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阎门的地位这样低了?以前无论自己怎么胡闹,他都会由着自己,绝对不说半个字,可是如今却……他这是打算一步步丢弃了自己吗?
……
在给岩诚传信之后,清溪和程沐予都在等着那边的回信,不管是阎门门主也好,他的师弟也好,有些事情必须要弄清楚,而有些事情也该彻底解决了。
在清溪和程沐予等待着回信的时候,江子明终于盼来了自己等待已久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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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补一更。
第734章 点头答应(六更)
那天江鹤轩在说了那番话之后,江老爷子也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几天之后,在吃过晚饭之后,江老爷子把江鹤轩给叫到了身边来。
“上次你说的事情我已经仔细想过了,如果子明答应的话,让夏姑娘做正妻也可以的。”
现在能让子明愿意娶一个女子已经很不容易了,至于家世身份什么的,也没办法了,差就差点儿吧。
江鹤轩点了点头,“行,我会去试着说服一下子明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夏姑娘那边,也得让素绮去好好跟她说说。”
“怎么?夏姑娘还不同意?”江老夫人不由道。她本来心里就已经有些不大乐意了,人家家里的少爷娶的都是什么出身的大小姐,就算那些家世远不如江家的,也没有几个会娶一个掌柜的女儿。如今都让那夏月然做正妻了,她还有不愿意的道理?
“母亲,夏姑娘虽然并非是大家闺秀,可她在我们家里呆了那么久了,您也应该是清楚她的性情的,她也不是那种想要高攀人家的姑娘。而且,子明是断袖的事情,她是很清楚的,这毕竟是关系到自己一辈子的事情,没那么容易下定决心的。”
江老爷子道:“行了,就这样吧,你和素绮抓紧把这件事定下来。要让他们两个尽快成亲,才能平息外面的那些流言。”再这么传下去,子明以后还要不要出门了?
“是,父亲,我知道了。”
江鹤轩从自己父母的住处出来之后,就径直去了自己儿子那里。
江子明今天背书没背过,被夏月然罚了抄写,此时正在书房里抄写着。
听到房门被人打开的声音,江子明头也不抬地道:“我不是说了吗?我正在用功,谁也不要来打扰我。”
“在抄什么?”
听到是自己父亲的声音,江子明被惊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头来,却是在手下的纸张上留下了一个墨点。
“父亲,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江鹤轩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走上前去看了一眼他抄写的东西,道:“书被背过,被月然罚抄写?”
江子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你啊,多用心吧,以后成了亲,还是被自己的媳妇这样管教着,你丢不丢人。”
“没什么可丢人的,她管着我挺好的,不然我做什么都没个长性,什么都做不好。”
“你这时候倒是明白得很,之前我还一直发愁,我这儿子眼瞅着年纪是长了不少,却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这以后可怎么办,江家的产业能交到他的手上吗?”
江鹤轩笑了笑,“如今我是不担心了,儿子不行,还有儿媳妇,这儿媳可比儿子能干多了。”
“父亲,有您这样说自己儿子的吗?”
父子两个相视而笑,心里都是有些感触。这是他们父子两个第一次能彼此开玩笑,好像通过这件事,他们父子两个在并肩作战之下,关系比以前亲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