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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2章 看不起尉迟大将军,还是看不起尉迟

第1692章看不起尉迟大将军,还是看不起尉迟二郎?(求订阅求票票)

程处弼与内心卸掉重担的郑老二来到了下船处,就在郑老二抬脚就要迈出去的当口。

突然被程三郎给一把扯住。“哎呀,光忙着商量正经事,倒把另外一件事给忘了。”

迎着郑老二那疑惑的目光,程三郎无可奈何地指了指楼上。

“想必郑先生你也知道,我与殿下的这帮子执友来到了洛阳,就是为了找点乐子。”

“说不定一会他们也想要显摆了下自己的才艺,参与那洛阳牡丹盛会的《牡丹雅集》参评……”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郑老二噗呲放了一声哑屁,赶紧一连串的干咳来掩饰。

可是他那张瞬间变得扭曲狰狞的表情,暴露了他内心此刻的不平静。

看到了这位老家老二的表情变化,程处弼心里边直呵呵。

老子就知道,你们这帮子世家大族的斯文人,就是瞧不起咱们这些诗书传家的武家子弟。

不过没关系,你现在笑,一会老子让你哭。

看到程三郎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发毛的郑老二终于控制住澎湃的情绪,用力地抹了把脸。

“没问题,一点问题也没有,他们想要参加,嘿嘿……咳咳。

郑某可以保证,一干审委,绝对会给诸位几分薄面。”

程处弼,砸了砸嘴,自己与其留在船上看那票狐朋狗友耍大招,到还不如蹿去那观境台处监督。

如此方才能够近距离地欣赏那帮子世家大族主事者的丑陋嘴脸。

当然也是为了替弟兄们站台,好看清楚,哪个敢故意压分。

一思及此,程处弼觉得自己一个人去不够。

毕竟重伤初愈,却看起来奄奄一息随时都会抽过去的吴王殿下更有威摄力。

“郑先生既然作了这样的保证,那程某回去询问一下殿下,看看殿下的心意。”

“嗯,郑先生你莫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郑老二看到程三郎快步离开之后,忍不住扭脸朝着洛水一阵吡牙咧嘴,险些乐出声来。

崔洛阳在焦急不安之中渡过了他人生最漫长的两柱香。

之后,他就看到了郑老二与程三郎,还有那位奄奄一息的吴王殿下一同来到了作为评审席的观境台。

当从郑老二那里听到了吴王殿下与程三郎已经同意了他们的条件。

作为交换,他们会在这里为那些武家子弟站台,防止有人胡乱投票,影响到武勋子弟们的才艺发挥。

此言一出,便是老沉持重的崔洛阳也忍不住噗呲放了个哑屁。

不过他还是带着矜持而又儒雅的表情,向一众评委叮嘱了一番。

这帮子评委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在有程三郎与吴王殿下这两位在。

大家都纷纷表达了一定会给武勋重臣子弟面子的意愿。

然后,程处弼让人给他搞来了根小马扎,大马金刀地就坐在李恪的轮椅边上。

“处弼兄,一会咱们弟兄会成为众矢之的……”

“怕个鸟,作诗的又不是咱俩。”程处弼一脸滚刀肉的架势。

“……也是,唉,本王越来越思念长安了。”李恪有气无力地长叹了一声道。

就在连续有几位获得七位评审嘉许为优秀,气氛越来越热闹的当口。

突然之间,一阵音乐声,从那洛水之上传来,而这旋律,正是方才那些蹿去牡丹亭酒楼那里听过的那首音乐。

这下子,原本正被那些骚人墨客的诗词所吸引的人们,都齐刷刷的把注意力朝着那艘二楼被白布蒙起的船只看过去。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位铁塔一般的黑脸大汉,偏偏穿着一身浅色的锦袍,将他那张脸衬得越发黝黑。

就看到了此人此刻站在楼船的三楼上,开口吟诵起来。

“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他那浑厚而又极富有力度的嗓子,吆喝得再大声,也不可能喧闹的洛阳牡丹盛会上的人全部都听到。

可问题是,每一句诗,都会像之前牡丹亭酒楼出身字幕一般,在这艘楼船二楼展示出来。

等到他吟诵完结之时,所有人都看到了最后一句后边,出现了一个人名:尉迟宝庆……

一干在这里看热闹的洛阳百姓们,以及那些骚人墨客,在看到了这首甚是亮眼的诗词的瞬间。

都不由得眼前一亮,纷纷大声喝彩叫好不已,不论他们是为了这首佳作叫好又或者是为这种新颖的展示方式叫好。

总之,能够得到如此之多的观众们的喝彩之色,怕这绝对是洛阳牡丹盛会开办以来的有史第一次。

崔洛阳霍然起身,目光直勾勾地看向那展示在楼船二楼白幕上的诗句,以及那个落款。

心里边恨不得找一个槽来卧上一卧,这首诗,若真是尉迟宝庆那个憨货作出来的,老子不用佐料,不用餐具,可以直接把整艘楼船全吃了。

郑老二与一干评审也全都站起了身来,瞠目结舌地看着如此新颖方式展示佳作。

重要的是,这首诗太特娘的点题了。而且句句都挠在了洛阳百姓的心头痒处。

洛阳人向来以赏牡丹爱牡丹为荣,且对牡丹,亦冠以花王之称。

这首诗很质朴,可偏偏又将牡丹夸得天下无双。

别的花都凋谢了才开放,名字叫做百花之王。天下间没有比它更艳丽的了,香味也是人间第一。

谁敢说这首诗不好,至少满洛阳的百姓绝对会第一个不答应,说这首诗不好,那岂不是在说咱们洛阳牡丹不好?

崔洛阳脸色铁青地扭过了头来,朝着一旁看过去,程三郎满脸错愕地看着那字幕,仿佛他这辈子第一次看到这首诗。

李恪仍旧继续尽职尽责地瘫在轮椅之上,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抽过去。

“尉迟家的人,怎么可能作出这等佳作?”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评审咬着牙根恶狠狠地道。

“你什么意思,看不起尉迟大将军,还是看不起尉迟二郎?来,报出你的姓名,你是为那个世家服务的?”

“你方才所说的那些话,程某都会记下来,回头告诉尉迟二郎和尉迟大将军。”

“想必尉迟大将军随陛下东巡至洛阳之时,会很乐意跟你见个面,聊一聊怎么诗书传家,说不定还会跟你讨教一下击技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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